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某人并没有抱她进浴室洗鸳鸯澡,而是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后,就走出阳台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温海蓝就那么坐在船上,盯着阳台上的他,只见他抽了几口烟之后,就掏出手机开始划动屏幕,好像是跟什么人线上联系似的。
她双腿情不自禁的爬下床朝阳台走去,打算看看他在做什么,跟随聊天。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叹了口气,放弃到阳台“偷窥”,转而进了浴室。
心情有些乱,她需要洗个冷水澡来冷静一下。
等温海蓝洗完澡出来,发现阳台上已经没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心无来由一慌张,赤脚跑到阳台喊了两声,“老公,老公……”
然而那边没有回应,温海蓝只看到地板上散落的烟灰沾染了她的脚底。
悻悻然的重新回到卧室,她拿了毛巾一边擦拭脚板上的烟灰,一边回想着今天下午在走廊,她无意听到一个负责本楼层安保的保镖的一通电话……
“……蔡经理,邱少有吩咐的,不准二楼的人到三楼以上的楼层来……当然也包括你了,你是这艘游轮的管理层,应该懂游轮的规矩才是,邱少让你看管好二层的人,你可不能疏忽啊,毕竟那几十上百号人都不是一般人啊,还有,一层的那些东西,你们也得看好,那可是……”
几十上百号人?
温海蓝当时听了很震惊,她以为这艘游轮上就他们一家五口,以及容小天、小黎、何叔等为数不多的人,怎料,竟然在二层就有上百号人之多。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为什么要上这艘船,而且邱峻还限制他们在二层楼以下活动,不可以到三楼以上的楼层来呢?
那个保镖,那上百号人都不是一般人,怎么个不一般?
是邱峻的贵宾,又或者是卡门组织里的成员,甚至是邱峻的仇人?
还有,保镖一层楼里有什么东西……
那又是什么意思?
是货物,还是什么?
等等这些问题困扰了温海蓝一个下午,弄得她每次看到邱峻的脸总是纠结着要不要问他。
刚才在甲板上,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本来希望他能爽快的回答自己,可没想到,他还是在敷衍,还是在回避。
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温海蓝在船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邱峻已经下到二层楼去,蔡经理忐忑的出来迎接,“先生,您怎么下来了?有事用无线电呼我们一声就好,为什么要下来?”
邱峻扯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盯着眼前一脸忐忑的男子,反问,“你呢?你为什么要到二楼以上的楼层去?”
蔡经理脸色微变,“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要到楼上去啊?”
“没有吗?”邱峻眼神一冷,“连我老婆都听这个事了,你还要否认吗?”
“什么?”蔡经理大惊,随后想到了什么,忙,“先生,一定是太太听到保罗跟我通话的声音了。但是,先生,我有必要明一点,我给保镖保罗电话,只是询问他我能不能到楼上找您,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当着您的面,所以就给保罗打了电话让他帮我安排一下,不过我的请求被保罗当场驳回了,之后我也没有跨出二楼到三楼以上的楼层去,所以……”
在邱峻犀利眼神盯视下,蔡经理越越紧张。
没办法,如果他不清楚的话,很有可能被老板视为潜伏在这艘游轮上的间谍。
毕竟每次“海蓝号”载着超过一百人出海时,不管安检多么严格,总还是出现一两个混进来的间谍,这些间谍大部分是黑门组织,以及卡门组织的对手派过来的,他们就是盯视沉寂多年而重新启用出海的“海蓝号”。
当然啦,每次海蓝号出海,邱峻就会提前把特工布局在游轮的每个楼层,不动神色的监视每个人的行动,最后找出可疑间谍,并当场把他们隔离起来审问。
当然啦,审问的这个环节就很有意思了。
由于这些间谍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除非他们出示确凿的证据,否则被抓到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间谍。而每当他们否认的时候,邱峻的人就会对这些人采取震慑手段,让他们主动招认自己就是间谍。
然而这帮人总是两面派,等他们平安的回到陆地,他们就会倒打一耙,召集国际媒体开记者会,叫嚣着“海蓝号”的老板如何欺负他们云云,他们如何在游轮上发现禁运货物云云……
当然啦,那些叫嚣的人是不敢把矛头直接指向卡门组织的,因为这会破坏行业间的默契,一旦默契被破坏,黑门组织,卡门组织也好,就会乱成一团,两败俱伤。
这些人的叫嚣,往往引来国际媒体的关注,也让大家都知道了“海蓝号”的存在,并且追踪这艘游轮的拥有者是谁,只要去调查,很快就会查到邱峻了。
这就是那些势力派间谍到船上捣乱的初衷:攻击抹黑邱峻,让卡门组织少了一员猛将,让帕克少了一名能干的帮手。
邱峻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的问,“吧,你要亲自向我汇报的是什么事?”
“这……”蔡经理迟疑的看了看四周环境,压低嗓音,“先生,我觉得整个二层楼已经被人安装了监听摄像的设备,所以我们还是到楼上吧。”
虽然他们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对这一层楼进行排查,查看有没有被人安装窃听装置。
邱峻盯着他流露出急切的眼睛,笑了笑,“没关系,你就在这里,就算有人在这里安装了窃听装置,也不一定能掀起大风浪,所以你没必要谨慎到这个地步。”
“这样啊……”蔡经理松了一口气。
老板都这么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定了定神,然后点开电脑里的监控视频,“先生,您看看这个,我觉得他们几个都很可疑。”
屏幕上,几个男子坐在一个房间里打牌,他们在一边赌钱,一边聊天。
其中一个,“喂,你们知道q这次为什么把我们卡门组织里最精干的杀手和特工召集到这艘船上来吗?”
“不知道,难不成,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你快,是不是你也觉得q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