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训斥的口气,简直好像训小孩儿一样,是不是老师都有这种说话的习惯?
鲁承志为之愕然,大概在整个山南省除了他老爹老妈外还没人敢这么训他呢,当时脸色有些难看。他是什么人啊,那是山南第一衙内,除了之前那档子事儿吃了些亏,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如今倒好,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顿,以他的纨绔脾气大概是不能容忍了!
我赶紧抢前说“杨老师你误会了,鲁公子是我的朋友,平时爱开玩笑,家里有钱爱耍爱玩,所以我们大家都叫他公子,也是个玩笑称呼,他是因为我才认识师,呃,甜甜的,平时对甜甜好像妹妹一样,没什么别的企图,是不是啊,鲁公子!”
鲁承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杨老师是吧,你可不要冤枉人,我可是绝对的正人君子,平时走路看到穿少点的美女都目不斜视,晚保证回家睡觉,从来不搞乱七八糟的女人,连公司的秘书,虽然是女的,但长得也是普普通通,全靠能力打拼,我绝对不是那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暴发户老板,你看啊,我跟苏岭那是铁哥们,关系那是没得说,冯小姐那是苏岭的……”
“表妹!”我赶紧先抢先说明,“都说多少次了,她是我亲表妹,你总那客气的冯小姐叫着,太见外人,用不着那么客气,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叫甜甜!”
估计鲁承是没这个胆量的,他干笑着说“别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表妹我哪能乱叫啊,咱性子是这么方正……”
杨雪颜板着脸说“好了,鲁先生,事情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甜甜是我的学生,而且是学校里拔尖的好学生,做为老师,我不希望她被不必要的事情影响到学习,苏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是关于甜甜的事情。”
“没问题!”我立刻答应,“那甜甜,你先陪鲁公子说会儿话,对了,他有礼物给你,你们拆开看吧……”
“知道了,表哥!”冯甜乖乖地答应,声音又甜又脆,我简直要不认识她了,如果她不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瞪了我一眼的话。
杨雪颜不放心地看了看鲁承志,“这位鲁先生还要在这里呆一会儿吗?”那话里的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差直接说这货长得太不安全,冯甜跟他单独在一起很不放心。
“杨老师,鲁公子是我朋友,他为人怎么样我很清楚,放心吧。”我加重了点语气,虽然指望着这女老师压制冯甜,但她现在这态度让我挺不爽的。
杨雪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最后说“甜甜,老师在里屋,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进来找老师,叫我也行!”
鲁承志哭笑不得,“杨老师,我还没饥渴到那个地步,你放心吧,再说了,我真还不敢对冯小姐怎么样!”
“行了,你们拆礼物吧,别说没用的啊。”我暗暗提醒了鲁承志一声,做恶魔食物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冯甜知道,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说完这句话,我才跟着杨雪颜进了冯甜的房间。
冯甜房间里也没有椅子,杨雪颜让我在床边坐下,她在电脑椅坐好,这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说“苏先生,你家现在甜甜唯一的亲人了?”
我才反应过来,靠,这是我家啊,进来不应该我让她做吗?为什么成了她让我坐了,这简直太反客为主了吧!
“是,她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其他什么亲人,现在只能跟我了。”
杨雪颜皱眉说“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不由他们照看甜甜?”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维持,现在到还账的时候了。
我解释说“我父母不在明城,在下面的华光县,工作都较忙,不可能过来,考虑到甜甜的学业,也不想把她接到县城去,正好我现在明城工作,所以交给我管了,杨老师你放心吧,我待她像亲妹,不,亲姐姐一样,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杨雪颜又问“苏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专家这个身份收债公司老板更高大,更能给人信任感,说“我在省公安厅工作。”
杨雪颜颇为意外,又仔细看了看我,大概是看我不像警察,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又开始说,这回说的是冯甜的事情了。先说了冯甜父母双亡多么多么可怜,希望我们这些亲人能多给她关心温暖多看着点,小心不要让她心理留下什么阴影,也不要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误放歧途。她说她见过很多这种孩子,没了父母管束很快堕落得不成样子,被街的小混混拐走胡混。
我跟她保证,请她放心,要是哪个小混混敢来拐冯甜,我保证打断那家伙的腿,做为一个退伍兵,一个打十个混混还是不成问题的。
杨雪颜又说冯甜的成绩多么多么的好,不仅是班长,还是她的语科代表,希望冯甜能尽快回学校课,马要考了,不要耽误了她考高。
唔,这位杨老师大概不知道冯甜已经在准备跳级参加高考的事情,不过看她这么热心,我不把这话说出来打击她,而是满口答应,保证下星期送冯甜去学校,如果她敢不去,打断她的腿!
好吧,不趁这时机过过嘴瘾,平时我也没机会跟别人说这种话了,这要是让冯甜听到,我得担心自己的腿了。
杨雪颜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忙又劝我应该耐心温柔,不能把当兵和当警察的那种粗暴作风用在冯甜身,尤其是女孩子较娇弱,怎么能打呢?并且对我的粗暴很是提出严肃批评。
要不说呢,嘴瘾也不能随便过,这不挨批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冯甜为什么怕这位杨老师了,跟她坐一起真难熬啊,三句话挨训,两句话被教,简直都不能让人愉快地聊天了!
杨雪颜跟我聊了大概二十分钟,还是一个电话拯救了我,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之后,应了几声,神情有些严重,挂了电话之后,便称有事,要先走了。
我当时那叫一个如释重负啊,站起来刚准备送她走人,却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一句话,不由得心里一动,或许困扰我的一个大问题可以着落在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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