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江小健哀嚎一声,索性蹲在地上死死抱住她地右腿不放,“我不,我要和姐走,我不怕危险,我就要和姐走,姐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他185的个头,就是蹲在地上也已经超过了顾萌萌的腰,偏偏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她的腿不放,惹来前面几个伙计不住的好奇观望。
“你给我起来!”顾萌萌拽他。
“我不!”他往地上赖。
“你起不起来?”她又拽。
“不起!”他又赖。
“你到底起不起来?”她已经使出了最大力气。
“就不!”他索性坐在地上。
“你不起来,我就不带你走!”她突然松开手。
“那我就起来。”他爬起来的速度比她松手的速度还要快,站起身来,对她咧嘴一笑,虽然鼻涕还挂在鼻子下,可一点儿不妨碍一脸的阳光灿烂。
顾萌萌只好摇头,“显,那我把他带走算了。这些日子谢谢你们了!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最后一句她是对江小健吼地,还重重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嗷----!”江小健惨叫一声,却是欢快的跳开去。
顾萌萌和江小健走后,一个帅气却落寞地白色身影从屋后缓缓转了出来。顾萌萌猜得没错,易灵在易门阁,一直都在。他等了她两天,等到自己都心灰意冷,却还是在等,但是这一刻她回来了,他却没有勇气见她。他很清楚她来说什么,他害怕听那句道别的话,所以他宁愿选择逃避。
“别看了,她已经走远了。”易显幽幽地在他身后开口说道。
他默不作答,眼睛却久久地盯住门外不能移开。她能走出这道门,却永远走不出他的心了。
“灵,别这样。我们做古董这行比任何行当任何人都懂缘地重要,任何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但凭一个缘字。有缘,怎么样都会遇到,无缘,你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感情更是如此,你和她,你们没有这个缘,所以,你放手吧。”
易灵还是没有答话,默默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前,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拿起那叠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塔罗牌。
易显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坐下玩牌。从很久以前开始,当他还是一个孩子,因为生活的压力,环境的逼迫,他不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消化在塔罗牌里,通过玩牌来排遣苦闷,淡化悲伤。
可是这一次,易显猜错了。
易灵没有玩牌,他拿起牌,突然,振臂一挥,牌顿时从他的指尖飞散开来,纷纷扬扬,如雪花飞舞。
然后,塔罗牌散落满一地,凌乱,孤寂。
人的命运连自己都看不清,区区一副牌又能算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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