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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出来的时候,宁原已经快步出了宫,看样子是去对外面的大臣交待什么去了。△服那些大臣暂且不要先计较苏廷夏的事,但林恪似乎是有些冥顽不灵,竟然在这件事上装傻充愣。也是林恪现在以为有杨瑞罩着,再把顾唯潘那边说通,他朝廷首辅的位置便稳如泰山,便是在一两件“小事”上做的不好,也影响不到他的位子。
毕竟当朝能当得起这位子的人实在太少。好像少了林恪谁都不能来胜任。
韩健现在就是想让林恪知道,并非只有他林恪才能稳定住朝纲,还有很多看似已经淡出朝廷主要辅政大臣的人,也会崛起。比如说宁原。
宁原在京城中的地位显然要比林恪高,主要是在杨瑞回朝之后,很多曾经投奔了杨余的人需要一个人出来当事,从而“抱团”来与旧有的势力相抗争。宁原等于是朝廷一些投降派官员的代表,他出去说话,往往要比林恪好使。
韩健没有着急出宫门,而是在皇宫门口里面等了一会,先让侍卫出去探听了一下情况。
果然,在宁原出去劝说后不久,外面聚拢的官员便散去大半,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追随杨瑞到江都派系的人,属于跟林恪比较亲近的。当林恪看到宁原如此有号召力的时候,心中不产生危机感也是不可能的。
与至于韩健出宫门口的时候,整个宫门口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便是江都派的那些官员,也被林恪给带走。林恪自然知道而今他的形势有些不妙。要是在这么继续“任性”下去与东王对立,那可能连杨瑞都保不住他。
韩健对于宁原的办事效率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外面的人只是暂时退去,后面肯定还会来继续兴风作浪,但怎么说宁原也暂时化解了一次大的舆论危机。剩下的事,还可以慢慢商量。
本来韩健便答应过。要带宁绣言回宁府看看,算是正式确立她的名分问题。趁着现在,韩健觉得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他正好带着宁绣言去一趟宁府,算是自己表示对宁原的一种亲近和拉拢。
想到韩健便去做,他没有与谁商量,直接去了宁绣言处。宁绣言对于韩健突然白天过来还是颇感意外的,毕竟韩健近来很忙,却是这两天都往她这里跑。也让她感觉到一种被丈夫宠爱的感觉。
“绣言,收拾一下,本王带你回宁府看看。”韩健一坐下来,便直接说道。
宁绣言更加意外,本来她也只当韩健是随口说说,这才两天,韩健便履行承诺带她回宁府,令她还是有些局促。有些事她毕竟还是没心理准备。
“主子。这……是否不方便?”宁绣言怕韩健只是说说,她终究不能确定韩健的诚意。因而说话也是小心谨慎。
韩健笑着揽过宁绣言的细腰,笑道:“只要你不觉得如何便好。”
在宁绣言面前,韩健不会说明这次与她一同回宁府的真实目的,不过他相信以宁绣言的聪明才智和对时局的把控能力,是能够体味到他用心的。这说明他是要拉拢宁府。本来这也是宁绣言委身到东王身边的目的,也是政治联姻最终要达成的目的。宁绣言知道。也只会为自己家族将来有可能的振兴而感觉到开心,而不会介怀。
韩健让宁绣言简单收拾过,便带着宁绣言出了小院,宁绣言随即上了为她准备好的轿子。韩健上马,好像一个英姿飒爽的骑士。护送着美丽的公主回国一样,往宁府的方向进发。
到宁府门前,宁家尚未得到任何东王要来的消息,韩健到门口,才让人递了拜帖,一切都好像很郑重其事按照礼节在进行。不多时,宁家的大门突然敞开,宁原带着家中不少曾在朝中为官的宁氏人出来迎接,也是颇为礼重。
“宁尚书客气了。”韩健说着,从轿子里将宁绣言扶着下来,众人这才知道韩健是与宁绣言一起回府的。
宁绣言虽然是跟了东王,但在宁家看来,宁绣言毕竟是泼出去的水,东王在接收了宁绣言之后,并未给宁家在朝堂带来什么便利。不过宁绣言也实现了她的“价值”,便是保全宁家,现在宁绣言的死活,似乎也都不为宁家所在乎,突然见到宁绣言这么隆重地被东王亲自带到宁府来,宁家上下的人带着疑惑中,却也在想,难道东王是来“退货”的?
“给父亲大人请安。”宁绣言见到宁原,迎头便拜。本来她以为一辈子都是笼中鸟,再也没机会见到双亲,谁知道韩健却给了她这样一次机会。
宁原见到女儿,颇为感慨,亲自扶起宁绣言道:“起来起来,在东王面前像什么样子,起来说话便是。”
韩健一笑道:“今日带绣言回来,是绣言颇为想念家中亲人,便带她过府来探望,还望宁尚书不要拒之门外。”
宁原听了这话,便也觉得有几分脸面。本来她送女儿给东王的事传出去,便是在他那些拥趸口中,也不是那么好听,毕竟女儿送出去连个名分都没有,就好像送了一件礼物一样,怎么都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过自家事自家知,宁绣言最重要的目的是要保住宁家,既然宁绣言在东王那里过的好端端的,他也就当没生过这女儿便是。
但现在东王却亲自带着宁绣言回来,说明东王已经肯定了宁绣言的身份,虽然尚未正式过门,却也离进东王府门不远了。
“东王殿下里面请。”宁原说着,恭敬请韩健进门。
韩健一笑,伸出手握着宁绣言的手,想与她一同进门。不过宁绣言的面色,却显得有些当不起韩健的“抬爱”,而且很羞赧,只是将手放到韩健手中,螓首微颔之下,与韩健一同进到府门内。
到宁府的厅堂内,宁原特地只留下家中几个地位比较高一代和二代子弟,挨个上来与韩健行礼。韩健笑着说了句“年轻有为”,敷衍中,似乎也带着几分要重用之意。
“东王请上座。”宁原见韩健抬头盯着宁府正堂的匾额,不由恭敬说道。
“嗯。”韩健也不客气,直接在主座上坐下,他毕竟是东王,虽然来者是客,但尊卑有序他还是当得起宁原上宾之礼。
韩健坐下,宁绣言只是恭敬立在一边,神情局促之间不知如何。
韩健笑看着宁原道:“绣言这些日子总是提及双亲,而今见到宁尚书,不知尊夫人可在?也好让母女能团聚?”
“这个……凤起,快去请你嫂子出来,便说绣言回来了。”宁原对身后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韩健听宁原说话的语气,便知道这“凤起”是宁原的弟弟,却不知是亲弟弟还是堂弟。通常在这样一个世代为官的大家族里,堂兄弟之间也会显得很亲,同宗之下都是一家人。
那男子正要走,韩健却道:“不必了,绣言是回来探望双亲,便让她自己去好了,有时间的话,本王还想与宁尚书说说今日之事。”
宁原点头会意,然后让身后那些宁家子弟先离开,随即宁绣言在施礼之后,也进了内堂去找母亲去了。
等厅堂中生下韩健与宁原二人,宁原脸上并无轻松神色,反而显得更加拘谨,他以为韩健大老远过来,还带着宁绣言一起回来,给他面子的同时也是来给他出难题的。
“宁尚书今日之事,做的甚好。”韩健第一句话便是称赞,令宁原更加紧张了一些。
“不知东王殿下对老臣还有何吩咐?”宁原本来已经坐下,听韩健这么说不由起身问道。
“吩咐称不上。”韩健道,“宁尚书不知近来可有对北方的形势有过了解?”
宁原有些迟疑,他不太清楚韩健问这话的目的,自然也不就不好回答。他始终担心韩健会计较他当初为杨余效力的事,这也是他的心病。
“不曾。”宁原想了想,说道。
韩健微微点头,道:“那本王便大致一说。本王刚提拔了苏参将,让他带兵往卢州城驻守,防备北川兵马南下,本来是以黄河天险来守,南北呼应,倒也是一步妙棋。不过苏参将却主动上书朝廷,申请出兵,本王细想之下,也觉化被动为主动更有利于当前形势,便准允于他,却没料到,兵马才刚出,便惹出不小的乱子。”
宁原也跟着点头表示会意。可他还是不太明白韩健会如此语重心长解释这些,本来他就不是东王派系的人,在朝廷中也被女皇杨瑞所疏远,这种情况下他尽可能避免与朝廷一些事有瓜葛,算是明哲保身。却未料到韩健会亲自上门,说的话,还令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东王之意,当如何?”宁原干脆也不想了,直接问道。
韩健笑道:“宁尚书是聪明人,难道还要本王点的通透?”
宁原尴尬一笑,他的确算是头脑精明之人,不过在东王面前他却不敢去自作聪明,只好行礼道:“老臣远离朝堂久了,实在不知殿下之意。还望殿下恕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