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过战场后,德国海军第二航空母舰编队和意大利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姗姗来迟。
完成了掌控黑海制海权的任务,陈道指挥的德意联合舰队完成了历史使命,随后分道扬镳。
意大利第一舰队率先启程回国。
德国第二航空母舰编队将借调来的“齐柏林”号和“彼得·施特拉赛”号航空母舰归还给第一航空母舰编队,在战斗中受伤的“提尔皮茨”号战列舰和受伤的轻型战舰全部划归到第二航空母舰编队,第二航空母舰编队随后押送着俘虏来的两艘苏联驱逐舰启程回国。
陈道的御用战舰“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加入到第一航空母舰编队,与编队一同继续执行控制黑海制海权,同时支援陆军对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围攻的任务。
送走两支舰队后,陈道和欧姆少将站在“俾斯麦”号战列舰的舰桥里,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面。
他们的视线中,“伏罗希洛夫”号重巡洋舰孤零零地飘荡在海面上。
很快,天空中传来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来自“齐柏林”号和“彼得·施特拉赛”号上的轰炸机和鱼雷机编队,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天空,随后依次发动俯冲,向“伏罗希洛夫”号重巡洋舰发动攻击。
“伏罗希洛夫”号重巡洋舰原本就身负重伤,经过检查后,损管部门上报,该舰伤势严重,随时可能沉没,恐怕无法开回或是被拖曳回德国。
得到这个消息,陈道果断下达命令,让航空兵将其击沉。
惨遭蹂躏后,“伏罗希洛夫”号重巡洋舰拖着烈焰和黑烟沉入海底,只留下空荡荡的海面。
“这个战果也算到你们第一航空母舰编队,唉······虽然是以大局为重,要维护我们两国间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可是一想到被意大利人分走一艘重巡洋舰的战果,我还是感到很心痛。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流血牺牲的军官和士兵们。为了弥补你们的遗憾,我决定,送一份大礼给你们。”
欧姆少将急忙客气道:“您不必这样,既然是两个国家的舰队联合作战,如何划分战果肯定会有争议。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能为了几千吨的一艘战舰破坏和意大利人的关系。”
“道理我能理解,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功劳被分走一大块,我还是很不愉快,这口气必须出了,我想,你此时心中也憋着一口气吧?”
欧姆少将点点头,赞同道:“的确是这样,您打算怎么干?”
“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作战计划的雏形,在抵达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前不要打扰我,我要写一个完整的征服要塞守军的方案出来,记得联系第十二集团军司令部,等我们回到半岛附近的海面后,我要和海因里希上将见面,这个计划需要他的大力支持。”
说完,陈道转身离开舰桥······
在返回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路上,陈道一直将自己关在会议室里,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直到临近下午三点钟,舰队靠近克里米亚半岛,陈道才走出会议室。
再次见到陈道时,欧姆少将看到陈道手里多出一个档案袋。
究竟是什么作战计划?
盯着陈道手里的档案袋,欧姆少将心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下午三点半,一架FI-382型直升飞机停落在克里米亚半岛中部的萨拉巴斯村,这里是德国第十二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
十二集团军司令格德哈特·海因里希步兵上将早已接到消息,耐心地在司令部中等待陈道的到来。
陈道和欧姆少将刚刚抵达司令部,便被海因里希上将亲自迎接到他的办公室。
安排好副官们亲自站岗,三人围坐在一张棕色的橡木圆桌旁开始密谋。
陈道从档案袋里掏出自己手写的作战方案,首先开口说道:“我的这个计划名字叫做《鲁索计划》,计划由两部分组成。”
见欧姆少将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自己,陈道点头说道:“不用惊讶,我的这个计划就是被那个意大利佬鲁索中校给刺激出来的······这个计划分为两个行动,第一个行动叫做《天花行动》。《天花行动》的目的是用最小的代价征服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城区,避免我们的部队在巷战中损失过大。
第二个行动叫做《钩子船长计划》,克里米亚半岛东部,刻赤半岛上的俄国人主力虽然已经逃走,可是他们仍然留下部分军队在刻赤城坚守,意图寻找合适的机会发动反攻。《钩子船长行动》就是利用他们的这个想法,给他们设置一个圈套,干掉一批俄国人,然后征服全部克里米亚半岛。”
海因里希上将点点头:“大致明白了,请继续,我需要知道作战方案的细节。”
“《天花行动》这个作战方案的灵感来自于美国人,美国人当初征服北美时,曾经用过一个很恶毒的手段对付印第安人,那就是将沾有天花病毒的生活用品故意送给印第安人。北美那里原本是没有天花病毒的,因此印第安人身上也没有天花抗体,结果就是大批大批的感染上天花病毒然后死亡。不得不说,美国人的这个手段真是太恶毒了,恶毒指数几乎快要赶上日本人了。”
海因里希上将和欧姆少将惊恐地望着陈道,海因里希上将问道:“你的意思是······向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内投放天花病毒?”
陈道摇头否认道:“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投放天花病毒。如果我们这么干了,岂不是堕落到和美国人、日本人一个道德水准?手法是类似的,但是我们的道德水准是要远远高于美国人和日本人的。所以,我决定在要塞内制造出一些轻度的烈性传染病来,来削弱守军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最后逼迫他们投降。总之,我要让俄国人知道,他们的人生中走过的最长的路,就是我给他们设置的套路。在我设计的套路上,他们要么走向地狱,要么走向战俘营。”
轻度的烈性传染病······这个词怎么听起来有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不过,听起来似乎很可怕的样子,海因里希上将和欧姆少将不约而同地想到。
“《天花行动》的第一步,首先,由欧姆将军出面,打着海因里希将军的旗号去要塞内拜访守军的指挥官,然后······争取在十五天内征服要塞。”
陈道一五一十地讲出《天花行动》的全部内容,海因里希上将和欧姆少将两人直勾勾地盯着陈道。
幸好这个家伙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在战场上我绝对不想遇到这样的对手。
“只是,为什么是以我的名义去要塞内和守军的指挥官会面?”海因里希上将问道。
“因为我马上就要回柏林了,而你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而且,我也不想分薄你们的功劳。所以,在这个行动中,就不要提我的名字了。克里米亚半岛战役结束后,我会为在元首面前为你们争取功勋的,德国说不定能够因为这次战役多出一名陆军元帅。”陈道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海因里希上将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说道。
三人一阵密谋,确认过《天花行动》的全部细节,随后开始了对《钩子船长行动》的讨论。
“《钩子船长行动》要延后很长时间,其中的关键点在于如何打造一把钩子,我觉得我们的盟友罗马尼亚人比较适合用来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听陈道绘声绘色地说完《钩子船长行动》的全部内容后,海因里希上将面无人色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海因里希上将问道。
“为了胜利,总有人要付出些牺牲的。”陈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