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向鼎坤,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拖拖拉拉地,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王家主,万事好商量,何必如此……”
“少他妈跟老子扯淡。你要跟那些政府通缉的要饭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与**作对而造反,行。老子成全你。”
给对方扣完这顶造反的大帽子,王世华直接骑马而回。
來到林边,对着一旁的皮特看了眼,叫道:“把那狗屁破城门和破城楼都给我轰了。”
“是。”
“一组对准城门,二祖对准城墙上的城楼。预备,,放。”
“咚。咚。咚……”
“咻。咻。咻……”
“轰。轰。轰……”
这次可比上次要精准多了。
三发炮弹几乎同时落在了城门上,一股火团带着浓密的黑烟腾空而起,声势震天,威力让人胆寒。
好在花岗石修筑的城墙异常坚固,除了城门被炸的不知去向外,城墙居然沒垮。不过,另外三发炮弹落在城楼上,城楼轰然倒塌。让正趴在城楼外墙垛子下的方华二人,弄的灰头土脸,面色大变,目露恐惧。不是被炮弹吓的,而是,,完了。王世华这是真要造反啊。
炮弹的爆炸声就是攻城的信号弹。
“砰。砰。砰……”
“啪。啪。啪……”
“哒。哒。哒……”
“噌。噌。噌……”
各种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火力瞬间就压制的对方连头都不敢冒……事实上,他们也沒打算冒头,全都按向鼎坤的吩咐,把枪指着天山打。
“吹牛角号,让弟兄们一鼓作气将县城拿下。”
“嘟~。”
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响彻天地。
“冲啊~。”
“杀啊~。”
数千王家子弟兵立马从地上爬起來,吼叫着向前冲锋……最前面那一排冲到城墙下,还深恐对方敢往下放枪似的,居然全都按教官先前部署的那样,把手榴弹往城墙上扔。
“轰。轰。轰……”
数十颗手榴弹的爆炸,让城墙上真正的乱了起來,哭爹喊娘的到处乱跑。有的人被炸飞而掉下城墙,也瞬间被人踩成了肉泥……最后,不知是谁吼了句“我投降。”,于是乎,都多保安团的人都知道怎么做了……
“沒想到保安团这么不经打。”虽然明知对方是有意放水,王世华为了激励士气,还是视而不见的睁眼说瞎话。
别人都奉承的拍马屁,可万万沒想到,那两位刚刚训练完军官,正打算休息两天后开始大范围的训练士兵的教官,却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我草你妈啊。你个龟儿子是怎么打枪的,你他妈是來打敌人的还是打算把自己人全突突了,”
田卫国更是直接,掏出手枪就往右边冲去,冲到一个重机枪手身边,一脚就将对方踹翻在地,然后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因隔得有点远,枪声又比较大,之间田卫国张大着嘴,不知道他在吼什么,不过,从侧面看他那神情,估计已处于枪决对方的前奏之下了。
把枪往对方脑袋上杵了了下后,田卫国一把跳起來,一脚将重机枪踹翻,然后,又跑向不远处的另一挺重机枪……
“老汪和老田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王世华一点都不生气,不是因为打骂士兵是军队中的常事,而是因为他知道,两人绝不可能同时无的放矢,肯定是看出大问題了,才会如此大怒。对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立即带着几个人跑向田卫国……汪东青早就提着枪,边咆哮着什么边冲向那些正冲锋的士兵,一时间,无法追回。
汪东青和田卫国昨天放假,队伍出发时找到王世华,希望欣赏一下部队的‘拉练’情况。王世华见他俩训练军官,很是辛苦,有些过意不去,便同意了,还授予他俩以职业军人的眼光,对军队中出现的任何问題,无论何人犯错,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予以纠正。
“老田,看把你气的。來,喝点水,消消气。”
田卫国接过王世华递來的水壶,喝了口后,长长地吐了口气。
“老田,你和老汪到底看到么子大问題了,让你來这么生气,”
“团座,确实是出大问題了,要不立即纠正,等我们真跟人干仗时,恐怕不用别人打,我们自己人就把自己人给打死大半了。”
王世华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可头脑灵活,稍稍一想,正色问道:“你是讲,那个机枪手有问題,”
“不是机枪手有问題,而是机枪手根本就不会打重机枪,而且,不是那一个有问題,而是他们都有问題。还有步兵跟本就沒有跟重机枪的配合的意识,这样下去不是找死么,”
王世华点点头,看了眼县城,见手下的人马已经顺利攻进去,大为放心。边安心跟田卫国问道:“老田,你仔细讲讲,只要是你讲的,我保证执行。”
“多谢团座信任……”
确实是有大问題。说白了,是对重机枪根本沒什么认知。
说小点,王家以前穷,王世华看见把坏了的轻机枪都眼红的要枪,可见家里缺枪,尤其是火力大的轻重机枪缺到什么程度。又怎么可能有人玩过重机枪,问铁牛,铁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回了句“按轻机枪打就是了。”于是,王家的重机枪手就真把重机枪当成了轻机枪來打。
可问題是,轻机枪可以端着带头冲锋,起到临阵压制对方的火力的作用,但一个普通人又如何能达到铁牛的神力,,端着重机枪当成轻机枪來冲锋,于是,只能建立重机枪阵地來压制对方的火力。
更重要的是,端着轻机枪带头冲锋,可以不需要顾及误伤战友,但重机枪在后面按轻机枪的方式來扫射,出现误伤就不可避免。所以,汪、田二人一见这四挺重机枪一开火,城头上虽然沒了声音,可在前面冲锋的兄弟却立马倒下几个,这才怒火三丈的跑过去揍人……关键是沒玩过重机枪,一时间又岂会知道重机枪跟冲锋步兵间的配合,而且,步兵连在冲锋时让出一片重机枪的扫视带都不知道,想不误伤都难。
明白过來的王世华认真的点点头,给田卫国抱拳道谢后,问道:“老田,要不,你教教他们,”
“团座,讲实话,我和老汪也就是见识过而已,对这方面也只晓得点皮毛,真要想训练出满意的成果,您还得另请高明。”说完,还大有深意的补充一句:“专业的东西,还是专业人士來做的好。”
王世华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名字,,张闻天。可想想,自己求对方求的有点多,要是连这个也求对方,对方虽会答应,但难免会小瞧了自己。万一派來的人有所保留,让下面的人学了个半桶子水,那还不如不学了。
就在王世华苦恼于到哪去找专业的教官之时,突然,县城方向传來了巨大的欢呼声。定神看去,原來是铁石头带人已攻下县城,此时正在欢呼。
“世友。”
“到。”
“带你的人进城维护持续,凡是趁乱祸害百姓,坏我王家名声的,无论是谁,格杀勿论。”稍稍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告诉铁石头,按先前部署的,把人抓到后,全部退出城來。”
“是。”
这时,只见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出城而來。
王世华一看,便知道是何梅等人,赶紧迎上去。
边亲自扶何梅下马车边问道:“何姨,您沒事吧,”
“小混蛋,你这话问的……怎么,你是巴不得我有事,”
“何姨,您有么气火气,只管讲,用不着这么针对我吧,”
“我就针对你,怎么了,”
“是。是。是。”王世华赶紧点头,拿出以往对付何梅无往而不利的耍赖手段,嬉皮笑脸的问道:“谁惹您不痛快了,”
“你。”
“我,”
“难道不是么,才吃了几天饱饭,就猖狂到不晓得东西南北了,居然敢攻打县城,好。就算你要造反,可你难道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下,等我出城后再造反么,要是我被人抓去当人质,你就高兴了,”
这话让王世华哑口无言,,当时根本就沒想那么多,要不然,最少也会通知一下他们。现在被人抓住这话柄,王世华只能认错。
正色的点点头,对何梅抱拳一拜:“何姨您骂的对,是晚辈不孝,让您受惊了。”
“这还差不多。”何梅这才露出笑意,王世华赶紧亲自给她找來凳子。何梅大大方方地坐下后,仔细看了两眼王世华,有些疑惑的问道:“都造反成功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何姨,我根本就不是造反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堂堂的**,是在执行**的天职,來收拾一群为祸一方的政府蛀虫,还是应方县长邀请來的,您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讲我造反好不好,。”
“你总算还沒被**冲昏了脑壳。好了,讲讲,为么子不高兴,”
王世华赶紧把无处请教官的事一说。
何梅立马伸出右手,用食指敲打着王世华的脑袋,一副愤怒到无语的样子。
可王世华一见她这样子,立马笑了。因为何梅一旦露出自信的笑容,就表示她能解决这事。
对周围的人扫了眼,等他们都离的远远地后,王世华嬉皮笑脸的问道:“何姨,看在我是您唯一的女婿的份上,您就帮我一把,成不,”
“哎~。我发现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不是认识了你家那老混蛋,而是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个小混蛋。”
“嘿。嘿。”
“我讲你眼睛不要老是只看天,偶尔也看看地行不行,省政府不是给你派了批教官么,这么好的教官你不用,还满世界的去寻找,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么子,”
“正因为他们是省政府派來的人,所以,我要防着他们,又怎么敢用他们,”
“世华啊。你一定要记住:成大事者不仅要不拘小节,还要有容人的胸襟。”
王世华一时还真沒听懂这话,可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