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此言一出,明显看到宗政和钱御两人的眼底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而商满则是惊愕会松了一口气,目中流露出丝丝惊喜。
“你说,你的师兄是莫忘?”宗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傲君。
莫忘,传闻中幻山之幻医仙谷,仙老的嫡传弟子。
他乐善好施,悬壶济世,不知救过多少人,年纪轻轻却已闻名天下。
但,天下间,却没有人见过莫忘的真正面目。
他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眼中,都是不同的面貌,每一个副面目,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修眉善目大慈大悲之相,宛如尊佛。
也因此,在百姓和江湖人中落得一个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的神医之名。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谈及莫忘,个个都眉飞色舞,言语心中,都不由肃然起敬。
各国帝王也都想要攀上医仙谷这颗救命良药。
然而,各国帝王派人寻找无幻之山,却没人寻够找到此山在何处。
或者说,纵是听闻此山在何处,前去寻找的人,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各国帝王的希望,都给予在莫忘身上。
这个走出无幻之山,悬壶救世的医仙弟子莫忘。
现下,政宗听到傲君此话,震惊,兴奋,又难以置信。
当初派去相府的人,回来禀报,傲君已给车海谦解了毒,他还觉得奇怪。
傲君何处来的解毒丹药,给车海谦解毒。
如果傲君说的是真的。
那么,傲君便也是医仙的徒弟。
哪怕傲君承不到医仙十分之一的医术,她若能救车海谦,就一定能救。
“回皇上的话,正是。”傲君依旧不卑不亢的说。
如果不是医仙,她傲君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身上所中的剧毒,也不可能会解掉。
虽然,她从未见过莫忘。
但却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兄。
她现在,也有借着莫忘之名,来保她的性命。
否则,政宗不会答应给她三天的时间。
就算答应了,三天后,也会治她的罪。
“怎么可能?皇上莫要听她胡谄。”这个时候,脸色难看的钱御医又开了口,“传闻无幻之山每一届医仙只收一个徒弟,神医莫忘是医仙的徒弟。车大小姐自幼在家庙长大,又岂会是医仙的徒弟。她定是信口雌黄欺瞒皇上。”
说罢,钱御医恶狠狠的瞪了眼傲君一眼。
政宗一听,脸色变了变,确实如钱御医所说,虽然没有人找到过无幻之山,没有人进过医仙谷和见过医仙。
但天下间,谁人不知,医仙谷的规矩,每届医仙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
所以,傲君不可能会是医仙的徒弟。
政宗眯着弥漫着帝王气息的龙眸,凝着傲君,“车傲君,你还有何话可说?”
傲君面不改色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块令牌,呈到宗政面前,“皇上,不妨瞧瞧此令牌。”
令牌是血玉雕刻,血玉之中有仙医谷的图腾。
医仙谷的图腾是一颗生长在血玉心的七色莲。
此物天然而成。
传说七色莲能医百病,自血如心而生。
而血玉,出自无幻之山。
外境没有。
纵然能找到血玉,也找不到,能根经过培育生长在血玉心的七色莲。
所以,七色莲是医仙谷的标致,也是图腾。
“你果然是来自医仙谷,这么说,你定知无幻之山和医仙谷在哪。”宗政看到手中的血玉令牌,显的很激动。
如果,能够找到医仙谷,对他来说,一统整片大陆,统统四国八城都不是梦。
只可惜,傲君并不知道无幻之山在哪。
也没有进过无幻之山。
医仙是游历尘世时,在悬崖底救了被李氏的人推下悬崖的她,才破一生只收一人为徒弟的例,收她为徒弟。
但她一直都在外面,依医仙之命,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令火凤腾飞的人。
所以,她不曾去过无幻之山。
“回皇上的话。臣女虽是师傅的徒弟,却一直养在车府家庙,从来都不曾去过无幻之山进过医仙谷。”傲君如实的说道。
别说她不知道。
就是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宗政。
无幻之山非凡俗之人可侵领之地,凡进无幻之山者,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宗政听言,有些失望。
但还是给了傲君三天的时间。
傲君退下的时候,从宗政的手里接过令牌,明显的看到宗政眼中的不舍。
她说:“臣女告退。”
转身退出御书房的时候,傲君避过宗政的视线,耐人寻味的看了眼脸色难看,冷泠涔涔的钱御医。
钱御医心虚的厉害,如果傲君真是医仙的徒弟,她肯定发现了车海谦伤口上的剧毒,可却没有向皇上禀报。
这更让钱御医提着一颗心,瞧见傲君投来的眼神,心尖猛颤,更加的虚了,直到傲君的脚步完全离开御医书,他提到喉咙的心,才放了下来。
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让宗政看在眼中,疑在心里:“钱御医,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身子发颤。”
宗政的问话,吓钱御医心胆俱颤,猛然回过神来,跪地道:“回皇上,老臣昨儿在相府门口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头到这儿还……”
“好了好了。”没等钱御医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就被政宗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瞧你额头上还有血痂,快退下去包扎。”
钱御医一听,如获大赦,连忙跪安。
出了御医房,当阳光照在身上,钱御医才有种从地狱走了一遭死里逃生的感觉。
只是,他才走出御书房没多远,便看到了傲君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
他只当做没有看见,从一座假山后面穿梭过去,现在,见到傲君,就让他有种随时赶赴刑场的感觉。
傲君是故意停下脚步的,见钱御医为了不与她照面,绕假山后道而行不由冷笑。
“车傲君,你还没死?”蓦地,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傲君即便不抬头看去,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战凌祺身穿一袭蓝色锦袍,发束蓝玉冠,气宇轩昂的走到傲君面前,眯着泼墨般的眸子,凝着并未抬头看他傲君,冷声道:“你竟能够活着从御书房出来,倒是小瞧了你。”
他一大早,便听下人来报,父亲因车海谦受伤,君傲阻止钱御医救治一事龙颜震怒,派商满召傲君进宫。
他以为,傲君此次,定会入牢,也让他泻泻心头之愤。
可结果,刚才下人来报,傲君居然一根头发未少的从御书房出来。
他心中疑惑,傲君是如何安抚父皇,能够完好无损出来。
并让占了理的钱御医见了,都在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