大师兄鉴音一脸黑线地道:“师弟,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师尊可是诚心求字,你既为弟子,难道还能不帮师尊一把?”
“帮,当然帮,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师弟我还正犯愁该怎么跟师尊说呢。”段少君赶紧拍胸口摆出了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
“怎么?有什么事要师尊出面不成?”大师兄鉴音提壶给段少君满上了茶水好奇地问道。
“嗯,真有事,不过不是我的事,而是胡小娘,嗯,也就是胡郡安的儿子胡惊飞的事情……”段少君压低了声音缓缓言道。
大师兄听了段少君之言后,很是诡异一笑。“既然如此,那不正好吗?”
“好啥?”段少君没闹明白大师兄是嘛意思。
“嘿嘿嘿……”大师兄鉴音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段少君的疑惑,笑过之后,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很是和颜悦色地道。“你去好好招待你的客人吧。哎,对了,久闻曹仲德嗜酒如命,这样你等一会,我去给你拿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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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只能满脸疑惑地看着大师兄匆匆而去,不大会的功夫又匆匆而来,一只手里边提着一个大约五六斤酒的酒坛子。
“师兄这是……咦,兰亭王延昌家的陈酿花雕?”段少君接过看到了上面的封口上的印泥标记,很是吃了一惊道。而且还是三十年的陈酿。“师兄,你可真有本事,兰亭王延昌家的陈酿,可是轻易不售,就算是交情深的酒友熟客,一次怕也拿不到一坛吧?”
大师兄得意一笑,朝着段少君道出了这酒的来历。“嘿嘿,你可不知道,当年,兰亭水患之后大疫四起,师尊可是救了他们兰亭王延昌一家上下十几口人。而王延昌知道师尊喜好杯中之物,将家中的一百余坛老酒送给了师尊享用。除了这三十年陈,还有更好的,你可以拿这个,诱那曹公子去隐龙寺。”
段少君大喜,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这两个酒坛子,不太放心,又请另外一位师兄扛来了一个箱子,搁了进去,还拿被褥隔住,以防碰摔。
小心地悬挂在金色阳光的马臀后边,段少君这才直往那怡香阁奔去。来到了怡香阁时,已然临近午时,不过,对于怡香阁这种夜生活的场所,中午也就只相当于清晨。
那些青楼女子大多还在入眠,不过,守门的龟公什么的倒很尽职尽责,很是殷切地帮段少君把那个装着两坛三十年陈酿花雕的木箱先扛上了天台。
过了不大会的功夫,李玄,这位长着一张小受脸的宅男,臊眉搭眼地出现在了段少君的视线中,身边后,跟着两个表情古怪的贴身护卫,赵大与赵二。
“哎哟,我说贤弟啊,昨夜睡得可好?”段少君逍遥地靠着平台的栏杆,冲李玄诡异地笑了笑低声问道。
“嗯嗯,很好很好……兄台昨夜何时走的,为何不唤小弟一块回去休息?”李玄揉了揉鼻子,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不过看到段少君那诡异的眼神,最终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厚着脸皮凑到了段少君身边小声地埋怨道。
“贤弟你这话亏不亏心,为兄我昨天可是想要叫你跟我一块回去休息的,可是你小子却打死也不愿意跟我回去,还说什么要跟那热情的姑娘好好的聊一聊人生和理想什么的。怎么,这一聊就聊了一宿是吧?看你哈欠连天的模样,想必是聊得很有滋有味哦。”
李玄悻悻地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那两名站在平台入口的护卫一眼,朝段少君一礼。“兄台,好歹给小弟点面子,这事,可千万莫要传出去才是,不然,小弟这名声可真毁了。”
“行了行了,为兄可不是毁人不倦的无聊人士,不过话说回来,昨个的感觉如何?”段少君猥琐地笑了两声,揽着这厮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
“兄台,你这问题是不是太那什么了?”李玄很是无辜的表情看向段少君。
“有什么稀奇的,都是爷们你怕啥,咋样,江南美人够水灵吧。”段少君不满地瞪了一眼这家伙道。
李玄不太好意思地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似乎生怕远在京师的未婚妻看到一般。“对了兄台,不是说那什么都要给银子的吗?”
段少君一头雾水地看着李玄。“贤弟啊,你这话嘛意思,有付出才有收获,莫非想你一毛不拔?”
“小弟我也挺奇怪的,因为那个小娘子给了我一个小包,里边居然塞了五两银票。”李玄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红纸折叠的纸包,从里边抽了五两银子的银票在段少君眼前晃了晃。
段少君呆呆地看着这位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差点就跪了。“你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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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真不知道,可我问了那小娘子,小娘子说……说小弟让她很那什么,所以一开心就给了我这个。”李玄有些扭捏,可又有些沾沾自喜地道。
“什么给什么了?说来让为兄也听听。”这个时候,胡小娘也窜上了天台,晃着仍旧有些犯晕的脑袋挤到了跟前。当看清了李玄手中的红包之后,胡小娘两眼珠子瞪得溜圆。
半天才道。“贤弟,你,你之前不也来了这么多次的青楼,难道你一次都没做?”
小受脸的宅男王爷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辩解道。“小弟不太好意思,所以就没有那什么过。”
“你昨个晚上是第一次吧?哇哈哈哈,想不到胡某的兄弟里边,居然还有个童男子。”胡小娘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拿胳膊顶了顶李玄,挤眉弄眼地道。
“二位兄台,能不能正经一点。童男子很正常,小弟在京师的时候,可是很正经的。”李玄对于这两个在那里肆无忌惮嘲笑自己的损友可谓是咬牙切齿不已。
“我们很正经啊,对了,就你那红包的来历,就是但凡青楼的女人,吃到了像贤弟你这样的童子鸡,觉得吃得很满意的话,都会给红包滴……”
“童、童子鸡?!!”李玄呆呆地看着那个红包,面红如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这一刻,李玄的内心份外的复杂,复杂得就像是一位思想者或者是哲学家。
“贤弟不必如此,当年,为兄十四岁就拿到了这样的红包,可是比贤弟你强了不少,哇哈哈哈……”胡小娘这个臭不要脸的继续落井下石,顺便吹嘘自己的功夫是如何的了得。
“行了兄台,莫要胡扯了,仲德兄他们过来了。”段少君暗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这货的肩膀起身朝前迎了过去。
面容憔悴,走路仍旧有些歪斜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曹仲德出现了,身边,两名容光焕发的青楼女子一脸殷切地扶着曹仲德前行。
唔,看起来就像是吃饱了的女妖精和被姥姥吸干了精气的穷书生,这样的搭配实在反差有点大。大唐版倩女幽魂的故事不会跟在我的跟前上演吧?
“唉呀贤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日一不小心喝得有些多了,居然不能好好跟贤弟你秉烛夜谈。”曹仲德摆了摆手让那两个女妖精闪开,朝着段少君恭敬地一礼,歉然笑道。“唉,到现在仍旧有些宿醉未醒,四肢乏力……”
宿醉未醒很正常,喝那么多不宿酥才怪,不过四肢乏力你也不用往酒上扯吧?分明就是你昨天晚上俯卧撑运动做多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