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二十多天,每天赵国庆都对烂泥排的士兵进行着地狱式的训练,并且每一天的训练量都会比前一天有所增加,其中又有一半的时间让这些士兵用来练习形意拳。
不知不觉中,烂泥排的士兵在发生着脱胎换骨似的变化。
第一天摸底训练时,这些士兵连个五公里都跑不下来,可转眼之间,五公里的跑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基本的训练量,每个人都能轻松地完成。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只知道赵国庆每天天刚亮就把队伍拉到了后山去,天黑之后才返回来,却根本不知道烂泥排士兵所接受的训练是什么。
对于训练内容,烂泥排士兵都严格保密,甚至还在人家故意保持着烂泥的样子,以求在与一排的对战中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在一个月期限前两天,赵国庆停止了对烂泥排的一切训练,好让士兵们尽可能的恢复体力,以便应对两天后的战斗。
不过,赵国庆还是每天天不亮就将队伍拉出去,直到天黑之后才带回连队来。
这天早上赵国庆刚刚将队伍带出去,后面就有一道人影悄悄地跟了上去。
尾随赵国庆等人的正是一个月前被烂泥排打成猪头的一班长,他的任务是对烂泥排实力的侦察,想要看看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烂泥排的士兵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虽然一班长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他刚刚进入后山小树林就被发现了。
跳出来堵住一班长去路的是冷兵,这一个月来他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实际上他才是烂泥排士兵中进步最为神速的一个,这都得多亏赵国庆对他进行的治疗,使他成功地踏入了武道大门。
“冷兵!”一班长先是吃惊地叫了声,紧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在他看来冷兵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烂泥排中的一员,想要和他尖刀排的精英是根本不可能相比的,因此一脸的瞧不起冷兵。“让开。”
“一班长,前面是你不能去的地方,回去吧。”冷兵少有的提醒道。
这话反而让一班长更显恼怒,瞪着冷兵沉声说:“你算老几?你说我不能过去我就不能过去了?快点让开,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冷兵不再说话,而是摆开了一个架式,表示一班长再向前的话他就会动手。
原本一班长只是来这里侦察的,并没想过要烂泥排的任何一个人照面,可是冷兵的举动却完全激怒了他。
“好你个冷兵,既然你想打的话,那我就陪你玩玩吧!”一班长说着也摆开了架式,使用的正是军队常用的格斗术,并且主动攻击了过去。
冷兵沉稳冷静地站在那里,直到一班长近身之后才一拳打了出去。
“吼!”一声虎啸发出,接着拳头就打在了一班长胸口。
“嘭”的一声,一班长倒出五六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冷兵。
只一拳,一班长就被冷兵给打败了,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明显。
冷兵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刚才那一拳至少要打断一班长两块胸骨才对。
一班长坐在地上连喘两口气,只觉得胸口被打重的地方好像压了一块石头般,知道自己受伤不清,也不敢在这里久留。
“冷兵,你给我等着,我们间的事没完!”一班长叫嚣一声就转身逃去。
等一班长走远之后,赵国庆从冷兵身后不过多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一同出现的还有孔三河。
“排长。”冷兵恭敬地叫了声,他还不知道赵国庆的真实身份,却已经将赵国庆当成了再生父母般的恩人。
“嗯。”赵国庆轻应一声,冷兵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为此感到非常高兴。同时,一个月前自己也从冷兵身上得到了好处,所以很难说两人之间谁欠谁的。
这一个月里,赵国庆也在坚持修练着,只是他的进步却像是变得缓慢起来似的,整整一个月了才修复两道丹田裂纹。
其实赵国庆修练速度一点也不慢,只是和吸收冷兵的真气晶膜比起来确实缓慢无比。
孔三河看着狼狈而逃的一班长,心里面非常的不爽,他本想亲自和一班长交手的,以报一个月前被打之仇。
“排长,就这么的让那家伙走了?”孔三河不解地问。
“那你还想怎么的?”赵国庆反问。
孔三河不语,心里面却在想着:“怎么地也要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吧!”
“一排的人这两天应该不会再过来,回去吧,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赵国庆吩咐道。
“是。”孔三河应道,带着一点情绪回去了。
冷兵则走向另一个方同,因为他和烂泥排的其他人起点不同,所以这一个月来他并没有参加其他人的训练,而是获得赵国庆恩准可以自行训练。
转眼之间两天过去了,一个月的期限到达了。
关于烂泥排和一排之间的约定早已经传开了,因此这一天一到来整个连都像是进入了一种盛事一般,早早地全连官兵就在操场上集合了,而这一天的主角无疑是一排和烂泥排。
“一排长,你想好比赛的内容了吗?”赵国庆主动问道。
一排长点了点头,目光投入后山,沉声说:“俘虏战!”
俘虏战的规定很简单,那就是将一排和烂泥排的士兵都是扔到后山上,比赛的时间为一天。在比赛期间,两个排的士兵是单兵作战也好、集体战也好,最后哪个俘虏对方的士兵最多者为胜。
“你有什么意见吗?”一排长讲完规则后问。
赵国庆点头应道:“嗯,这个规则非常公平,我没有什么意见。”说完回头吩咐道,“三河,把我们的人带到后山上去!”
“是!”孔三河应道,转而向烂泥排士兵下达命令,将队伍带往后山。
“一班长。”一排长示意一班长也将队伍拉到后山去。
俘虏战就这么的算是开始了。
其实在两天前一排长并没有想过以俘虏战来分高下,他之前的决定是单兵格斗来分胜负,可是一班长被冷兵一拳打倒后让他不是不改变主意了。
一排长并不认为烂泥排其他士兵也能做到一拳打倒自己的人,可事关一排的声誉,他不得不小心一点才行。
俘虏战无疑是对一排最有利的比赛。
一排做为尖刀排,是整个连的精英所在,他们的整体实力远远高于烂泥排,因此也是最有希望获胜的比赛。
连长王汤听到一排长说出俘虏战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这样的比赛规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算是这一个月来赵国庆对烂泥排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可赵国庆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将实力相差如此之大的烂泥排训练的可以和尖刀排一战?
不看好烂泥排的不止是连长王汤,指导员和连里其他的官兵也不看好烂泥排,一边倒地认为一排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而且所有比赛时间根本不需要一天,可能到中午整个比赛就结束了。
“一排长,反正无聊,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吧?”赵国庆突然问道。
赌博是部队严令禁止的,因此一排长听到这话立即看向连长王汤。
王汤眉心轻锁,一脸好奇地看着赵国庆,直到此时他还摸不清赵国庆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赵国庆绝不像是在发疯,烂泥排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似乎也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弱,这场俘虏战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你想赌什么?”王汤问。
赵国庆看向一排长,笑道:“如果我们排赢了,那就请一排长将尖刀排的名号让给我们。”
一排长面色一变。
尖刀排的名号可是一排的荣誉所在,意味着他们排是连里最强的存在,把名号让赵国庆的排队就相当于扒了他们一排的衣服一样。
因此,一排长非常的恼怒,不等一连长开口就叫道:“郭排,你难道认为你的烂泥排有赢的可能?”
“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赵国庆嘻嘻一笑,接着问,“怎么样,你赌还是不赌?”
把尖刀排的名号让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王汤担心一排长会意气用事,立即打断两人的谈话讲道:“郭排,要是你的人输了呢?你拿什么和他们赌?”
对呀。
既然是赌,那就必须有相当的赌注才行,不然的话赌的又有什么意思?
赵国庆笑道:“如果我要是输了,那就把烂泥排的称号让给一排。”
一句话差点没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给雷倒,一排长更是恼差成怒。
魂谈,我要你烂泥排的名号有什么用?
“开个玩笑。”赵国庆嘿嘿一笑,接着一本正色地说,“如果我的人输了,那我就当着全连的人叫一排声大哥,然后再学小狗叫三声,怎么样?”
在全连官兵面前学狗叫,这赌注还真是..
“好,我和你赌!”一排长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