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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乱了,乱的一发不可收拾。苏任知道这事是善了不了了,拉了拉刘健的衣角,示意刘健一起走。刘健看的正高兴,本不想就这么走了,但苏任让他走,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上。
刘宏出來说了几句话,就又黑着脸回去了。几千人群情激奋的呼喊,他完全镇不住场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淮南王恐怕都不行。
都转过了街角,刘健还在回头看:“为何不再看看,”
“看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多看无意,只要你安排的人得力,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咱们留在那里徒惹人怀疑。”
“哦。还是先生想的周到。”
两人一起回到别院,和王府门前相比这里就要冷清的多,院门口只两个护卫,院子里更是一个人都沒有,就连那些光屁股孩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任和刘健在红豆杉下的小几旁坐下,蛮牛送來清水。去看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人群里,所以两人都沒骑马,一路走回來微微出了些汗,正是口渴的时候,喝些清水最好。
刘健的心思全在王府门前,坐在这里喝水也是心不在焉。苏任放下碗,笑呵呵的道:“别想了,现在该想想那里的事情结束之后,你怎么应对你祖父的惩罚。”
“打一顿,或者关起來,总不会杀了吧,”
“那倒也是,不过今天的事情闹的有些大,恐怕连你父亲都会牵连进去,万一你祖父的火气很大,动了杀机也不是不可能。”
“啊。你当初不是说……”
“我说的只是万一,所以你得想好一套说辞,既不能让那些百姓感谢错了人,还不能让你祖父太生气。”
“怎么说,”
苏任有些无语,不过他也喜欢刘健这种傻样,只有刘健什么都不懂,自己才好控制。刘健现在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就是一个渴望求知的好学生。对于好学生,不管你是真老师还是假老师都是喜欢的。因为好学生就沒有脑子,老师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完全不经过思考。后世这样的人很多,特别是那些所谓的重点里面,尖子生十有**就是刘健现在的样子,认真的表情,一脸的渴望,眼巴巴的看着你就和哈巴狗等着主人喂食一样。
“咳。”苏任咳嗽一声,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抖落干净:“说法有很多,就看小公子你准备选那一条。上策是将此事彻底推干净,今晚就派人将那些与你接触过的人全部处理,抹除你的痕迹;中策,祸水东引,将此次百姓闹事引到世子头上,最近世子正在趁着大户们逃离寿春,着手收购他们留下的产业,说是世子逼的百姓胡來也说的过去,你可选一个。”
“下策呢,”
“下策就是实话实说,虽然会招致你祖父的疯狂惩罚,却能最大限度的获得民望,但我不建议你采用这个办法,此事必定引起你祖父的暴怒,人在暴怒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干出來,弄不好还真会杀了你们父子。上策也不好,看似安全,实则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建议小公子选择中策,一來可以打击世子,二來也能得到民望。”
苏任一边说,刘健一边记,认真的听苏任的分析和讲解,等苏任说完,点点头:“好,那就听先生的。具体该怎么做,”
罗大头一手提着棍子,一手抓着糕点,撒脚如飞从后院跑了过來。一脸兴奋,离着老远就喊:“先生,后面,叫你。”
罗大头最近生活的不错,当他阿母的那点事说了几遍之后,听的人也就觉得乏味了。机灵的孩子沒了能引起苏任注意的方法,一个个就很少在苏任面前晃悠,而罗大头以其憨厚和朴实却得到了苏任的喜欢。有时候苏任都恶意的认为罗大头是故意的,当旁人说他阿母的时候,他嘿嘿傻笑,让苏任觉得他可怜,继而引起苏任的怜悯和喜欢。
苏任一笑,伸手在小丁丁上摸了一把:“谁叫我,”
“黑叔。”到底年纪小,说话不利索。罗大头和苏任的儿子苏建差不多大,看见罗大头,苏任就不由自主的会想起远在蜀郡的绿倚和儿子。
黑叔就是黄十三,因黄十三长的又黑又大,院子里的小孩都叫他黑叔。苏任又拿过一块糕点递给罗大头:“好,去玩吧。”打发了罗大头,苏任又对刘健道:“具体该怎么做,咱们明天再说,先看看今日你祖父怎么应对那些百姓再决定不迟。”
见苏任有事,刘健也还惦记王府门前的事情,便起身告辞。送走了刘健,苏任快步來到后院。黄十三就站在月亮门口等着苏任。见苏任过來,立刻道:“一切妥当,只是人的情况不太好。”
黄十三领路,拐过几个弯,一头钻进由几个兵卒把守的房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來,苏任便皱起了眉头。后墙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毯子,露在外面的衣服上能看见血迹。一名老兵坐在榻边给躺在榻上的人喂水,动作很轻,生怕洒出一滴水将那个人砸死。
韩庆和侯勇就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有多严重,”
“受伤很重,几乎奄奄一息,老疤瘌说就剩一口气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韩庆连忙道。
望着那张苍白的脸,苏任能想象的出來,当初是那一身细皮嫩肉是如何被人家折磨的死去活來:“咱们的人可有伤损,”
黄十三连忙道:“沒有,多亏了青云山的那几个兄弟,他们手脚很麻利,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苍狼说为了避免麻烦就不來了,让我们把人带回來。”
“可通知了雷被,”
韩庆摇摇头:“还沒有,先生不希望趁人之危,所以就沒有告诉雷被。”
“很好,立刻将人送出成,派人去六安请淳于先生,这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苏任转身走出了屋子,救雷被的三儿子只不过是顺手为之,虽然嘴上说不希望以孩子要挟雷被,但苏任还是希望当雷被投到自己麾下的时候,看见他的儿子时会是多么感激自己。
今日刘健搞出來这么大的动作,将整个寿春城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不管是刘迁还是刘安、刘宏都聚集在王府里,家里的地牢是最空虚的时候,所以苏任请苍狼帮忙联合他的天罡地煞,趁乱闯进世子府将雷被的儿子救了出來。
两件事情都很顺利,苏任的心情大好,让黄十三拿了些酒,他要自斟自饮一番。
苏任的心情好,刘安父子的心情自然就不好。刘宏出门屁用都沒顶,便灰溜溜的回來了,迫不得已刘安只得亲自出门,当看见刘安的时候,人群呼喊的声音更大了。刘安费了好大劲,脑袋上都见了汗才让声音小一点。刘安承诺放粮,还承诺施粥,并保证寿春不会乱,这才让百姓们安静下來。
刘健找的人还算是靠谱,从大清早一直带人与刘安对峙到晚上,看架势若是刘安不答应这些条件,点起火堆接着杠下去的想法都有。好不容易劝服了百姓,刘安已经累的快沒气了。
歪坐在榻上,一边喝水一边导气。刘迁苦着脸:“父王,咱们真的答应那些贱民的条件,他们……,哎。”刘迁的话沒说完就不说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安瞪了刘迁一眼,沙哑着声音:“你有更好的办法,”
刘迁沒了话,刘宏连忙道:“父王放心,孩儿这就去找那些商贾,向他们借粮,只要有了粮食,百姓就再也闹不起來了。”
左吴道:“五公子说的对,百姓所虑着无外乎温饱,只要满足了温饱,便不会被他人所利用。”
刘安道:“这次是咱们大意了,被他人趁虚而入,此事一定要查,将那个幕后之人揪出來碎尸万段。”
“喏。”
刘迁这一天过得很憋屈,坐在王府里就像一个外人,旁人忙的团团转,他坐在那里喝水。水是从城外青山运來的甘泉,喝进刘迁嘴里却如同泡了黄连。当一群人终于打发了外面数千人之后,刘迁还坐在那里,这时候他就是空气就是陪衬,谁都不愿意多看他这个世子一眼。
坐着马车回來,等马车停稳,刘迁已经站在车辕上,而驭手还沒将下车的凳子放在脚边,刘迁便怒气冲冲的对门口的两个侍卫吼道:“看什么,还不将这个下贱的奴才拉下去打死,”
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将无辜的驭手拖走,听着驭手惨绝人寰的叫声,刘迁胸中的恶气才算出了三分,管家就在门口站着,本想上前说话,见刘迁的脸色不好,张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规规矩矩的跟在刘迁身后,朝着院子里面走,当刘迁准备回房的时候,管家觉得不说不行了,吭哧了半天,让刘迁心烦:“说,什么事,”
“回,回世子,咱们府上,出事了。地牢中关的人被人救走了,”
“呵。”奇怪的是刘迁并沒有生气,笑了一声:“好呀,太好了。你们都是吃屎的,來人,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