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瞿儿所住的厢房摆着很简单,主要因她师徒曾为朝廷的敌人,就算入住到东王府也为韩松氏警惕着,不但派上清宫的弟子过来监视,就连日常用度也不会送太多过来。
“你……你随便坐。”柯瞿儿见韩健随她进屋,却还是有些扭捏道。
韩健四下打量一番,屋子虽然简单但布置的很整齐,这也看得出柯瞿儿是个有心人,既然住在这里便当这里是家一样,屋子里唯一的木箱上摆着两个包袱,鼓鼓囊囊好像是包裹衣裳的。
柯瞿儿见韩健看着包袱,低下头道:“那是我和师傅的,不知师傅她老人家现在如何?”
柯瞿儿虽然极力要逃出左谷上人的束缚,可当她提及左谷上人时还是带着一种依恋,就好像女儿对母亲的那种。说起来自然而然,明明很想走出去自己飞,却又怕飞不好没有落脚点,还想着有一天能回到母亲的怀抱。
“瞿儿,在这里住的不太习惯吧?”韩健笑着问了一句。
“还好啊。”柯瞿儿有些莫名其妙回答。本来她在东王府里住的就挺习惯,这里虽然有人盯着,但她本身也没打算去危害谁,住下来之后衣食无忧,身上穿的还是最开始时韩健让人给她准备的衣衫,她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就算她要走出府门也不会有谁拦着,只是要走后门,出去之后还是会被人盯着。
她也只是偶尔出去散散心别跟关在牢房里一样,没有走多远便回来。但她师傅却经常是来无影去无踪,但每次离开总会给她留下口信或者纸条,让她知道。这次却不同,左谷上人一走便没了音信,她分外紧张一些。
韩健猜想。原本左谷上人便已准备将柯瞿儿留在东王府里,将来不再干涉柯瞿儿的私事。这也是一个好像母亲的心态,女儿养大了,也不能再束缚她太多,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在皇宫里左谷上人已经透露出这一点,而她换人的诚意也是足够的。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令左谷上人没有出现在约定换人的地点,南王府世子杨曳眼下也不知所踪。
“瞿儿,你师傅应该是觉得你该留在我身边,把你托给我照顾了吧。”韩健走上前,握起柯瞿儿的手道。
“可……可师傅没说啊。师傅一向不同意我跟你来往的,要是她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你把师傅怎么样了?”柯瞿儿眼巴巴看着韩健,她知道韩健和左谷上人之间一向不友好。一边是情郎一边是师傅,心中一碗水端不平,只好渴求情郎别对她师傅做什么。
韩健叹道:“怎么会。详细情况我说给你听,你也不用太担心,已派人去找寻了。”
在柯瞿儿面前,韩健觉得有些事不用隐瞒,便好像左谷上人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柯瞿儿也好让她参谋一下去何处找寻。等韩健把事情告知了柯瞿儿,柯瞿儿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的同时。又因师傅下落不明而担心。放下的大石,是终于知道不是情郎和师傅起了冲突。
“师傅她老人家到底去了哪里?”柯瞿儿又望着韩健问道。
韩健微微摇头。道:“虽然你师傅现在下落不知,但她说的,让你以后留在东王府,却是诚心实意。你也别住在这里了,回头让人给你搬个地方,住进内院。不过以后不会经常有时间出府门,你可别嫌闷得慌。”
“哦。”柯瞿儿低下头,一脸羞赧的模样,却也是任由韩健说,她只管答应。
韩健把府院里大致的情况说了说。柯瞿儿都在听着,便在韩健沉默的空当,柯瞿儿感觉哪里不对,正要抬头看看,突然发觉韩健把脸靠了过来。柯瞿儿心中一惊,想躲开已经不及,人已经落在韩健怀中。
“瞿儿,既然你已是我的女人,有些规矩还是要说给你听的。”韩健道。
“什么规矩?”柯瞿儿想推开韩健,却又觉得被韩健这样抱着很舒服,不舍得去推。
韩健一笑,正要说个明白,突然外面有脚步声临近,听声音应该是脚步很轻的婢女。婢女靠近过来,只是站在门外道:“少主,郡王妃请您过去,说是有事商谈。”
柯瞿儿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婢女口中的“郡王妃”是韩健的二娘韩松氏,也是给她入住到东王府诸多为难的人。
韩健不知韩松氏是真有事,还是从丫鬟那里得知他来了柯瞿儿这里,现在又是日落黄昏怕韩健真与柯瞿儿发生什么而找人过来捣乱。以韩健对韩松氏的了解,多半是后者,因为柯瞿儿毕竟出身草莽,不为韩松氏所喜。
“瞿儿,可能二娘找我有事。这样,我让丫鬟带你去个新院子,你要用的东西也顺带带过去,我去去就来。”韩健揽着柯瞿儿柔若无骨的身子道。
“嗯。”柯瞿儿已经动情,双颊通红一片,螓首微颔微微点头应承了一声。
韩健这才扶她起来,到外面,对外面侍立的丫鬟交待两句,让她们把柯瞿儿带去内院左进院子,那里是韩健偶尔过去休息的书房。韩健在东王府里并没有自己的卧房,但有两处书房,算是他的个人空间,其中有一处安置了床榻被褥,也是方便他回府晚不便去打搅身边女人时候独睡。现在便作为柯瞿儿的闺房,只是需要回头再仔细布置。
交待好事情,见柯瞿儿三步一回头随丫鬟去了,他才往正厅方向去,到正厅,韩松氏有些着急等在那里。
“健儿,你可算来了。关中出了事,等你解决。”韩松氏一脸慌张道。
“什么事?”韩健问了一句,顺手将韩松氏递过来的前线加急信函接过来,是韩崔氏和韩昭氏写过来的,原来是关中长安附近有西王府的叛党试图东山再起,这些叛党占据了两座县城,并且游说附近一些大的郡城。想让他们“弃暗投明”。本来这种事就算有,韩崔氏和韩昭氏也能解决,但因她们麾下的将士,有大半是西王府的旧部,怕这些西王府旧部被拉拢叛乱,急忙之下也不能太急着去平定。而是稳守在长安城向韩健请示,看看是马上剿平还是再派以东王军为主力的江都兵马进去再行平定。
“对三娘和九娘说,用人不疑。既然纳降了西王府的旧部,就要对其信任,这样他们才能真心投靠。”韩健把信交还给韩松氏,却也觉得事情不太简单,韩崔氏和韩昭氏是询问军事,却将军事信函发到东王府韩松氏手上而不是送往军所衙门,明摆着是不想把事情张扬开让军所之人知道她们对西王府纳降的旧部有成见。但这种事就算不说。她们选择在长安城按兵不动已经说明问题,那些西王府的军将岂能不会察觉?
既然是西王府旧部叛乱,而且大张旗鼓且手下兵马并不是很多,有种有恃无恐的自负,那说明这些人在投靠东王府的那些降将之中还是有“内应”的。名义上是要用人不疑,但在实际上还是要加以防备,就算派出西王府旧部去平叛,也要盯紧一些。但让东王府的监军去,难免会引起这些人的防备和警觉。就不如私下来,让洛夫人和李云派人去。这样正好可以试试她们的忠诚和办事能力,现在这两人为了争夺西凉王,都想极力为东王府做出攻陷来获得韩健的信任。
韩健离开正厅,也没走别处,直接往安顿柯瞿儿的书房过去。到了院子。柯瞿儿也是刚来,还在收拾床褥和被寝,见到韩健进来,柯瞿儿迎过来,在里屋自然有丫鬟替她收拾。
“你们出去吧。”韩健对丫鬟吩咐道。
丫鬟一齐告退。韩健对柯瞿儿道:“你先自己进去收拾一下,我要写封信。”
“哦。”柯瞿儿点点头,回身进里屋自己去收拾,本来她的家当就只是两个包袱,只是让丫鬟把原来她在东厢院子的被褥带过来,这样也是为熟悉一些容易就寝。
韩健则坐下来写了两封信,基本是同样内容的,交待洛夫人和李云派人去关中做监督西王府旧将的事,名义上并非是东王府所派遣,而是她们暗中调查。同时也表明谁做的好会有所“封赏”。
韩健还在写着信,柯瞿儿有些不明所以走出来,她已经收拾好里面,但知道是韩健写信又不敢靠太近,免得是一些私情或者是军机上的事。柯瞿儿虽然出身草莽不懂东王府里的规矩,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很了解的。
韩健把信写好,加盖了随身的印鉴,对柯瞿儿一笑道:“你稍等便可。”说完出门走出院子不远,将信交给上清宫的女弟子,让她们暗中将信交给洛夫人和李云。主要是韩健不想事情太张扬,可能有人会盯着东王府,若派侍卫大张旗鼓的去,十有**会被人盯上,信也有可能泄露出去。派上清宫弟子则不同,这些弟子的武功虽然有高有低,但毕竟可以不用走门,飞檐走壁也是可以的,再加上她们多为女子,行动上会方便许多。
事情交待好,韩健才回到书房里,柯瞿儿正坐在那有些无所事事,就算东王府里晚上不省蜡烛,她还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左谷上人在的时候也许会督促她打坐练功,现在连她师傅都不在,形单影只,东王府也不过是大些的牢房而已。
“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韩健笑着进屋问道。
柯瞿儿起身相迎,脸上流出一些异样的神采,却也解释不清心中的孤单落寞。韩健笑道:“是不是想男人了?”
柯瞿儿一听马上面色大窘道:“哪……哪有?”
“还说没有?我可要好好查验一番了。”韩健笑着上前,将柯瞿儿的身子重新抱在怀中,柯瞿儿好像赌气一般扭动几下,却没挣脱开,韩健趁机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让柯瞿儿可以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韩健道:“瞿儿,我们相识也不短了。现在你师傅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
“嗯。”柯瞿儿心中慌乱,只是发出声。
韩健松开手,便在柯瞿儿心中稍显失落之时,韩健突然又欺身上前,不过这次不是单纯搂住她,而是将她横抱起,便好像她无意中扫见韩健抱着法亦。柯瞿儿这次却是极力挣扎了两下,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对她来说很不好。
“别动!”韩健板起面孔说了一句。
柯瞿儿撅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好像被韩健所欺负。
韩健抱着柯瞿儿到床榻前,上面有才被柯瞿儿整理好的床褥,将柯瞿儿放下,韩健却没马上展开行动,这次他也算是快刀斩乱麻,要早些把关系确定,很多繁琐的工事步骤也直接省略了。
柯瞿儿本来就已经很慌乱了,虽然睁着眼,但双目迷离根本也看不清什么,等她定睛看清楚韩健正在宽衣,她稍微紧张道:“你……你作何?”
“还能作何?当然是办人生大事?”韩健故作奸笑道。
柯瞿儿眉头又蹙起来,正要起身,此时韩健已将外衣宽下,只是桌一身白色单衣,却是用手将柯瞿儿的身子按住。柯瞿儿本还想挣扎两下,但见韩健的手也觉得好像很可恶,直接用嘴咬了上去。
“呼……属狗的?”韩健把手缩回来,看着手指上两排很清楚的牙印道。
柯瞿儿躺在那,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道:“才知道?怕了吧?”
“怕你非好汉!”韩健突然出手袭击,这次柯瞿儿却有些没反应到,这次韩健袭击的是柯瞿儿的前胸,一下便将柯瞿儿闹了个大花脸。
“不算,你……你耍赖!”柯瞿儿想坐起身,但此时她整个身子都已被韩健制住,只能嘴上不服气。
“好,再来!”韩健松开手,柯瞿儿正要“反击”,却还没等她出手,韩健又再次欺身上来,这次韩健不是简单的袭击,而是直接将她衣带解开。
“你……你……”柯瞿儿一脸窘迫,却不知为何一向反应力过人,今日却好像愚钝了一样。
韩健却是笑了笑,一个身处在爱情中的女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身姿矫健和聪明的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