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通?”上官墨眉头一拧,不悦斥责道,“二妹,你若是不懂,就不要乱说,免得惹人笑话!”
“无妨,让她说下去。”宗政昭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摆了摆手道。
百里孤烟便接着道:“各处衙门的屯粮才多少,灾民有多少,开仓放粮,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至于兴修水利,更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少则数月,多则一两年,等水渠建成,饮水入村,只怕那时已经满地饿殍,没有任何意义了。”
上官赟听着,十分认同。他方才没有开口,心里想的也是这些。
上官婧眉见她拆自己的台,不满道:“妹妹只知道说旁人的主意行不通,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我们评判评判。”
百里孤烟望了一眼宗政昭颜,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
宗政昭颜道:“你有什么主意,直说无妨。”
百里孤烟便道:“楚地以长江为界,一分为二。北边地势高,长年干旱,草木贫乏,为江北。南边地势低,雨水瑞泽,山清水秀,为江南。江南与江北其实不过一江之隔,相距不远。依臣女之见,陛下应当派船只顺长江而下,帮着灾民渡江,到江南一带人烟稀少的山区,重建家园。沿途请江南一带的富商带头捐赠粮食,以解灾民苦痛。”
“是啊!朝臣们都想着怎么将粮草运过去,却没有人想过要将灾民们迁出来!”宗政昭颜笑着站了起来,不禁拍手赞叹道:“好!真是太好了!琬妹妹聪慧过人,本王必定奏请陛下,让陛下予以封赏!”
大夫人听了,脸色立刻变了。她眸光微微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扭头对宗政昭颜道:“太子殿下,您误会了!这哪里是琬儿想出来的法子,这分明是昨晚墨儿想出来的法子!”
上官婧眉回过神来,忙跟着附和道:“是啊!二妹,你怎么抢了大哥的计策!昨晚在园子里,大哥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你还一脸不以为然呢!”
百里孤烟眉头一蹙,没料到这对母女竟然这么不要脸,当众反口。
昨晚他们确实在园中商议救灾政策,好在宗政昭颜面前好好表现。百里孤烟不过是摘花弄草时,刚巧经过罢了。他们说得话,她一句都没有听到,也不屑于去听。
上官赟回过头,目光凶狠地瞪向百里孤烟:“婧琬,这法子究竟是你的,还是你大哥的?!”
宗政昭颜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上官墨更是不要脸的强占了她的点子,还反问她:“二妹,你怎么能这样?!”
百里孤烟心想,这出戏演得真是太棒了,仅凭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赢得了他们一群人。幸好,她早已留了后招,于是颤着声音回答道:“爹,这个赈灾计策是大哥想出来的,琬儿只是转述罢了。琬儿也是无心之过,望爹爹和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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