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说完转身,正好瞧见一个白衣美男站在走廊的尽头,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他那白净的脸上满是受伤,好像刚刚她的话伤害到了他。
月季花无辜的地看向君天歌。
君天歌拉着她走向崔琰琬:“美玉叔叔,这是你女儿月季花。”
月季花礼貌的行礼:“您好,听说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虽然知道眼前的美男是自己这身子的父亲,但是她实在喊不出来父亲这样的称呼。
先不说崔琰琬没有养过她,最主要她不是这原主子本人啊。
不过,这父亲是生得真的好,难怪月向晚要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
崔琰琬打量着她,最后叹了口气:“与她长得还真像。”
“你是说我娘亲?”’月季花不知为何,对着崔琰琬叫不出父亲,却对月向晚很亲切。
或许是因为君天歌跟她说过,月向晚把她带回去,从小她身子弱,是月向晚独自带她长大。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月向晚就失踪了,而不被月氏一族接受的私生女月季花也被人赶了出去。
不过这些记忆却并不在原主子的身体里。
“她还好吗?”
崔琰琬住在这大庄子里,很少过问外面的世情,平日里也做些悬崖壶济世的事。
对于月向晚的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并不爱听,所以也从来不跟他讲。
“您不知道吗,我娘十年前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是生还是死。”
崔琰琬抬起眼眸,眸光里闪着不可置信:“月向晚不见了?怎么可能。”
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失踪。
“没什么不可能啊,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失联这么多年,你这些年知道要找我,却不知道要找她?”
月季花也是真服了这男人的思维。
算了,反正不爱的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男人绝情起来,那就是高原上的冰刀,不管不顾。
“她是月氏族长,难道族里的人也找不到她?”
崔琰琬仍然处在震惊之中,在他的意识时在,月向晚就是个妖女。
她可以很准确的算出他的行踪,然后跟踪他。
不论他怎么躲她,她都能找到他。
那感觉就像是被苍蝇给盯上了,甩都甩不掉。
而且她还能算出来,他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然后出现救他,将自己扮演成美人救英雄的戏码。
甚至在他百般拒绝了之下,算好了最容易怀孕了的时机,迫使他和她发生了关系。
她如愿的生下了月季花。
这么一个足智多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女人,她怎么会算不出自己的命运?
君天歌摇了摇头:“美玉叔叔,这是真的,你不用怀疑,月氏一族找过她,没有找到。”
“生命罗盘也找不到?”
“找不到,确切的说,她可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崔琰琬看向月季花,脸色并不太好,仿佛刚刚还如珠玉发着光,这会却像是珠玉蒙了尘,一片阴霾。
“你们跟我来吧。”
崔琰琬没再说什么,带着他们进了房间。
“喜欢吃什么?”坐下来之后,他问月季花。
月季花笑了笑:“大王做的菜。”
崔琰琬微愣,看向君天歌,只见君天歌满脸溺爱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做的菜能被她肯定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不愧是君临天的儿子,喜欢一个人都能放下自尊。
他清了清喉咙:“在外边好歹要给他一点面子”。
月季花摇头:“不需要啊,重国的会得了知道大王做得一手好菜。”
崔琰琬惊奇:“怎么知道的?”
“煜王妃说的。”
崔琰琬露出笑:“如果是她,倒有可能。”
月季花看着他笑得包容的笑容,忍不住地问:“您好不喜欢我娘亲的原因,是因为你还喜欢煜王妃吗?”
崔琰琬收了笑:“早就失去了喜欢的资格。”
“因为你被我娘给睡了?”
“噗……”君天歌把刚喝进嘴的茶给喷了出来::“萌萌,你问得太直接了,好歹委婉一点。”
月季花点了点头:“哦,你恨我娘么?”
崔琰琬垂下眼眸不说话。
“既然已经不喜欢你煜王妃了,为什么不尝试着喜欢我娘亲,一个女人愿意不顾名份,不顾周遭人的唾弃也要生下你的孩子,她是真的爱你。”
月季花说得有点语重心长,她太明白那种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爱一个人的感觉了。
虽然她现在心魄不全,但是以前的感觉却是记忆犹新。
“有句话说得好,深情是不可亵渎的。就算你不爱那个人,只要她不曾伤害你,对一个深爱你的人,都不该太残忍,因为她在执着着爱你的时候,就已很卑微了。”
君天歌握住月季花的手,这句话她是替月向晚所说,也是她内心的心声。
崔琰琬仍然沉默着没有开口。
月季花站了起来朝君天歌笑了笑:“快去把你那张帅脸给换回来。”
君天歌跟着站起来,在她额头上深情一吻:“等我,哪儿也不要去,出来给你做饭。”
月季花眨巴着眼:“可是这园子很漂亮,我想去看看。”
“等我带你去,我还能给你打扇。”
“好吧。”
崔琰琬无言地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打开了暗室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君天歌进去之后,暗室的门关上了。
月季花不想坐在屋里傻等,便在房子里到处看着。
突然翻到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她想,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股探究崔琰琬心中秘密的好奇心让她很h想打开来看看。
可是这锁看上去很牢固,想弄开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自己反正是崔琰琬的女儿,这么多年他都没照顾过她,那就是亏欠。
她打开他收藏的秘密也没有关系吧。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匕首,照着木盒子就砍了下去。
锁太坚固了,只能杀鸡取卵。
不过这木盒子也太坚固了,一刀下去竟然是破了一个小伤口。
月季花站起来拿着刀不断地割。
听到里面的动静,崔琰琬的贴身随从进来一看,就看到自家失踪了多年的小姐,正在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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