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微元听我抱怨完,立刻捂上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我能不能不承认你是我的主神?跟别人介绍的时候,能不能说我不认识你?”
我一听就火了,“嫌弃我是吧,嫌我这个主神给你丢脸了?成,现在就把你的神位拿回来,把你的神力剥夺,你还去继续做你的魔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我还不忿这个劲儿了呢……”
一看我火,杨微元立刻就软了,“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咋还当真了,闹着玩不带扣眼珠子的啊。不过这事儿你问得真是太幼稚了,这个实验的意义其实很明显啊,完全可以应用到适应性调整上嘛。你看,就算是我们这样实力强的,穿越个位面都免不得面临适应性的问题,更何况是普通生物,搞穿越,一旦适应不了,当场就得挂啊!巴伐洛克猎手为什么生意那么好,就是因为他们被造创出来的时候基因就有级的适应性调整能力,可以快适应新穿越的位面,哪怕是一支军队集队穿越,也可以保证死亡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下。百分之二十以下啊,这在位面穿越普遍死亡率百分之五十往上的大环境下,是多么抢眼的数据?可现在,要是这个实验成功,可以人为操纵适应性调整,那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算什么,我们可以保证零死亡!”
我一听就明白了,“哦,你又想搞位面侵略是吧。地狱装不下你了,容不下你折腾了,你就琢着搞位面侵略,瞧把你能耐的,人家别的位面好端端的,你去侵略人家干什么?有你这么缺德了吗?”
杨微元很郑重地说:“你对恶魔出身的我讲缺德?德是什么玩意,多少钱一斤,我要是有的话,全都卖给你好了,我不需要!你说,我现在不折腾点侵略战争,整天干什么啊?既不能升维,又不能侵略人间,你还不肯搞当权神庭,我总得找点事情做吧,做为一名合格的战争女神,除了动战争,我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的苏大神,你都统治这么大一片维网区域了,做为你亲封的第一个神祗,我不能给你丢脸不是,就算不能侵略高维,我觉得同维位面多侵略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我带着大军队过去,把那些在自家位面称王称霸的小神庭一个个掀翻在地揍他们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让他们认清整个维等只能有唯一一个神祗的现实,那就是你!除你之外,别无真神!口号我都想好了,就叫同一个维等,同一个真神,你觉得怎么样?要不然就来个维等位面亲善共荣?或者来个维等梦?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哪个都不好!”我看杨微元这纯粹是闲的,“你先消停呆一会,等我处理完现在这个事儿,带你去把当权神庭打下来。”
杨微元赶紧说:“先说好啊,让我出力没问题,但让我当神庭的主神可不干。我可是要跟你一起升维的,别想把我留在这个低维。人间**,也不过跟地狱就算是个平行位面,真要论起维等,还比地狱低半维呢,我都一统地狱了,谁还有兴趣去当什么人间的主神。”
我摆手说:“就你事儿多。不用你当,赵惟新会当。”
杨微元就是一怔,神色古怪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就在快要把我看得毛火之前,才别过目光,看着其他地方,淡淡地说:“真是个傻姑娘。”
我就觉得她的语气里似乎有某种很特别的情绪。
靠,她们两个不会是日久生情开出百合花了吧。
那做为主神的我,是不是应该祝福她们两个一下呢?
正胡思乱想呢,却听杨微元转了话题,不再说这事儿了,“你现在是大忙人,不在人间忙活,跑地狱来干什么?”
“蓬莱仙山要走那条维等偷渡通道,我过来通知你把基地训练的魔主都先撤一下,把那一带封锁上,省得蓬莱仙山过来的时候动静太大,引起不必要的伤亡。”
“蓬莱仙山?维等战舰!”杨微元一脸的毛骨悚然,“你怎么尽跟这些危险的家伙打交道?维等战舰可是一言不就灭人位面的凶残角色。他们是之前曾一度独霸整个维网的最强种族创造出来的,肩负着极秘密的使命,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们跟哪个普通生物打过交道,但凡他们出现的位面,就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你是看我在地狱过得太顺了,非得给我找点麻烦是不是?”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借条道。”我摆手说,“这不是有我看着呢嘛,保证不让他乱来,难道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你赶紧安排清场就是了。”
杨微元有些不情愿,但这事儿没得商量,我已经答应人蓬莱仙山了,要是再出尔反尔,真把他惹火了,对着地狱撸一,那才真是麻烦大了。
在我的再三催捉之下,杨微元这才下达了清场命令,不仅把全部作训的魔主撤出魔王殿,而且在周边设下了重重封锁,调集重兵布防。
看着杨微元紧张的样子,我就没好意思说她布再多的炮灰其实也没什么卵用,人家是可以躲在间层中跨维攻击的,真要打击地狱,连人家维等战舰的面儿都见不到就得嗝屁了。
等到魔王殿完成清场,我才再次进入,先去检查了一下那个通道的入口,依旧完整无损,继续使用没什么问题,便召唤蓬莱仙山过来。
蓬莱仙山几乎就是应声就到。
穿越的通道就开在我面前,也就是普通民居的防盗门那么大,噌一下打开之后,从里面驶出一列迷你火车,有我一半那么高,看起来好像个大些的玩具一般。
居然能把自己压缩到这么小的块头,这本事可真不一般。
等他出来,我就把那个维等偷渡通道指给他看,告诉他只要穿过这个通道就能抵达那个屏蔽词的维等,并且祝他好运。
期待这一天很久的蓬莱仙山却没有立刻迫不及待地钻进通道,而是停在通道前,将车头的上的那面大圆镜打开,对着通道里照了好久,也不知他到底在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