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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小瞧了这帮棒子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性。
这套娃般层层请示到五层之后,最接受请示那个少说也有一百多岁的白胡子老老老老老男人立刻召集了一次会议,到场的主要都是老男人,平均年龄在七十岁往上,还有几个老女人,平均也年龄也在七十岁往上,反正都很老就是了。
白胡子老老老老老男人主持召开了会议,叽哩哇啦说了几句,被带到会议上的朴真同也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然后出示了一张手机偷拍的照片,赫然就是刚刚走出饭店的我。
这朴真同拍照的技术挺好,大晚上的也拍得清清楚楚,而且一点都不模糊,显然偷拍的时候手也不抖。
看过照片之后,白胡子老老老老老男人拍着桌子发出愤怒的咆哮,语气严厉的大声质问。
他每质问一句,会场里的其他人就齐齐应喝一声,声音逐渐越来越高,最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特有气氛地齐声呼喝着,还挥舞起手臂,一副热血沸腾,同仇敌恺的架势。
瞧这场面,怎么也不像是准备让我见楚轻然交东西的样子。
借着朴真同的眼睛在会场里巡视一圈,没发现有楚轻然在。
来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络上传播的楚轻然的近期照片,据说是会见某个日本法师代表团时拍的,外表也就四十左右岁的样子,打扮得雍荣华贵,很时尚,也很有气场,足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我心里就不禁有些犯嘀咕。不说楚轻然这个掌门夫人执掌整个门派权力大的很吗?怎么给她送个东西,这帮子一看就是白山派的高层要开会讨论不说,居然还不告诉楚轻然本人,这也未免太不把她这个实际上的门派掌舵人放在眼里了。还是说楚轻然实际上并没有传说中的地位那么高,所以这些白山派的高层才敢这么任意妄为?
会场里的老男人和老女人们终于吼够了,纷纷转身快步往会场外跑,而且全都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
算了,看这架势,想和和平平地把东西送给楚轻然是不可能了。
其实吧,我多少也能看得出来,白山派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杨至道,想来当年杨至道勾搭楚轻然的过程中,没给白山派留下什么好印象,但肯定给白山派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几十年过去了,一提到杨至道,这帮子棒子都跟抽疯一样。
要不说这世道真是没处说理去,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左转是青瓦台,实在不行,太平洋没加盖,还可以游过去到华盛顿上访,跟我一送快递的较什么劲啊!
会场里很快就只剩下朴真同和白胡子老老老老老男人了。
白胡子向着朴真同厉声呵斥了几句,朴真同耷拉着脑袋听着,视线紧盯着脚尖,不时应上那么一声,最后又大声应了一句,掏出手机来拨打。
下一刻,坐在我对面正努力寻找话题的徐宰同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向我告了一声罪,掏出手机走到一旁去听。
朴真同叽哩哇啦地同徐宰同说了几句话,徐宰同应了几声,挂掉电话后,转到我旁边,轻声说:“苏道友,经汇报请示后,楚师叔已经同意见您,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山门吧。”
瞧他这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含笑,态度恭敬,要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弄不好我还真会被他给迷惑了。
不过现在嘛,明知道有阴谋还要去闯,那不是有毛病吗?
可是,东西也不能不送。
杨至道升维那么多年了,看到我这个从人间来的老乡,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楚轻然捎这个东西,可以想像他对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视,我要是没送到的话,只怕再见他真就不好交待。
我笑道:“不必,既然楚前辈已经同意,那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徐宰同说:“前往山门的路上很有几处禁制设计,您不熟悉路途,很容易受到伤害,还是由我给您带路吧。”
“要是完不成门派交待的任务,你一定会受到处罚吧。”我同情地看着他,“大家萍水相逢,就让你因为我而受到惩罚,我真有点过意不去。我这人啊,总是心太软,要不让我帮你一吧。”
徐宰同反应还真叫快,听到我这么脸色立刻就变了,噌地一闪身就往后退出十几米,一下就退到了咖啡屋的店门处。
我一步迈到他身旁,跟着一脚踹出,正中徐宰同的胸口,一个人登时把店门撞得粉碎,手舞足蹈地倒飞出去,直飞入夜空,消失不见。
靠,力气好像用大了一些,中脚那一瞬间,他及时做出一个规避和卸力的动作,能飞这么远跟他的努力也有些关系,只是这一脚的力量却不是那么容易扯掉,重伤肯定免不了。
踢飞徐宰同后,我这一脚落下的同时锁定朴真同和白胡子所在的会议室进行投射。
当这一脚落地,我人已经出现在那个会议室里,落地的脚刚好踩在会议室中央的椭圆形大会议桌上,落脚重了一点力稍大了点,轰的一声,直接把诺大的桌子踩得粉碎。
一时间灰尘弥漫,木屑飞舞,好不呛人。
两声厉喝急促响起。
雪亮的剑光嗖地一下向我飞了过来。
呦,使剑啊,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了,咱可是继承了顾依薇全部本事的男神啊。
顾依薇能把自己的气质炼到仿佛出窍利剑般锋利,就足可见她在剑道上有多深的工夫了。
脑筋稍稍一转,无数精妙剑招就涌上心头,眼前飞来的这凌厉一剑登时破绽无数,简直幼稚得可笑。
我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夹,牢牢夹住剑尖,跟着踏前半步,借位发劲,手指微微一转,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剑被齐柄折断。
出剑的赫然就是朴真同。
攻击失败,连剑都被折了,朴真同明显有些慌张,猛得把剑柄向我那一掷,急忙向后撤退。
我用手指夹着剑尖,挥动长剑,将掷过来的剑柄拨开,跟着快速晃动了几下。
朴真同刚好退到白胡子身前,堪堪站稳身形,满身的衣服就突然粉碎。
碎布头好像一大群形状古怪的蝴蝶般篷地一下飞起来。
朴真同发出好像被爆了菊般的刺耳尖叫,伸手似乎想遮挡要害,但手只伸到一半,却突兀地变成了向前伸出,跟着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手舞足蹈,张牙舞爪,气势那是相当的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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