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看我现在很闲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很忙的。我不打算和你废话,既然你是来表达袁阀的善意的,我希望这个善意能够抵得上袁阀祖坟和亲属的生命那么珍贵!”波才懒得继续和袁遗磨叽,直接就进入了最后通牒。
“这个,伯业只是区区使者,却不能够做这个主!”袁遗为难了。
诚然,家主给了他一定便宜行事的范围和一个谈判的伸展空间,但对方抓着袁阀的痛脚穷追猛打,以至于这个预定的范围早已远远超出了。
“既然你做不得主,那就回去也罢,明后日我等兵临平舆,只希望你们能够给出答案!”波才懒得和他废话下去,既然没办法给出最后的回复,那就让他回去也罢。
“这,那袁某告辞!”袁遗叹了口气,无奈请辞。
看着他灰溜溜的离开,波才笑了笑,对身边的方云说到:“你小子,歪主意倒是不少!”
“师父,我自然不会说我真正厉害的地方是用智,否则会有炫耀的嫌疑啊!”方云拱手一拜,一副无奈的语气说到。
“以前看你拼杀在最前线,还以为你是一个为将的好苗子,如今看来,你好歹也算是智勇双全,却是非常难得……仓儿,以后你要多多向你师兄学习,这世上,很多时候动刀子得不到的东西,动动嘴皮子就能够得到!”波才夸赞了方云两句,转身对周仓叮嘱道。
在他看来,弟子没有偏爱,两个都很重要。周仓年纪小,以前也没有学过任何知识,所以在用智方面或许会吃亏,得好好弥补一下这方面的不足。
“喏!”周仓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但师父既然那么说了,那自然领命。
“你如今是年纪小,身体还没有长起来,但你的力气却已经不小。若你彻底成熟起来,只怕在武技方面为师和你师兄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但你千万不要因为有一身武艺,就沾沾自喜,人的进步是无穷无尽的,若你在武艺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那你可以走的路就会越来越窄,这反而会限制了你的发展。这是为师多年的人生经验,你不可不慎重对待。”波才知道周仓不喜欢读书,所以郑重的嘱咐道。
“弟子明白!”周仓见波才如此郑重,只能非常认真的回答到。
心里也在思考:或许我的确应该注意一下,那些我从未注意到的地方吧……
对于方云来说,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培养和影响这些未来的历史名将。此刻的他们三观还没有成熟,就如同还没有完成的画作,别人只要有能力就能够随意涂抹。
既然如此,培养一个文武全才的周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甚至一个文武全才的诸葛亮……还是算了,从阵营分配不难看出自己是不可能招募诸葛亮的……
甚至于,可以对他们的性格也进行影响,把原本一根筋忠心耿耿的周仓,变得圆滑而且懂得变通什么的,如此,说不得可以把只能作为冲将的周仓,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将才。
对了,还有他那同乡的裴元绍,似乎也有培养的余地……
想到这里,方云也有点期待起来。
剩下的也没什么事情了,波才简单嘱咐了两人一番,就各自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方云也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校场,作为旁观者仔细查看士卒们的训练情况。他对士卒们的训练要求非常严格,解然这个教官也知道这点,所以在方云没办法直接莅临指导的情况下,他就肩负起好好折腾这些士卒的责任。
此刻的他们,已经晚上了上午体能训练,正在列阵进行阵型演练。再过一个多时辰,他们就要开始练习军乐队的适应,并在军乐队的配合下进行阵型演练什么的。看着一支部队,在自己手中从乌合慢慢变成精锐,方云心中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另外一边,随着袁遗的策马飞奔,却是在三个时辰后,换了三匹马总算回到平舆。
把此番出使的事情和族长袁隗说了,此刻暂时赋闲在家的袁隗不由得思亮起来。对于黄巾军的威胁他嗤之以鼻,但是真的担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你对波才那支黄巾军怎么看?”袁隗抬头问道。
“少数勉强和朝廷正规军相提并论,其他的都是乌合之众……”袁遗拱手回到。
“那波才这个人怎么样?”袁隗再问。
“莽夫一个,只是有几分市井小民的狡黠,不足为虑。”袁遗摇了摇头。
“那……他身边的弟子……”袁隗非常认真的问到。
“那小一些的不足为虑,不过匹夫尔。倒是年纪较长者……对我袁阀的顾虑拿捏得非常到位,几次插口都能够切中要害,让侄儿无法反驳。”袁遗无奈的回答到。
“黄巾军什么时候出了那么一个人物?叫什么你知道吗?”袁隗眉头一皱,抬头问到。
“只知道叫做方云,字则成,乃是六安乡的一个佃农。”袁遗也是大惑不解,一个从来没有念过书的泥腿子,为什么会有如此见地?
“此子该死,但不是现在,以后再找机会弄死他!去告诉波才,我们可以让他们在豫州和兖州畅通无阻,而且绝对可以弄到足够的粮草和武器补给。让他大胆的招募那些蚁民,扩大他们的队伍也罢!另外,为了双方的友谊,我们额外送出三千匹战马,这是我们最大的限度了!”袁隗缓缓道来。
“黄巾军势大,若是真的攻下洛阳,凭着它们的声势,我们不好对付啊!”袁遗带着几分顾虑说到。
“不必担心,一切不过是一个局,一个十几年前就设好的局。黄巾军今年内必亡,甚至汉庭都没办法消灭就会消亡……这不过是,我们几个门阀迅速获取更多资源的游戏罢了。”袁隗笑盈盈的说到。
那一刻,袁遗就知道,自己的叔父,显然有什么藏得非常深的秘密在瞒着自己。但这个秘密,显然也关系到袁阀的生死存亡,所以身为袁阀的一员,他不会过问……
“那,侄儿这就过去和他们交代!”袁遗拱手领命,告辞而去。
“呵呵,就让他们蹦跶一番也罢,最后黄巾军也逃脱不了我们的手掌心,对吧,唐周!”袁隗在袁遗走了之后,看着豫州的舆图,低声呢喃到。
“袁公高见!”一个人影在屏风后走了出来,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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