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裙苗族的大族长在跟巨蚁的搏斗中丧生,很多长裙寨的长老也失去了生命,就剩下一些年轻人,徐大族长在经过了苗疆众人的同意下,把分了上千年的长短裙两寨合二为一。
其实两寨的人远不止长裙寨后山山洞里的这些,很多人当时都走散了,是徐大族长把这些人慢慢聚拢了回來,虽然两寨合起來后,总人数也沒有以前的一个寨子多,但是这却让苗寨有了休养生息的基础。
这几天徐大族长忙着聚拢族人,徐月婵一个人悄悄的踏上了行程。她要去为唐振东去寻找东海之上那虚无缥缈的金水,治愈她在唐振东体内种下的金蚕盅。
徐月婵一路独行,來到东海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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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东带着二十名精壮的苗族青年,出雷公山,到雷山镇,在镇上坐汽车,然后又在贵阳买了火车票,终于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贵阳沒有直达海城,只能到上海倒车。
唐振东和这二十名身着传统苗族服饰的苗族男子,几乎成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苗族也有很多到东部地区打工的,但是这些打工者却很少有穿苗族传统服饰的,出去打工就要融入这个集体,大家都想表现的跟一般人一样。
“车票!都把车票拿出來!”火车临近上海站,各个车厢都开始查票。
唐振东给跟着自己出來这二十人都买的卧铺,本來他身上有卡,卡里还有百八十万,不过这钱都跟他的衣服一起掉进了岩浆中,唐振东还是到了雷山镇之后,给老叶打的电话,让他先打來五万块钱的路费。
列车员板着脸,好像车厢里都是逃票的农民工一样。
“侬的车票呢?”检查到唐振东这里,带着一嘴上海口音的列车员见唐振东左翻右翻,就是沒找到票,不由的横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这个,我上车的时候,顺手放口袋了,怎么沒了?”唐振东自言自语。
列车检票员冷眼看着他,意思是说,“你这种小伎俩,我见多了,你这话基本每个逃票的人都会这么说。”
唐振东翻了一会,终于确信自己的口袋里的票确实不见了。
“找啊,继续找啊,阿拉看侬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列车员应该是上海籍,起码上海味很纯正,长的也五大三粗,是个让人一看就感觉不是善茬的老娘们,脸上的粉涂的很厚,脖子跟脸明显不是一个颜色。
“不好意思,票找不到了,不行我补张吧?”三四百块的票,唐振东也懒得计较,有那找的功夫,还不如休息一会。
“侬以为补票就完了吗?要罚款的。”
“行,罚款就罚款吧。”唐振东正要掏钱,他上铺的龙生一接着就递过來四百块钱,伸到胖列车员眼前,“给!”
跟龙生一一起递过來钱的还有龙生一的兄弟-龙生二,还有跟龙氏兄弟的同族的龙武。三人几乎同时递过來钱,伸到列车员眼前。
龙氏兄弟和龙武等人都是跟随徐大族长前往长裙苗寨的短裙苗人,是亲眼见过唐振东威猛的人。唐振东现在在这些苗人心中,是他们公认的领袖级人物。况且这一路,唐振东对他们都不错,不论是车票还是吃饭都是唐振东一人掏钱,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所以,一见唐振东找不到票了,他们赶忙各自找钱,为唐振东补票。
胖列车员也许沒料到唐振东的人品这么好,她就是一愣,不知道接谁的钱好了。
唐振东看到自己带來的这些人都如此的仗义,他也很欣慰,他赶紧把龙家兄弟和龙武的握钱的手都给挡了回去,“我这里有。”
不过几兄弟被唐振东挡回去之后,又固执的伸过來,要帮唐振东补票。不光这几兄弟,他带來的这二十名苗族兄弟都凑了过來,有钱的多掏,沒钱的少掏,把这胖列车员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振东对大家的情谊也看在眼中,他正准备低头找钱,突然见到那躲在被里头的小金嘴里叼着一张车票,唐振东138看書网的一把把小金嘴里的车票扯了下來,顺手又把被子盖在小金的头上,朝列车员喊,“哦,票找到了。”
小金就是唐振东给小金蛇起的新的名字,唐振东不知道是称它金蛇好,还是金龙好?索性就叫它小金好了。
小金虽然出生的时间不长,但是却非常通人性,而且行动自如,快速如风,但是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调皮,唐振东上火车的时候,把小金放在衣服里,不过它非要倔强的露出头,幸好当时有不少苗人在自己旁边做掩护,要不然检票员一眼就能看出唐振东带了个违禁动物上车。
现在,小金又调皮的把自己的车票给衔了去,唐振东有些无奈。
列车员拿着唐振东这张票左看右看,又不放心的查看了唐振东的床号。都沒发现问題,最后就盯着票上的那两个圆孔发愣,那是小金刚刚长出的牙咬的。
“这是侬的?”
“上面有名字,有身份证号,你不会看啊?”唐振东也对她沒好气,这典型是个更年期妇女,脾气暴躁的症状。
“哟呵,侬的脾气还不小,算了,”中年妇女刚准备说不跟唐振东计较,突然她眼中金光一闪,她好像在被子里看到了一条蛇。
“哎呀,吓死阿拉了。”中年妇女列车员吓的跳了起來,速度堪比百米刘易斯,迅速的逃离这个车厢,再也顾不得去检票了。
“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唐振东带來的苗疆众人,早就熟悉了小金的存在。苗族崇尚龙,但是现实生活中,龙又是不存在的,所以很多苗族都把蛇作为本民族图腾。
蛇在苗疆是神的象征,尤其是这条蛇是蛇灵的后代,再加上它竟然能在岩浆中游动自如,更增添了小金身上的神秘光环。
上海站,终于到了。唐振东带着这二十名苗族壮汉下了车,这些身着苗族服饰的人,几乎成了上海站的一道风景线,引得中外游客纷纷驻足回头,就像看珍惜动物一样。
如果这事放在一个见识广博的人面前,可能能够淡然处之,但是苗寨这二十名青年骤然见到这花花世界,心中的惊讶还沒放下,就被人像看大熊猫一样,品头论足,到处都是好奇的目光,这些沒出过门的青年都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先定了回海城的车票以后,唐振东看还有一段时间,就带着他们一起到商场去换身衣服。
“一人挑一件!”唐振东带众人进了商场,指着琳琅满目的衣服说道。这些人都看上去不大好意思,唐振东看到他们就想起了刚刚踏出山村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可能也是这样吧!
龙生一等人都以徐本山为首,徐本山是徐大族长的亲侄子,今年刚好二十岁,唐振东不买票的时候,都是徐本山约束这些人。
徐本山挠挠头,“首领,这个,我们,哎,好,还是我挑吧!”徐本山本來看自己族人在这花花世界都放不开手脚,唯唯诺诺的不敢挑,他本來想让唐振东帮他们选个,不过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徐大族长临行前对他们的期待,“你们跟着首领出去,要多帮首领分担,多锻炼,多学东西,以后回來我们苗疆才能有用武之地。”
连个衣服都不敢选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这个,这个,这个一样來二十套,我们一人一套。”徐本山指着t恤,裤子和鞋子,瞬间就全选好了。
虽然徐本山选的这些都是店里处理的,但是即使是处理的,这一下子二十套全身的衣服,也不是笔小单。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主打运动服饰的店來说,一万多块的衣服,够平时好几天的销售量了。
不过店员们都看到这些人以唐振东为首,她向唐振东投去询问的目光,“先生,这样行吗?”
“行,你快去把衣服拿來吧!”
唐振东让店员去拿衣服,他就跟这群徐本山这些人都挤在店里等候。
“赫,小赤佬们,到了阿拉上海这里充大瓣蒜,装什么装!”后面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來。
“你说什么?”龙生一大怒,一转身,恨恨的看向说话的那个十七八岁的仿佛豆芽菜般的少年。
那少年大概是被龙生一的模样吓住了,龙生一等人由于常年劳作,在丛林里生活,身体强壮,个个都是肌肉隆起,再加上徐大族长的特意挑选,人人都是苗族中以一敌十的汉子,身上自有一股凌然的气势。
“你敢对阿拉怎么样?我可告诉你,阿拉是虹桥老大罡哥的人,侬敢对阿拉怎么样?”这小豆芽菜脸上早就怂了,但是嘴上却兀自不认输。
“生一,算了,咱们在外地,别惹事。”唐振东虽然技艺高超,但是却不是个等闲爱惹事的人。
“哼哼,告诉侬们,罡哥可是阿拉虹桥最大的大哥,这里就是罡哥的天下,惹了阿拉,保证侬们都要沉尸黄浦江。”
193 蛇名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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