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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养心殿时,许梁的心里很窝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内阁两位对自己印象都不好的阁老会这么轻易地放任自己回陕西了。原来他们还留有后招,把通州兵马调往蓟州,让自己无人可用!
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虽然最后许梁好说歹说,加上崇祯皇帝也觉得一点兵力都不派给许梁,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最终,崇祯答应,从通州兵中抽一千人马随许梁回陕西。
悻悻地走出宫外,黄道周依旧等在午门外,见许梁出来,黄道周迎了上去。
许梁黑着一张脸,黄道周见势不妙,便不敢多问,随着许梁回到东江别院。
别院里,一名梁军校尉正焦急地等在那里,见了许梁回来,校尉敢忙上前,恭敬地呈上一封信件,道:“大人,戴将军急信!”
许梁一点也不意外,接过信,拆开看了眼,怒哼一声。
“大人,戴将军说什么了?”黄道周好奇的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来,崇祯皇帝到底对许梁说了什么,竟能使许梁如此大动肝火。
许梁将信扔给黄道周,道:“你自己看吧。”
黄道周接过,仔细瞅了一遍,惊呼道:“什么!戴将军要移防蓟州!”
许梁讥笑一声,撇嘴道:“这便是内阁那两个老匹夫的釜底抽薪之计!他们早就料到我回陕西,铁定会调通州兵马!”
黄道周急眼了,“大人,调通州兵回陕西。可是大人最大的倚仗哪!如果大人手下无兵,那岂不成了光杆巡抚?”
许梁冷笑一声。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温老匹夫想要本官无兵可用。他却算漏了一环,皇上到底还是恩准了我一千人马!”说罢,朝那梁军校尉道:“你随我去书房!”
三人进了书房,许梁坐在书桌后,沉思一阵,便铺开纸,提笔写了一串的名字,足足写了一页纸,几十个名字。
黄道周看得满头雾水。那校尉见了上面的名字,居然大半都是认识或听过的,许梁写的,竟然是梁军中的哨官,把总,营主一级的将领名单。
不过,梁军校尉和黄道周都不明白许梁要做什么,便耐心地等着。
许梁搁下笔,再次审视一遍名单。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便从书房的一个宝匣里取出梁军帅印,按上印泥,印上印记。然后用信封收好,递给梁军校尉,正色说道:“你带这封信回去交给戴总兵。让他抽调信上写了名字的人,外加一千名士兵回京!”
校尉点点头。郑重地收好,朝许梁一施礼。便出去了。
黄道周恍然大悟,“下官明白了,大人是想抽调部分梁军精锐将领回陕西!”
许梁道:“不错。温阁老不想我带整支梁军回陕西,那本官便带着一批梁军将领回陕西,再组建一只梁军出来!”
黄道周抚掌赞叹道:“大人妙计!”
许梁点点头,道:“不过,戴总兵抽调人回京也要一段时间,趁着这几日,咱们得把我离京之后的事情做一些安排。”
黄道周自然也明白,许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了一大批文官武将,单单都察院里面,受黄道周暗中栽培的官员,便有七人之多,而光禄寺内,也有三四名是许梁上任之后新提拔的官员。军队方面,通州总兵营里,有五万兵马,那些可都是许梁的嫡系部队,从伍长到将领,都是许梁的人。
许梁如果离开京城,如何保证这些人的利益安危,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许梁和黄道周关上书房的门,在屋里细细商量之后,接下来几天,许梁便频频设宴,宴请成国公朱纯臣,礼部尚书李腾芳,吏部尚书王永光,太常寺卿付玉,吏部郎中王贤,兵部侍郎余大成等朝中大臣,连着几日,客来居几乎被许梁一人承包了下来。
光禄寺卿的位置,也在几天之后确定下来,由原光禄寺少卿沈从良接任。许梁原本就是要离开京师的人,与其让旁人染指光禄寺,倒不如便宜了沈从良,卖他个人情。
当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许梁再次进宫,向皇帝辞行之后,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未了结,便信步走到了慈庆宫门前。
如今的慈庆宫早就比以前热闹了许多,虽然门口的守卫撤消了,但宫门口还是有两名太监候着的。
许梁让一名太监进宫去禀报之后,过了不久,慈庆宫里的主事宫女如云便走了出来,朝许梁微微一欠身,道:“许大人,娘娘有请。”
这是第四次见懿安皇后张嫣了。
张嫣今日应当是梳妆打扮了一番的,身穿和件合身的湖水绿纱裙,脸上施了淡妆,坐在锦塌之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
许梁目光在张嫣脸上停留一会,便移开目光,规规矩矩地拱手道:“下官左副都御史许梁,见过懿安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张嫣微微点头,指了指殿内的锦墩,道:“许大人请坐。”
“谢娘娘。”许梁道谢之后,便端端正正地坐在锦墩之上。然后目光游离地打量着宫殿四周。
张嫣看了许梁几眼,见许梁坐下之后只顾着四处打量,却不说话,不由心中有气,轻咳一声,道:“怎么,许大人今日前来,只是来看看本宫这宫内的装扮的吗?”
“哦,那当然不是!”许梁忙摇头道,迎上张嫣的目光,轻笑道“只是此次再进慈庆宫,觉得宫里比往常大不相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张嫣眉毛一挑,语气淡淡地道:“许大人一进慈庆宫便忙着看四周,莫不是觉得本宫人老珠黄,不堪入许大人的眼!是以看也不看本宫一眼?”
张嫣语气虽淡。但话意却着实吓了许梁一跳。
许梁是见识过眼前这位懿安皇后的利害的,当即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连连摇头,道:“娘娘冤枉死下官了。今日娘娘光鲜亮丽。人比花娇!下官不是不敢看娘娘,而是……”
“而是什么?”张嫣斜了许梁一眼,略带嗔意地追问道。
许梁咬咬牙,将那句绕在嘴边好几圈的话说了出来。
“而是娘娘太过美丽,下官担心看多了,会失了礼仪!”
张嫣听得了愣,随即感到脸色发烫,换了个坐姿,心中一阵欢喜。一时也忘了接话。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宫女如云见自家主子似嗔似喜的模子,暗自叹息,轻咳一声,将张嫣唤醒。
“啊,许,许大人前来,可是有事?”张嫣磕磕巴巴地问道,一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顺便抚了下脸庞。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许梁也是一付恍然的神色,闻言忙起身,从怀里取出一块叠得极为方正的丝帕,朝张嫣方面托起。道:“上回下官借用了娘娘的丝帕,咳咳,也该归还了。”
张嫣见许梁手上托着的丝帕方方正正。想起这是许梁从怀里掏出来的,一路上也不知道在他怀里塞了多久!自己的丝帕。却在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的怀里存放了好些日子!张嫣想到这里,不禁脸上烧得利害。
宫女如云见状。忙上前将丝帕接过来,递给张嫣。张嫣接过之后,感觉丝帕触手一阵温热,不由心神一阵异样。
“那个……”许梁尴尬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托在手里,道:“娘娘也知道,下官不日便要离开京师,到陕西任职,今日一别,再见之日遥遥无期。咳咳,此前承蒙娘娘庇护,让下官免遭奸人陷害。娘娘对下官的恩情,下官无以为报,这是下官托人从江南带来的南海夜明珠,还请娘娘收下。”
宫女如云接木盒子接过,在张嫣面前打开,顿时一片柔和的白光自盒内散发出来,木盒内,一颗约鸡蛋大小的白色珠子静静地放着,张嫣乍见此物,心中便有些喜爱。
“这,这是送给我的?”张嫣欣喜地问道,欢喜之下,她连本宫的自称都忘记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许梁轻笑道。
“那……怎么好?这礼物太贵重了!”张嫣推托着,打量着夜明珠,越发爱不释手。
许梁将张嫣的神色看在眼里,暗道这礼物看来是送对了。便道:“娘娘对下官恩重如山,小小一颗夜明珠,怎能抵得上娘娘的庇护之恩。”
张嫣一阵纠结。
一旁宫女如云对这礼物也是喜欢得紧,便轻笑着说道:“娘娘,既然这是许大人的一片心意,娘娘若是执意不收,许大人会过意不去的。”
许梁一愣,忙道:“如云姑娘说得甚是,下官决意送给娘娘,岂能再收回来。”
张嫣听了,扭怩一下,便展颜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理当如此!”许梁道。
待许梁离开之后,张嫣小心翼翼地将夜明珠取出来,托在手心里细细地打量,越看越满意,便与宫女如云两人,把玩了许久。
又过了几天,罗百贯便自城外回京,向许梁禀报,一千名梁军士兵已驻扎在京师永定门外,随时可以开拔。
许梁便问道:“随行军士的军饷粮草准备好了没有?”
罗百贯听了,却是露出气愤之色,恨声说道:“大人,别提了!属下让一千军士驻扎在永定门外之后,便带着人去了户部要粮饷,可是户部的人却说,没有接到通知,要咱们去找兵部,属下又去了兵部,结果兵部尚书梁廷栋说咱们这一千人马不是兵部派拨的,不归他们管。”
“胡说!”许梁怒道:“一千军队,那是皇上特旨恩准的!”
罗百贯道:“属下也是这么跟梁尚书说的。然而那梁尚书伸手向属下要皇上的圣旨!这……这属下哪有!属下与他争辩,梁尚书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打发属下:不见圣旨,便不拨粮饷!”
许梁一阵气结,从戴风手上抽调一千军队随自己去陕西,那是崇祯皇帝口头答应的,并没有落到纸面上,哪里来的圣旨?!
然而这种事情是作不得假的,相信兵部和户部的大人们应当也大概知情,现在这两个衙门却拿这个说事,横加阻挠,倘若没人指使,打死许梁都不会相信。
内阁!肯定是内阁的那两位搞鬼!也只有内阁才有这个能力左右户部和兵部!
许梁气得牙根痒痒!
愤愤地跺了跺脚,许梁朝罗百贯摆手道:“行了,不指望兵部了,你去找燕七,让他设法给咱们筹集路上的粮饷。”
罗百贯听了,恨恨地去找燕七去了。
许梁把铁头叫到跟前,恶狠狠地道:“温老匹夫太过份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要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铁头心知是什么事情,便十分解气地道:“少爷,一切都办妥了,什么时候动手,就差您吩咐了。”
许梁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道:“后天便是咱们起程的日子,后天,给温老匹夫家里整点动静出来,就当给咱们壮行!”
“是!”铁头摩拳擦掌,重重应道。
崇祯三年十一月二十四,左副都御史,陕西巡抚许梁在这一天一早离开东江别院,准备出城,前往陕西上任。
正阳门下,礼部尚书李腾芳,都察院佥都御史黄道周,兵部侍郎余大成,太常寺卿付玉等与许梁关系要好的朝中官员站在那里,准备与许梁送别。
许梁的马车由近六十名青衣卫拱卫着,见了前方的一众官员,许梁自马车上下来,先与送行的冯素琴,柔儿,燕七等人说道:“好了,你们京送到这里吧。”又看着冯素琴,道:“素琴,你留在京中,凡事多加小心,若有紧急情况,不要犹豫,立刻按照设定好的路线离京。”
冯素琴郑重点头道:“我知道,相公保重。”又嘱咐随行的楼仙儿,“相公就交给妹妹你照顾了。”
楼仙儿轻笑道:“放心吧,姐姐。”
许梁朝燕七等人点点头,便抬步往正阳门下的一众官员走去。
来到众官员面前,许梁拱手,正要打招呼,忽的目光一顿,然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朗声讥笑道:“许某离京,竟然惊动了堂堂内阁大学士,许某真是受宠若惊哪!”
众官员随着许梁的目光看去,只见内阁大臣温体仁自路边的马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许梁面前,温体仁用阴沉沉地目光盯着许梁,一样笑得意味深长:“老夫担心许大人这一离京,就再也回不来了,便特意赶来看许大人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