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卷对淘淘外出的事情就不再追究,但她也留了个心眼。
在淘淘又一次外出时,她让小时带着她,偷偷的跟随淘淘。
淘淘是杨卷卷的兽宠,又吃了收妖丹,相当于定下了某种契约。它能感受到杨卷卷的气息,而杨卷卷因为没有法力,却无法感受到它的气息。
所以,杨卷卷一靠近淘淘,淘淘就知道了。它却装着不知道,在一处转弯处,身子一变,和雪里的石头融合在了一起。
淘淘本来就是石头所化,它和石头融合在一起,除非法力特别高的人才能看到。像小时这种等级的,是看不到的。
“跟丢了?”杨卷卷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刚刚还看到淘淘在前面,怎么一转弯它就不见了。
小时放下杨卷卷,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垂头丧气道:“那猴子狡猾的很,可能是它发现了我们的跟踪。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跟一次试试。”
第二天,小时和杨卷卷果然又跟了一次。结果毫无意外的,和昨天一样。
今天小时可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凭借他猫的直觉,他觉得淘淘不可能发现后面跟着的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淘淘它能感受到杨卷卷的存在。
小时将这个猜测告诉了杨卷卷,并提议明天他自己跟一跟淘淘。
第三日,小时等淘淘离开一盏茶的功夫,才在杨卷卷的催促下去追淘淘。
没有了杨卷卷在身边,果然小时跟踪的十分顺利,一路尾随着淘淘到了玄天洞,都没有被发现。
玄天洞位于东天峰的东面,每天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是大长老的住处。
大长老信的是道学,以道修行,每天都是靠着讲道,论道,参道,悟道,达到圆满。
以道修行之人,在攻击力上会比以法力修行若一些。但是道参悟到极致,却比任何修行之人都要厉害。
淘淘本是太上老君的一个棋盘,如若不是那场意外,它将会在太上老君的道法下感悟,得以圆满。
只是造化弄物,它被天雷劈中,扔在人间。几百年化出人形,跟着钟小天混了两月,长了不少本事。可它仍旧觉得哪里少了什么,直到那天他问卷卷每天给仟藏擦脸不累吗,卷卷反问他每天跳来跳去的不累吗?
它突然就有所顿悟,它想起在天界时,有很多小仙们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都会来找太上老君开导。太上老君每每都会给他们认真指点,只是那时候它心智并不高,还处于十分朦胧的状态,对太上老君那些高深的话语并不理解,更是记不住。
但是呢,它终归是跟了太上老君几百年,就是再愚钝,听的多了,也会记住一两句。
这不,它挣脱灵石的束缚,兜兜转转的还是在道上领悟的更快一些,也更让它舒服一些。
纵观修仙阁,除了大长老这里是讲究道学的,其他那里都是讲究法术的。所以,它才跑到这里来偷偷听学。
为何说是偷呢,因为这个大长老太霸道,又太小气,认为不是他的徒弟,就不能听他讲学。
淘淘曾经想拜他门下,被他一句无缘给打发了。所以后来,淘淘就弃明投暗,每天偷偷摸摸的来。
这些道学知识在懂的人眼里,那都是知识的小水滴,汇聚多了就能成为大海。而在不懂的人眼里,那就是枯燥无味,无聊透顶。
小时就是属于后者,他在旁边听了小半个时辰,居然都是在听他们那群人在讨论白雪地上的一片树叶。
有的说:树叶本就在那。
有的说:非也,树叶没有在那。
有的说:那不是树叶,是人的杂念。
小时听着他们乱七八糟的猜想,眼睛瞪的老大,盯着雪地的某处:那不是树叶,是什么?
他被这些人吵的头疼,扭头一看,却见淘淘一副听的入迷的情景。
他摇摇头,觉得这道学太玄妙,太深奥,不是他能听懂的。他还是回去做饭吧,那个比较容易。
淘淘到了晚上才回来,嘴里念念有话,不知道在叨叨什么。
“淘淘。”杨卷卷从黑暗中坐起,借着火光打量着淘淘,“你今天去哪里了?”
淘淘觉得它总是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把事情说了,和小时说的差不多。
“主人,我都和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要是让人知道我去大长老那里偷学,传到他的耳朵里,我以后就不能去了。”淘淘郑重其事的说道。
杨卷卷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淘淘叹气,“唉。这大概都是他的傲气吧,我没有缘分做他的弟子,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去听学一些。”
“可怜的淘淘。”杨卷卷摸着淘淘身上的毛发,跟他保证:“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
杨卷卷和淘淘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却不知天上有两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呢。
“老头儿,你便宜捡了个弟子。它跟你几百年,都没有修出形来,在人间也不过几百年,就达到如此修为。”月老羡慕的说道。
太上老君呵呵直笑,“有得有失吧。要说便宜,我哪里有你便宜,红灵那孩子也没见你怎么操心,修为不比同龄人谁都高?”
“红灵化成人形也就是几百年的事情,可她跟我的时间长啊,少说也有万年了。万年修炼,心性也不过如此,还跟一个凡人斤斤计较,这……真不知是不是冤孽了。”月老苦笑着摇摇头。
“是冤不是孽,是孽躲不过。”太上老君笑着拍拍月老的肩膀,感慨道:“像我们这种没有子女的神仙,大概都是要吃徒弟的亏的。”
“怎么?你那个小徒弟还没有找着吗?”月老惊讶的问道。
太上老君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当年他不该将天雷引到棋盘上来成全自己,而我也不该一气之下散了他的修为,将他丢下界去历练心性,谁知他一去不复返。”
说着,太上老君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唉!我去司命那里,阎王那里,玉帝那里都查了,都没有查到他在哪里。估计他气我当年对他太过严苛,到现在都不肯见我,一直躲在下界。”
第77章 徒弟是师父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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