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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说话算话,立马整编了一支近三千步兵的先锋营,驻地就在平凉游击军营旁边,给罗汝才配齐了副将和参军,任命了几位把总和哨官,又调拨了粮饷军器,短短三五日,梁军先锋营看上去便像模像样。
先锋营成立之后,许梁又召集了几位梁军骨干将领,在平凉城里最豪华的酒楼,大摆宴席,贺喜罗先锋走马上任。
许大人如此实在,罗汝才很感动。酒桌上罗先锋面红脖子粗,吐着混身的酒气将胸膛拍得梆梆响,发誓要好好打几场漂漂亮亮的胜仗,以报答许大人的知遇之恩。
当晚,罗先锋大醉而归。
第三次,罗先锋披挂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到许梁面前,笑得满脸褶子,“大人,您对末将的苦心栽培,末将没齿不忘。说起来末将便是那蒙尘的千里马,而大人便是那相马的伯乐,末将若不能遇上大人您,至今还与流贼为伍,说起来得令祖上蒙羞……大人对末将可是有再造之恩哪。”
许梁听得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说人话!”
罗先锋嘿嘿一笑,鬼头鬼脑地凑上来问道:“那啥,大人,末将的先锋营已经组建多日了,营中弟兄们都为能被选入先锋营而感到无上光荣,最近更是热情高涨。连走道都带风。嘿嘿,末将寻摸着。是不是可以带兄弟们出去练练手,找一两股流贼打上几仗。顺便提提咱们先锋营的知名度。”
许梁瞟了罗汝才一眼,幽幽然道:“怎么,手痒了?”
“哪能呢……就是闲得慌。”
“既然你这么闲,正巧前几天鸡头山军屯基地传信过来,那里正在大举开荒,急缺人手,我看就派你们先锋营去吧。”
“这……这多不合适哪。”罗汝才瞪起两只牛眼,讪讪摇头笑道:“末将那是先锋营,那是要随时准备着上战场的。开荒种地,那是屯兵们做的事儿。”
许梁瞪了他一眼,声音沉了下去,“既然不想去开荒,那就老实在营中呆着!”
“呃?”罗汝才闻言一愣,吃吃问道:“大人,义军……啊呸,是流贼,流贼都逃往隆德和庄浪方向了。咱们不乘胜追击吗?”
许梁没好气地道:“罗先锋,你是个先锋官,本官说打哪里,便打哪里。本官说不打,便不许打!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罗汝才听得许梁语气不善,点头如小鸡啄米。摆出笑脸拱手谄笑道:“末将自然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指东。咱绝不向西,大人说打狗,咱绝不撵鸡!大人不想打,咱绝对不会让先锋营的将士们出营一步。”
“嗯!知道就好。”许梁满意地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抿口茶水,又瞟了眼罗汝才。
罗汝才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端茶送客的道理。腆着笑脸,他又讪笑着轻声问道:“大人,末将再多嘴问一句,眼下正是流贼士气低落的时候,咱们不乘胜追击,一举收复平凉全境,反而按兵不动,坐等错失良机,会不会太可惜了?”
罗汝才话音刚落,许梁便冷冷地瞥他一眼,捂着茶杯,沉着脸,不发一言。
罗汝才见状,立马仰天打个哈哈,低头哈腰地边飞快地退出房去,边道:“……大人日理万机,您忙……末将告辞了。”
在许梁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罗汝才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一阵,猛地翻身坐起,披了件外衣便出了先锋营,转角便进了平凉游击军营。
巡逻的梁军士兵认得这位便是新任的先锋官,也不加阻拦,任罗汝才顺利地来到平凉游击将军戴风的军帐前。
眼见帐内还亮着灯光,罗汝才正要掀帐门进去,门口值守的士兵拦住道:“罗先锋,戴将军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罗先锋明儿再来吧。”
罗汝才指着帐内透露出来的灯光,笑骂道:“尽睁着眼睛说瞎话!帐内还亮着灯光呢,如何能够睡下了?”说罢,便扯着嗓子叫道:“戴老哥!睡了没?末将罗汝才来拜望您老啦!”
隐约听得帐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即便见平凉游击将军戴风下身穿了条宽松的裤衩,上身套了件白短衫,扭扣半解,胸毛外露。戴风脚步微乱地走出帐门,转手又将帐门合严实了,微红着脸色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罗老弟来了!哈哈,老哥我这营帐内闷热得紧,正想出去透透凉风,走走,咱们去营外边逗两圈。”
在那帐门掀开的一瞬间,罗汝才一眼便瞥见帐内木床上斜躺着名红肚兜的年轻女子,凌乱的长发,羞红的脸蛋,差点闪瞎了罗汝才的两眼。
罗汝才也不点破,意味深长地附合道:“戴老哥真是好兴致哪。”
戴风老脸一红,尴尬地摆手道:“什么兴致不兴致的,都不知道老弟你在说什么!”
罗汝才嘿嘿一笑,眼睛在戴风露出的大块胸肌上扫了扫,慌得戴风连忙扣紧了衣扣。两人慢步来到营外,走到一处僻静处,罗汝才便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戴老哥,你我也不是外人,小弟心底有句话,不吐不快。”
“唔,你说说看。”
罗汝才沉吟着,道:“白天小弟我曾去找过许大人,想请命率先锋营出城追击流贼。然而,许大人似乎不太乐意。剿灭了平凉府的流贼,对咱们大人来说,那可是大功一件哪。”
戴风听了。心底暗骂,就这破事。用得着你半夜来打搅老夫的好事么!想着帐内还有名刚接进门的娇滴滴的美妾,那粉嫩劲儿。一掐几乎都能出水,戴风浑身一阵燥热,想着尽快将这小子打发走。
“唉,”戴风长叹口气,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罗汝才,“罗老弟你刚加入咱们梁军,还是看不透咱们这平凉城的微妙啊。”
“啊?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罗汝才惊疑地问,“难道传闻咱们大人与那李家军的四小姐李庭有一腿,这事是真的?”
戴风顿时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哪跟哪啊!”
“那老哥你说的微妙是指什么?”
戴风见左右无人,便将罗汝才拉近了些,凑在他耳边道:“咱们大人,与平凉知府张凤奇一直以来,便不对路。原本这平凉知府的位置,是留给咱们大人的,奈何这张凤奇上头关系硬,后台架子大,生生将大人挤了下去。这不是咱们大人不想出兵剿灭流贼。实在是上头有这位平凉知府张凤奇在,所有的功劳他都得拿大头,再加上陕西三司,三边总督府的那些大人们。每人都要分一点,轮到咱们大人的时候,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就只能喝两口汤了。”
“这……不至于吧?”罗汝才惊得合不拢嘴。
“怎么不至于?”戴风道“就说这回收复华亭县和灵台县,张知府。洪参政,武总督。李游击,贺守备都各有升赏,就连那个跟着张知府一路从战场上跑回平凉来的安东中卫指挥同知黄子仁都升了一级,而咱们大人呢,最后就落个赏银千银!朝庭待咱们大人如此不公平,咱们大人如何能提得起兴趣再领兵出击?”
戴风一番话,总算让罗汝才恍然大悟,与戴风分别后,自此安心带兵训练,绝了主动追击的念头。
按部就班,百无聊赖地领着先锋营的将士们苦训了大半个月,罗先锋闲得都快发疯,数次想再次去找许梁申请带兵出征,想到戴风那晚的话语,又生生忍住了。
原本以为这崇祯元年以后的三个月的日子就要这么苦闷地蹉跎了,不料,意外和惊喜总能在罗汝才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十月初的时候,许梁忽然将先锋营先锋官罗汝才和骑兵营万文山叫到许府书房里,笑眯眯地对两人说道:“万文山,罗汝才听令!”
“末将在!”
“本官命你二人各领一步兵,一骑兵,即日起对流贼团伙发起全面进攻。”许梁道。
“末将领命。”万文山和罗汝才齐声应道。两人起身后,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惊异之意。罗汝才讪笑着问道:“大人,上回不是说不让出兵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许梁笑眯眯地往骑子上一靠,悠悠然说道:“上回是上回,这次是这次!这次不但要打,还要狠狠地打,肥的要打瘦,瘦的要打死。最重要的一点,杀敌之后,要记得将首级带回平凉城来。”
万文山和罗汝才两人闻言更惊了,齐声问道:“要人头做什么?”
许梁呵呵一笑,点头桌面,喜笑颜开地道:“有人花了三两银子一个的价钱买流贼的首级,普通士兵三两,头头脑脑的价钱还要翻倍,而且,买家心意特真诚,还预先付了一万颗首级的定金。”
“所以……咱们要打?”罗汝才吃吃地问。
“你这不废话吗!”许梁瞪眼骂道,“战争也是笔买卖,有人出钱请咱们去砍人赚银子,那还有什么犹豫的!现在这世道,说什么报效朝庭,奉献大明,都是扯淡,银子才是实在货!”
“大人英明!”罗汝才短暂的惊讶之后,立马恭维道。,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