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悔!”无悔狠狠心,闭上了眼,“发誓:在今后的日子里,绝不再对夏茹烟有任何爱慕之心,也绝不会爱上夏茹烟!”
“咔嚓!”无悔的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开裂了,那个开裂的估计就是他的心吧,除了爱茹烟,他不知道还能爱谁,索性,就让这颗心,也在这一刻死去吧!
“好。”暗夜将无悔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运起元素力,大声说道:“自今日起,天辰再没有暗夜阁三个字,大家,都散了吧!这个半山腰便是我暗夜的家,你们以后若是有闲心,便可以过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暗夜此话一出,崖下的一众暗夜阁之人纷纷湿了眼眶,他们都是自小没有亲人的孤儿,而这里,早就被他们当成了家,现在,说散就散了,他们能何去何从?
“阁主,您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能否继续住在这里?”说话的正是那个被包子手指着的女子,她面色很冷,但她的声音却在颤抖着。
“不了,老人家需要清静,你们无事可以过来,可以小住,但不得久居!”暗夜的脸色绽放出一丝微笑,自己,倒是没有白疼这帮孩子们。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是,天翔佣兵团众人将绑着他们的绳索去掉。
“从今往后,你们不需要再穿着黑不拉几的衣服了,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夏茹烟看向着一千来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这颜色,真的很沉重!
“是啊,再也不需要了!”顿时,一些女子当场便扯掉了身上的黑色衣服,露出了里面艳丽的衣衫,原来,她们也喜欢艳丽,喜欢打扮,不过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穿着罢了。
“无悔,外公我一直居住在此,你若有时间,便可来看我!”暗夜慈祥的看向无悔,他让无悔发这个誓言,是有他的道理的,当初无悔的娘亲,不就是因为爱错了人,然后离他而去吗?如今,他不想再失去外孙,仅此而已!
“是!”无悔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木屋,他还要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感情。
*
暗夜阁事件过去了才一个周后,夏茹烟以及佣兵团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清了天辰大陆各种小势力,至此,天辰一统。
而傲辰羽则一手建立了天辰帝国。自称辰雨帝,并定居神都,在神都的广场上建立了开国始祖夏茹烟的雕像,这一切都是后话。
同时,雷厉风行的夏茹烟以及天翔佣兵团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正如他们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一统了天辰大陆一般,而此刻,他们又去了哪里?
“砰砰砰”
“砰砰砰”
这一个月以来,魔界魔都一直回响着这巨大的噪音,生活在众魔界之人,纷纷习惯性的戴上了耳塞。
“包子,这是什么声音?”魔都的大街上,一群群魔人正成群结队的走着,其中,一个女人正拉着一个小孩的手,走在大街上,这声音,分明就是夏茹烟!
“不知道,要不问一问?”包子把玩着手里的铁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一旦去问,不就露陷了?”夏茹烟看了看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密密的自己和包子,顿感无奈,谁能想到这魔界,竟然和冥界一样,主色调为黑色,甚至连魔界中人和魔界的兽兽的皮肤都是黑色,他们稍微一不小心,岂不就露了马脚了?
“使个障眼法不就好了吗?”包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铁球,心中气愤难耐,这个臭姐姐,说什么带着他去玩,明明就是拿他当苦力,他在天辰大陆还没有玩过瘾呢,就硬是要来魔界,魔界黑不拉几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障眼法?”夏茹烟闻言,站在原地不动,看向身边的包子,“障眼法怎么使?”
“就是利用元素之力改变别人眼前看到的东西啊,比如说这是一个铁球对吧?”包子将手中的铁球放到夏茹烟的面前,说道,“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这是,包子!”夏茹烟眨了眨眼,眼前的分明就是包子没错啊,这是怎么办到的?
“这就是原生转换之力!”包子收回了手中的铁球,说道,“要不要我帮你问一问?”
“好呀,快点!”夏茹烟兴奋不已,这障眼法导师挺不错的啊,太实用了。
“你看好了!”包子朝大街两边看去,盯住了其中一个卖晶核的老婆婆,赶紧P颠P颠的跑了过去。
“老乃乃,请问那个‘砰砰砰’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啊?”夏茹烟看着正在卖萌的包子,一阵恶寒。
而那个坐在摊子前的老乃乃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一个魔人小女孩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想要知道答案。
“小姑娘,那个声音是怪兽发出来的,一个多月前,我们魔界来了一只怪兽,魔王百里大人为了祛除魔兽,联合了神界的琉璃月大神,一同研制出了九天之阵,将那只怪兽关在了里面。之后的日子里,这只怪兽便天天撞击这这个阵法,我们魔都也就天天有着吓人的声音了。你可千万不要去那个关押这怪兽的地方,很危险的!”
老乃乃慈祥的将话说完后,附带递给了包子两个耳塞,用来杜绝噪音。包子微笑着接过,便跑到了夏茹烟的面前。
“一个月前。”不就是弑天来到魔界的时候么?夏茹烟已经将老乃乃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了,令她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娘亲琉璃月,竟然也在这魔界呆过。
“走,我们去见识一下这所谓的怪兽去!”太多的迷雾萦绕在心头,夏茹烟最终决定先到那所谓的关押这怪兽的地方去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够知道些什么线索。
“好啊!我也想看看怪兽长的什么样子!”包子牵过夏茹烟的手,一同朝着那个发出“砰砰砰”声音的地方出发。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夏茹烟和包子则已经走到了魔都的正中心,魔王所居住的一个大大的宫殿内,两人原本应是被拦在宫殿外,然而全靠包子的障眼法,两人畅行无阻的进入了宫殿。
“砰砰砰”
“砰砰砰”
有规律的敲击声继续在响起,而两个人越是走近,这声音便越发的震耳欲聋。
“我说,这怪兽的力气可真够大的,打了这么长时间,他不累吗?”包子晃悠着小脑袋,看向夏茹烟,他的耳朵里塞着的,正是那个老乃乃给他的耳塞。
“当然累,但是相比起自由,这又算什么?”夏茹烟的耳朵已经被这声音震的生疼,却执拗的没有戴耳塞,她牵起包子的手,继续在宫殿里头晃悠。
拐过一座桥,再转过一个回廊,两人终于再一次听到了清晰的敲打声。两人绕过一个小林子,便看到了一座小院子,整个院子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不仅如此,这个院子里,还有这一大堆一大堆的已经枯萎了的杂草。而那声音,便是在这里发出的,但是,夏茹烟却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阵法,也看不到被阵法围困的怪兽。
“这是、、、、”夏茹烟看向院子内随意倾倒的杂草,好熟悉!
“这是曼珠沙华!”夏茹烟拾起地上的已经枯萎了的曼珠沙华枝干。难怪如此的眼熟,这不就是当初她去冥界摘的幽冥之花?
“难道,这里是弑天以前的居所?”夏茹烟抬眼看了看这所破旧的院子,毕竟历经了万年,它破落了,也是应该的。
“吱呀”
夏茹烟推开院子的门,想必弑天是爱极了曼珠沙华吧?否则为何整个儿院子里全是曼珠沙华枯萎的藤蔓。
夏茹烟缓缓的走过院子里的石桌,走进房门,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看来弑天喜欢的是简单而又安详的生活。
夏茹烟走进了房子的最里间的房间,将弑天的居住环境一一看了个遍,才了解弑天喜欢的事什么样的生活,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没有试图去了解过他!
“姐姐,这里有一扇门!”正当夏茹烟想要出去的时候,包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夏茹烟顺着包子的声音看去,这才发现,弑天的这个居所,竟然还有一个后门。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夏茹烟刚一把门打开,便听到了更为清晰的敲打声,看来,这个怪物就在这里无疑!
夏茹烟赶忙牵起包子的手,走出了后门。
出了后门之后,两人似乎从一个画面突然转到了另一个画面,这是一个全部都黑色的竹子所构成的一个林子,林子非常的大,非常的干净,夏茹烟和包子携手走在这林子中,逐渐忘记了有关那个怪兽的事,也逐渐忘记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铮”
“铮铮”
就在此刻,一阵悠扬的琴声响彻在这安静的密林中,使得夏茹烟和包子打了个冷颤,齐齐醒了过来。
夏茹烟和包子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这个林子有古怪,最终,夏茹烟决定,先跟着这个解救了他们的琴声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就这样,两人一路随着琴音,一直走,一直走,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发出琴音的地方。
在里夏茹烟和包子大约三十米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拨动着石桌上的琴弦,琴边还焚着香,石桌的正中央,摆着一个茶几,茶几边摆放着四个杯子。
“姐姐,这个人很怪,灵魂和身体是分离的。”包子拉了拉夏茹烟的衣袖,小声说道。
灵魂,和身体,是分离的?
夏茹烟拨开包子的手,上前几步。
“这位姑娘你好,冒昧打扰一下。”夏茹烟一出声,琴音戛然而止。
琴音停止的同时,白衣女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你、、、、、、”夏茹烟的瞳孔蓦然睁大。
“姑娘?姑娘?”女子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失神的夏茹烟叫了回来。“我的面容,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夏茹烟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只是,你的脸,让我感觉看到了第二个自己。”
“唔,”夏茹烟话音刚落,白衣女子便起身,来到夏茹烟的面前,“确实挺像,不过,姑娘比我更加年轻,也更加的貌美。”
女子走过来的同时,一阵清香也同时扑鼻而来,顿时,夏茹烟感觉神清气爽。
“你是,琉璃月?”夏茹烟看着离自己只有半米距离的白衣女子,顿时情不自禁的泪流满眶。
“恩?姑娘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女子打量了一下,说道:“看姑娘不像魔界中人,难道姑娘是神界下来游玩的?”
“我叫夏茹烟,我的生父名叫—风云!”夏茹烟看向她身前的琉璃月,得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的生母,有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但是,为何她从中感觉不到自己对风云时的那种依恋感?反而有一股反胃的感觉?
“风云?”琉璃月听得夏茹烟这一番话,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着夏茹烟,“你是,茹烟?”
“是,我是茹烟,是风云琉璃月的亲生女儿。”看着琉璃月不敢置信的样子,夏茹烟终是一颗石头落了地,这个母亲,历经万年,并没有将自己给忘了。
“你,竟然还活着?我的女儿!”一身素白衣裳的琉璃月一把将夏茹烟搂住,激动的连手都在颤抖。
“是,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你,娘!”当夏茹烟在呼叫‘娘‘的同时,脑海里白凤舞的模样一闪而逝,是的,白凤舞也是自己的娘亲!
“茹烟,你受苦了,都是娘亲不好,没有好好的照料你。才致使你流落在外受苦受累,来,坐下来让娘亲好好瞧瞧。”琉璃月拉着夏茹烟的手,坐在了石桌边,并亲切的为夏茹烟倒上了茶水。
而从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的包子,却在这时拉了拉夏茹烟的一角。
“姐姐,我有话要和你说。”包子看着夏茹烟的眼睛第一次如此的严肃,令夏茹烟不得不正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