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背景强大
谢云松就有些犹豫,看了看左右,“我能不能当面对晦清禅师讲?涉及到一些私事,实在是不便当众开口。”
在场的,除了晦明和法正两个和尚,我和冯甜两个外人,其他都是谢云松带来的,足有十好几口子,看那神态架势就知道都是保镖之类的人物,这排场都快赶上省领导出行了。
“晦清师兄在闭关!”晦明重复一遍这句话,语气略微加重,“施主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法正赶紧在旁边帮忙敲跟脚,“我师叔是本寺代理主持晦明禅师,也是明城著名的大德高僧,晦清禅师的亲师弟!”
晦明禅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谦虚地说:“什么大德高僧,不要乱说话,不过就是个普通和尚罢了。”
法正陪笑说:“是,师叔谦虚低调,我这做弟子的却不能看着师叔被人轻视。谢施主,本寺晦清师伯以下第一人就是我师叔了,平时我师叔事务繁杂,轻易与人讲法解厄,难得他这次开口,你不抓住机会,日后可不要后悔!”
晦明就说:“我平时不过是藏拙罢了,要论佛法我是远远不及晦清师兄,不过现在晦清师兄实在是无法见外人,可你们又是陈居士推荐来的,不能不帮,所以只能自告奋勇来试一试了。”
谢云松犹犹豫豫地说:“陈祥明大师之前曾为我推过一命,说这件事情的解决因缘只应在晦清禅师身上……”
晦明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大概也是不耐烦了,微笑合什道:“既然如此,施主就请留下联系方式,待晦清师兄出关,我们必然会及时联系你们,法正记下这事儿。”
法正连忙应了声是。
宁美儿捂着脸又上来了,拉着谢云松道:“老公,别求他们了,你越求他们,他们就越上赶着,指不定想要多少钱呢!我们找鲁书记帮忙!”说着又指着晦明叫道:“你等着吧。”
全省姓鲁的书记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能让谢家人提到嘴上的,大概也只有省委书记鲁方岩了。
谢家在本省有大量投资,算得上是重要的投资商,而且据传当年谢家老一辈曾在困难时期秘密资助过国内,有这份香火情,想来求鲁方岩帮个小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回谢云松没有拦着宁美儿,而直视晦明。做为谢家目前的掌门人,他大概还没受过这种气,不远万里赶过来求见一个人,居然连门都进不去,想是心中也已经是恼火万分了。
“施主想拿世俗权力压迫我方外之人,却是想岔了!”晦明微微一笑,很有高僧范地一合什,轻描淡写地说,“晦清师兄添为全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论级别与鲁书记相当,而且若论交情,嘿嘿……”他说完一甩袖子,喝道:“法正,送客!”转身头也不回迈步进寺,我和冯甜赶紧跟上,进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谢云松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刀子般锋利。
靠,我这算不算无辜躺枪,怎么对我这个态度?我全程打酱油好不好!
算了,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想来以后也不会跟我有什么交集,管他那么多呢。
我如此想着,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冯甜却问:“这谢家可是大肥羊,以你们感业寺石头也要榨出三两油的习惯,怎么就这么放过去了?还有啊,你不是不打诳语嘛,我们明明是去见晦清,怎么就成闭关了?你这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是很厉害啊。”
晦明淡淡道:“晦清师兄确实在闭关,不过是今晚九点能出门,所以才约你们来见面。与你们相见是晦清师兄特意强调的,自然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打扰。我那不叫说谎,叫选择性陈述事实,我没有说一句假话吧。至于谢家嘛,虽然有钱,可也不放在我感业寺的眼里。比尔盖茨比他有钱不知多少倍,上次来我寺参观,我与他谈笑风生啊!”
好吧,他这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肥羊见多了,谢家这种级别的肥羊对于眼界很高的晦明禅师来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冯甜却不依不饶地又问:“他们要真是请鲁书来压你们,你们也得挺麻烦吧,全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能跟省委书记这种一方封疆比吗?”
晦明扫了冯甜一眼,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用在那里试探,这事儿也不是不可告人。我师兄俗家姓名郁慎思,曾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队长,当年的副队长姓鲁,叫鲁志清,正是现在鲁书记的父亲。现任明城市长贺泽平的父亲是当年游击队政委。”
靠,晦清这关系背景简直山一般强大啊。
不过他既然跟贺家是世交,为什么对付德胜楼的风水局,却不惜连贺学森都坑,这也未免心黑手狠一些了,他对德胜楼的风水局怨念倒底有多强啊。
冯甜却笑道:“原来晦清禅师才是明城真正的地头蛇,怪不得不怕谢家这种过江龙呢。”
晦明合什道:“阿弥陀佛,谢家算什么过江龙,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土鳖罢了。”转头看了我一眼,期待问:“苏施主,我感业寺背景如此深厚,在可以预见的百年之内必然长盛不衰,可有兴趣加入?只要你现在剃度,月薪三万,保五险一金,各种法事****按比例提成,而且算你是晦清师兄的关门弟子,身份上没得说。”他说着左右看了看,很是贼头贼脑地低声说:“你要是想娶老婆也不是不可以,每年给你六个月假期,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靠,大师你的高僧范呢,你的打谒种因缘呢,这么赤果果的摆条件搞得跟招聘一样,也太丢份了吧,一点都不含蓄,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冯甜冷笑:“我跟他认识刚五天,他现在已经到了小一千万,还有一千万在那等着呢,五五分他还有五百万呢!”
晦明苦口婆心道:“本寺收入虽然比不得这快钱,但胜在稳定,细水长流,而且成为晦清师兄的关门弟子,身份地位一下就有了,就算想见中央领导也不是什么难事,又有寺中同门相互扶持,做法事驱邪孽不必自己单打独斗,不是比你现在要强得多?”
冯甜冷笑一声,祭出绝杀,“我是他未婚妻,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晦明目瞪口呆,看着我的眼神很有些看禽兽的意思,但他马上就重新端正态度,“小姑娘以为我看不来嘛,你还是处女呢,怎么上的床,上的什么床?我们抢人要光明正大,不能耍阴谋诡计。”
冯甜毫不扭捏地说:“哼,他是爱惜我年纪小,说是等我长大再……”
我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再让她说下去,我就真成禽兽了,“大师你别听她胡扯,我们没做过什么。不过我现在真没有出家当和尚的想法,你快引路吧。”
突然间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冯甜抢我,我能理解,毕竟没我她睡不好觉,可晦明抽的哪门风啊,一个劲地想让我当和尚,难道就因为我有什么南明离火命吗?这命真那么精贵?我却不怎么相信,当初随随便便一个乡间神棍都能看出来的命数,能有什么精贵的?
晦明光头上明显有汗珠,显然应对冯甜这个口无遮拦的小魔女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抬手抹了一把汗,连声道:“好,好,不说了,我们去见晦清师兄。”
晦明终于意识到跟冯甜斗嘴是多么不明智的事情,就她那口无遮拦的架势,死人都能让她给气活了,也不说话了,加快脚步,直奔寺后,转过几重殿宇,就见前面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歪歪邪邪,一副眼看要塌掉的样子。
我们刚刚接近,那茅草屋的屋门便无自打开,晦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贫僧身体不知,不能远迎,还请两位施主恕罪。”
我伸着脖子往屋里一瞧,看到晦清盘坐在屋地中央,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