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把我踢出来的”
恶魔满怀激愤,怒火熊熊,火苗都从脑袋顶上冒出来了。..
我就召唤了一声,“出来那个,感觉怎么样”
跨位面通道在刚建立起来的时候,非常不稳定,传送路径需要反复调试才能最确找出最稳定和最完全的传送方案。
对本来对这只通道刚建起来就迫不及待冲过来的恶魔我还是很佩服的,结果他特么是被人踢过来的
听到我招呼,那恶魔噌一下转过头,挥刀大叫:“什么人敢对我大呼小叫”
伏易过去一尾巴将那恶魔抽倒在地,大喝道:“吾神面前大呼小叫,罪不可恕。”说完刷地抽出带着烈焰的长刀来就要往那恶魔脑袋上确。
我赶紧摆手:“别砍,别砍,他是传过来测试通道稳定性的,你要把他砍断了,就不好判断通道的安全了。”
伏易这才把刀一撤,将那快吓尿的恶魔揪起来,喝道:“吾神要问你话,乖乖回答,若有一句不实,剁碎吃肉。”
那恶魔吓一哆嗦,哭丧着脸说:“不要吃我,我是柴魔,没肉只有骨头,吃着不香还咯牙”
“骨头多顶饿”伏易一张嘴,露出两颗舌牙来,“我吃东西不用嚼,直接生吞你会在我的胃里被一点点的消化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消失融化,慢慢感受着身体被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恶魔白眼一翻,吓昏过去了。
我不高兴了,“伏易你吓他干什么”
伏易摇头说:“我不是吓他,而是看着他感觉很有食欲,特别想吃一口尝尝味道怎么样。我觉得这个物种一定是我们种族升维之前在人间最爱的食物之一。”
我吓了一跳,“你们还吃人”
“这不是恶魔吗”伏易困惑地看着我,“我看人的时候一点食欲都没有,应该是不吃人的。”
好吧,就算吃恶魔也有点不对头,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智慧生物,怎么好随便吃。想想看,弄一只扔锅里面煮的时候,锅里那位嗷嗷叫喊着你能听懂的话,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大概只有极个别变态才会喜欢。
伏易看着那恶魔还下意识地伸出细长分叉的腥红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很有些垂涎欲滴的赶脚。
我连忙警告他:“再想吃也不能乱吃,这条通道是通往地狱的,以后来往的恶魔多着呢,你要来一只吃一只的话,哪还有恶魔敢过来了行了,赶紧把这只扔回去,让那边好好研究一下,重新调试。”
伏易恋恋不舍地把那昏倒的恶魔捡起来扔回到绿光里。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嗖一下从绿光里飞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我仔细一看,竟然还是刚才那只恶魔,衣服都没换呢。
不过他已经醒过来了,对着绿光大骂:“你们这帮混蛋”
伏易倒是举一反三,上前尾巴一甩,又把他给抽回绿光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恶魔又被扔了过来,伏易二话不说,直接用尾巴接住,然后一甩,又给甩回去了。
如此两边踢皮球一样反复踢了十几遍的样子,我这才注意到那恶魔的样子发生了极大的变人,总结来说,就是缺了很多部件,现在他耳朵没了,犄角没了,手缺了一只,脸上破了好大一块皮,身上倒处都是口子,鲜血淋漓,那叫一个惨啊
那恶魔不骂了,改哭了,扯着嗓子在那里嚎个不停,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不过伏易一点都不同情,继续往顺踢,又踢了十几次后,再过来的就不是那只恶魔了,而是另一个恶魔,过来之后,什么都不管,先两手在身前身后身上身下乱摸,摸了一气儿之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没缺东”
没说完呢,又让伏易一尾巴给踢了回去。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过来好多不同的恶魔,都完好无损,最后才见着杨微元从绿光里走出来。
伏易本能的还想踢,结果杨微元往旁这一躲,反手一击,伏易抬手一格,两个各退一步,都发出一声惊诧,这才注意到对方是自己人。
我心里对伏易的实力就有了个谱。
杨微元也没答理伏易,往旁边一让,后面呼啦啦冲出一大队恶魔来,带着各种工具,忙忙活活地把我们搞的这个简易的通道门户加宽加高,最后搞成了一个二十多米高,十几米宽的大门。
紧接着又有恶魔出来送了全套的防护服,这是为准备去地狱的普通人类准备的,可以保证他们在地狱长期生存下去。
我先跟杨微元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所有建设都已经完成,跟小洞天中一模一样的研究中心,最奇妙的是,居然通道选址都一样,也是建在这一片树林中间。
有种走进镜子里的奇妙既视感。
杨微元不仅准备了防护服,而且把这一片区域划定为禁区,在外面安排了警卫部队,除了获得特别许可的恶魔外,其他的一概不准进入,但凡敢有窥视的,一概杀无赦,而且又使用法术对整个研究中心小区设计防护,最大程度减轻阴气侵蚀。
我看了一圈,特满意,二话不说,转头就回去找潘福城。
潘福城听说通道建成,立刻自己先进去逛了一圈,对通道表示了惊奇,对两边的时间差表示了惊奇,对地狱的环境表示了惊奇,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好像是几个相熟的物理学家,这呼朋唤友的样子,简直好像过年聚会一样。
我赶紧提醒他别的先放一放,要尽快开展恶魔进化的研究。
潘福城这才不怎么情愿地挂了电话,回头就扯着不情不愿的杨羽墨带着一只足有二十人的队伍,搬了足足五大车的设备进驻研究中心。
这装设备的车还是恶魔这边出的,搬卸工也都是恶魔,反正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不过设备安装、仪器调式这些细活就只能人类自己干,因为恶魔们跟我一样,对这么高级的玩意一窍不通。
正在通道两边忙活的工夫,就见着远远一大群人呼呼啦啦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