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宁萱之前所说的那样,做为一个法师,除非是十恶不赦的鬼,不然随随便便杀掉也是不妥的,杀得多了会遭到天谴!
简单形象点来说,好像法师挣的钱叫逆财,会被老天记账一样,乱杀神马的也同样会被老天记账,一笔一笔记得多了,到达极限数,会处理一下。··小·说··首·发
谁都不知道这个极限数到底是多少。
想也是,法师一辈子都在跟鬼鬼怪怪打交道,斗得性起一时失手打死一个半个的也很正常,多半人都不会刻意去记自己一辈子会杀掉多少鬼多少妖多少怪。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杀得多了,肯定会遭天谴。
天谴是什么呢?有可能是落雷劈,有可能是阴火烧,有可能是心魔作祟,反正突然间发生不正常的事情挂掉了,十有**是遭了天谴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法师记载过,据冯甜说,曾经有一个门派想要摸索出这个天谴的规律和极限数来,特意选了十个门下法师做试验,每个都杀伤大量的鬼怪,而且专杀那种人畜无害的角色,结果这十个法师毫无意外都遭了天谴,只是每个人在遭到天谴的时候杀掉的数量都不一样,而且遭到的天谴形式也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似乎老天爷是看哪个不顺眼,随便找个办法弄死了事儿!
这里不得不说康永泰了,那货绝对是变态,照他那么个杀伤无辜的做法,算没被我诅咒,也一定会遭天谴的。
天谴,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只是言谈间的不可能发生的传话题,但对于法师而言却是真实存在的威胁!
总而言之,这个天谴等于是悬在法师们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个法师都会因此而收敛低调,能不多杀伤不多杀伤!
或许这也是一种自然平衡之道吧。
法师们炼气修法,获得超人的力量,以至于世俗的力量无法克制,便有天谴来约束他们的行为,使他们不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扯得有点远了,简单来说,现在这个鬼挂了,但挂在我和宁萱谁手里却没定,宁萱这是推卸责任,想到这罪过推我头来!
不过,这种事情真靠推卸责任可以吗?
西方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正义女神虽然蒙着眼,但她明察秋毫!用我们东方的说法是,老天爷虽然瞎了眼,但有些时候却目光雪亮!尤其是在盯着法师们的时候!
这鬼其实挂得真是很冤,要不是宁萱半路杀出来,它已经安安稳稳的被我收进瓶子,等着超渡了。
所以嘛,这责任完全都在宁萱!不是她想推卸能推卸得掉的!
我当下冷笑,“怎么,堂堂集英社的社长,连这点担当也没有,这鬼明明是死在你手里的,你看身体都被你收走了,你想不承认也没有用!”
“要不是你非得争抢,那鬼也不会被我们扯成两半!”宁萱冷冷地说,“都说你苏岭心黑手狠不是东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毫无半点怜悯之情!柳半仙做人虽然不怎么地道,但在明城行法这么多年,也还是做了不少好事儿,因为挡了你的路,说弄死弄死了!还连带着把他亲近的那一圈法师全都抓了起来斩草除根!对人你都这样,更何况对个鬼?算没有我挣抢?那鬼落你手里难道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靠,我这枪躺的!柳半仙是德胜楼那帮变态弄死的好不好!横扫明城法师圈的是郑英华好不好!这都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怎么都栽到我头来了!
我当然不能任由她往我脑袋顶扣帽子,便喝道“少胡说八道,柳半仙的死和和明城警方打击法师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萱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已经传开了,正在人肉你的情况,刚才我来之前泡了会儿坛子,友们已经把你扒得差不了,连你在哪儿的幼儿园都扒了出来!”
我真是说不出的气恼,正要再反驳,忽见那个男主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到床,搂着那个女人放声大哭,“小娟,小娟,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叫一个伤心啊,搂得那叫一个紧啊。
我赶紧招呼他“我说兄弟,你媳妇儿没死呢,你松松手,没看她翻白眼呢吗?再搂一下会,直接让你给搂死了!”
那男人是一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果然看到她翻着白眼直喘粗气,不由得喜出望外,当场破涕为笑,“小娟,你没事儿,太好了,太好了!”然后怒视我,“你闯进来想干什么?快滚,不然我报警了!”
窗台的宁萱放声大笑,“原来你是闯进来的,当法师当到你这么横行霸道的地步,还真是少见!我这便走了,咱们之间的事情没完,你记住了,我们集英社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不搞什么以德报怨的狗屁把戏,你抢我们一个鬼,我们抢你十次,看看我们是不是能说到做到!”说完转身纵身一跃,又穿过玻璃消失不见了。
尼玛,她这是什么手法,简直**爆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不用学穿玻璃什么的,只要学会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摔不死足够了!有了这门手艺,以后算不做法师了,当个飞贼什么的也没问题!
我抢到窗前,推开窗子向外张望,赫然看到宁萱两个肥大的道袍袖子仿佛两个注满气儿大气球般迎风舞动,带着她在空缓缓滑翔向远方!她的身影在空若隐若现,仿佛幻影一般,换个角度方位,往往一点也看不到了!
这要有把狙击枪好了!
我不无遗憾地想,这么明显的目标,这么醒目的位置,真是诱惑啊,让人实在想给她一枪!
床那一对男女看到宁萱跳了下去,被吓得同时放声尖叫!
这反应也正常,要是我回家看到有个家伙选我自己家的窗台跳楼自镣,我也得叫唤两声不是!
只是你们叫归叫,叫得这么大声还这么突然,吓我一跳好不好!我转身向他们两个怒视,然后缓缓伸出手,手掌摊开,掌心朝,冷冷地说出一句话,当时吓得两人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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