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架就算是打完了。
整个过程其实没多长时间,也没有啥太精彩的光影特效,就一黑一白两道挤了挤,然后就结束了。
只是影响范围略大。
至少我视线范围内的空间全都成了一片空间,没有任何成形的信息了。
虽然采集了大部分的信息碎片用于恢复人形,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剩余。
在我看来数量不是很多的这些信息碎片最终在这片被扫荡得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形成了一场肉眼看不见的风暴,在空中灰过来,又灰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止下来。
我惦记着人间通道的事情呢,也不管别的,先动手切割空间,幸好之前问过方法,虽然没亲自动手实践,不过一次不行两次,多试几次总能成功,反正这也不是人间,随便切也不要紧。
切割空间其实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在方法要求上,你不可能拿个锯子上来就开切,得进行复杂的计算,还得有顺手的工具。
虽然一样都没有,不过这难不倒咱,计算可以归地狱研究中心负责解决,我只需要准备切割工具。
记得顾依薇的剑术里就有个大招可以将整个空间撕裂,但是粗造暴力,不适合这种微操工作,我将那招调出来,解析成信息,然后再次传给地狱研究中心。
啥都用人间,而且多次在关键时刻救命,这让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琢磨着回去之后视察一下研究中心,给那些辛辛苦苦的工作人员发点奖金福利啥的。
研究中心那边很快就建了两个模型给我传回来,一个是切割方法,一个是切割工具,他们还给切割工具起了个名字,叫做“黄金数据切割机”。
一听就土气得要死,不过能用就好,名字土神马的不要在意。
施起黄金数据切割机,我就开始切割空间。
切割的位置就是原本那个大门所在的位置。
刚刚我正面硬钢那粉碎线,范围覆盖之内的一切有形的有序的信息全都粉碎成了信息碎片,那个大门自然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在原位上留下几条黑色的缝隙,那是原本的门缝,现在变成了漏洞,如果不填补修复好,就像会逐渐扩大,最终重新膨胀成通道。
第一尝试失败。
我没掌握好力度,切滑了,把空间划出好大一个斜口口子,眼看是不能用了。
继续。
第二次尝试失败。
这次是数据位点没掌握好,切大了,只好塞回去,换个位置再重新试。
第三次尝试失败。
本来一切顺利,不过那该死的信息碎片风暴扫过来打歪了切割机的力量,把眼看就切好的部分一下就给切成了两块。
我不由大恼,早知道就先把这风暴解决掉了。
干脆先不切了,转过头来伸出信息线,把那些游荡的信息碎片风暴全都掠夺干净,待世界清静了,我才转过头来,重新进行切割工作。
正专心致志的切着呢,就听远远有人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动静老大,我一分神,又切歪了。
拯救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废劲呢,各种莫名其妙的阻拦,真不知道那些天天拿拯救世界当饭吃的超级英雄是怎么过来的。
我又气又恼地抬起头来一看,就见法藏又领着那一帮光灿灿的和尚嗖嗖地回来了,比逃跑时稍慢一些,但也很快了,声音刚传过来,人就到眼前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慌乱摆手:“你就算生气,也用不着迁怒我们极乐世界吧,虽说因为你们的战斗毁了一半,但终究还剩了一半,还有万千生灵,你难道非要毁了我们这个位面才甘心吗?有生闲气这工夫,还是赶紧回去处理一下背叛你的那些家伙,把老家守稳吧。”
“谁生气在这儿毁世界了!”我不爽地说,“我这是在干拯救世界的工作好不好发,赶时间,有话等我干完活再说!”
“你这是在拯救世界?”法藏神气呆滞,目光从我身边扫了一圈又一圈。
他这是看什么呢。
我下意识往身边看了一圈。
附近的空间除了坑就是缝,七扭八歪,一副被挖坏了的建筑工地的样子。
好吧,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拯救世界的样子。
我就有些尴尬,解释道:“我第一次干这活,手艺有点糙,等多练几回熟练了,下回不就会这样儿了。”
法藏叹气道:“生有七情六欲,便是我们这些戒律重重的,偶尔也会有金刚一怒,不过生气之后要控制,尤其是像你这样一言一行都对位面空间有着莫大影响的,更不能随便泄愤。今天你生气了在这里切空间泄愤,明天因为别的事情更生气了,难道还能一言不合就变个星星?做为一个长者,让我来教你一些维生经验……”
我赶紧摆手:“得了,有话回头说,我这是要切一块空间带到人间去把通道缝隙填补好,省得重新扩大成新的通道,到时候不好解决。你们这些通道不管有没有在委中会那边备案,但人间没有准备好,不适合打开,必须得关闭,这事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切割完了空间我就走,没事儿我也不带再来你们这里了,我在人间那边事多着呢,哪有闲工夫到处乱窜?”
法藏惊愕地看着我,“这么大的信息量你还能回到人间那个低维位面去?咳,好吧,你高兴就好。可是你就这样回人间了,难道刚刚用粉碎线打你的那帮你就放过了?有道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靠,这和尚学问挺深啊,连孔子说的话都知道,想来关注人间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摆手说:“你是担心他们过后再来打你们麻烦吧。放心好了,我刚才抽了个空,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等我走了,你们就好好搞重建工作,没事儿别乱建什么维等通道,要是没有通道事儿,你们至于遭这无妄之灾吗?对了,人间那边有两个和尚,一个叫饿鬼,一个叫无名,都是你们的人,联系不上你们,有什么话要我给他们稍的吗?”
法藏呆了一呆,大抵是没想到我还是个热心肠,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还是说:“不用了,由你带话我怕会出问题!”
我一听就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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