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今天来的都会这句。
我扭头一看,又见着一位,四十左右岁的年纪,也是带着一帮手下,跟林桐生看样子认识,那还寒喧了几句,自我介绍是正心派掌门,也是听说我老爸,也就是苏老爷子,被暗算受伤,一时心急如焚,放下手头一切就赶过来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药有药,反正只要我一句话,那就要啥有啥,绝对不会带含糊的。
我把这二位领进病房,参观了病床上的老爸,让我家苏老爷子接受这二位的拜访,好容易把这二位打发走了,没等回病房呢,就又是一嗓子“苏主任您在呢”。
接下来就来访的人就多起来了。
全都是山南本省的法师,而且都是有名有姓有门派的,就算不论法师的身份,只论自家经营的产业,放到地方上那也是纳税大户,跺跺脚地皮直颤的人物。
这些人集结在一起,那能量可就大了,甚至影响山南的经济形势和走向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是法师门派在世俗经营的成员,金钱,人脉,权势,无一不缺,只要稍一抱团,就能在山南掀起滔天巨浪。
而山南不过是全国的一个缩影罢了。
巨大的以法术为基础、以法师为骨干的财团正在逐步扩展着自己的影响,人脉如同树根一般深深扎入世俗社会的人际关系中,为财团提供各方面的可见的不可见的支持。
不过现在这些过往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全都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向我卖好了。
我是不是应该得意一下呢。
还是算了,哪有这种闲工夫。
更何况他们来露脸,可也不见得全都只是为了讨好我,更多的不过是表个态,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支持对法师家属于的袭击这种行为。
这是一条关系到所有法师的红线,尤其是当他面对的是我这样有着可怕行动力和报复心的准敌手的时候,那是万万不敢让我产生什么误会。
规矩那是大家都遵守才叫规矩,如果一方破坏了,那么另一方自然也就没有遵守的必要了。
其他法师门派的法师有什么了不得的战绩我是不知道,但我有什么战绩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合欢派上上下下可是尸骨未寒呢!真要把我惹毛了,谁敢保证我不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按照冯甜的叮嘱,悄悄把来过的人都记下来,以备日后开展工作来用。
今天能够赶过来看我老爸的,就算不会成为我的坚定盟友,至少也将是个,完全可以靠诱之以利临之以威来争取。
如此忙忙活活地直到半夜,接待了少说也有五十多波来访者,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各大门派,但后来就有非门派传承的法师相继过来了,初时是明城法师组团过来,再后来山南各主要城市的法师全都派出代表,一团一团地过来探望。
像这种非门派传承的法师多半都是家传的本事,不像大门派可以经营产业,他们的生活来源主要就是靠祖传的本事,什么风水相面,摸骨称重,阴宅阳房,再加上驱个邪捉个鬼,日子过得可比名门大派的弟子苦逼多了。
要搞法师治理,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从业法师,而不是经营产业的法师门派,只不过他们不像那些名门大派消息那么灵通,所以过来得相对就要晚一些。
过了十一点钟之后,总算是再没有人来了,大概都考虑到探病没有后半夜过来的,那就不叫探病而叫扰民了。
折腾这么一气儿,我真是疲乏欲死,身体不累心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马屁话听多了也会反胃不舒服,不由得特佩服那些高高在上整天被各种拍的官员,果然是能人所不能,这份儿罪可真不是常人所能受得了的,怪不得冯甜当时那么说呢,也就是咱现在是神仙了,意志又足够坚强,才总算是挺了过来。
把最后一波人送走,我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一是要是万一还有人来正好不用来回走了,二来也是想透口气儿,我老妈虽然再没说什么,但看我目光仍像刀子一样,给我的压力简直不要太大。
刚在门口站了那么一会儿,冯甜就推门来了,身边还跟着艾瑞丝和赛莉娜,出来就对我说:“你进去吧,我盯一会儿,叔叔有话要跟你讲。”
我看老妈没跟出来,就低声跟冯甜抱怨,“师姐,你这么坑我干什么,完全损人不利己嘛。”
冯甜冷笑一声,道:“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别有事没事儿就去撩人家美女。这也是为你好嘛,我看阿姨说得就很有道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戒女色!整天跟我在一起混就拉风了,可不能再让人说你以权谋色大开后宫了。按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敌人为了阻止你开展工作,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攻击你,打击你的名望。竞选州长看过没有?桃色新闻啊,古今中外打击政敌,向来是极好用的法子,几乎是万试万灵,不过这一招怎么用才能用得好,那就完全存乎一心,看个人所得了。”
我哭笑不得,“师姐,这别人还都没说什么呢,就你天天给我扣帽子了,还跑我老妈那去告我黑状,至于嘛。”
“至于!”冯甜瞪我,“至少就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再把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惹哭了之后,自己哄去,别向我求援,也别告诉我,更别让我教你怎么做!自己的妞自己哄,哄不明白那是你无能!”
好吧,转了一圈,她又转回去了,看起来这档子事儿没一段时间她是不会放下。
我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进病房见我老爸,结果又挨了一顿训。
原来我老爸看到他住个院,因为我的关系跑来这么多人巴结,心里就不安了,生怕我一朝大权在握,就把令来行,胡作非为,讨要好处,所以就把我叫去训戒了一翻,不外就是安心工作,不要搞不正之风,尤其叮嘱让我千万小心,不要行差踏错,被人抓到把柄。
我只好向老爸保证自己绝对时刻警惕,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腐蚀,时刻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清正廉洁,一心为公。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我老爸放心睡觉。
本来我想让我老妈回家休息一下,但老妈不放心,说什么不肯,我只好给她叫了张陪护床,放在我老爸病床边上。
至于我自己,睡不睡无所谓,便跑到门口跟冯甜有一没一搭的聊天,也不说正事儿,就是东拉西扯地讲闲话。
如此熬过一夜,天刚蒙蒙亮,也就是四点钟左右的样子,桂拙言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