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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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澈想到了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知道是谁了?”
    “**成是他,我怎么把这人给疏忽了。”
    苏子澈拉过她的手,不在这里多坐了。
    “我先送你回养莹殿,然后去处理此事。”
    白棠知道他性格谨慎,既然说是**成的把握,就几乎是肯定了。
    荀陵郡人士,身在宫中,却没有找到。
    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再和她搭上一点边的话,白棠隐约也知道是谁了。
    她回到养莹殿,皇上没有找过人。
    倒是下令御膳房送了很多好吃的过来。
    皇上自己许了愿要忌口的,看不得他们在跟前大快朵颐。
    所以,早早送过来,眼不见为净。
    白棠安静的吃过,身边的宫女像是已经习惯,轻声走过来,把碗筷碟盏都收下去。
    她把太皇太后给的木盒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这样一个盒子,里面隐藏的话语太多。
    不仅仅是太皇太后要有所行动了,也是要阿澈给自己留好后路。
    鸟尽弓藏的道理,自古不变。
    要是皇上跟前都安定了,碧逑国的暗棋这一次被尽数挖起,元气大伤后,十年之内,想要有所行动是不能了。
    没准还畏惧大顺国趁胜追击,联手灰鹰王,痛打落水狗。
    哪里还敢多出来犬吠两声,巴不得缩到角落里,安静不动就好。
    灰鹰王那边,更加不会有异动。
    那么,把刺客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呢,皇上空闲得很以后,又会做什么?
    阿澈手中握着虎符,是挡箭牌,也是和氏璧。
    就看这叔侄两个一步一步的棋子,该怎么走了。
    白棠想着刚才阿澈走得匆忙,其实,她应该提出一同过去看看的。
    看看这场雨她息息相关的热闹。
    要说心意相通,还是一点不假。
    她才坐稳下来,阿澈回来了。
    “人没有错,但是装疯卖傻的,不如你来看看。”
    苏子澈说话很警惕,养莹殿中的这些,虽然不爱管闲事,却容易传话到皇上耳中。
    他不想旁生枝节,这件事情,包圆了,石沉大海才好。
    “我怎么过去?”
    苏子澈的手一抖,用一件从头罩到脚的大氅,将白棠裹了进去。
    “他如果精明,还是能看得出,我是谁的?”
    苏子澈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她已经知道对象是谁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她。
    “不是要瞒着他,不过是因为路上不想你太显眼。”
    白棠将大氅拉拉好,小脸都隐在风帽底下。
    “那么,就走吧。”
    “为什么,你一点不吃惊?”
    “我看着,你也没有吃惊。”
    “老话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白宗元这般雷厉风行的人,怎么会有个窝囊的儿子,居然还能在太医院窝下来,而且一窝就是三年。”
    三年中,没有出过一次诊,没有开过一张药方。
    吃的是天底下最无聊的空缺粮饷。
    就连家中办丧事,白旗里也是旁若无人的来去。
    再加上,白芍明明有机会可以被刘公公选进宫的,不知道是被谁安排,做出那样吓人的嘴脸,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等到回头去想,就都明白了。
    “他不是大夫。”
    “是我小看白二爷了。”
    白棠轻轻笑起来,真的是看走眼。
    原来以为白家四兄弟里,最没用的就是白旗里。
    恐怕,藏得最深最好的,也是白旗里。
    苏子澈带着人,一路从大牢而入,一块令牌至少拿出三五次。
    守卫这样森严,要是真的说是为了一点受贿的小事。
    白棠看着也不会相信的。
    “我因为太疏漏这人,所以听说他被下了大牢,又是因为那样可笑的理由,就半点没有往深处再查探清楚。”
    “也不晚,他都把自己安放在插翅难飞的大牢了,正好是等着你出现。”
    苏子澈停下来,白棠站在他的身后,位置更加靠近阴影。
    让大牢深处关押着的那个人,看不清她的身形长相。
    “白旗里。”
    苏子澈向着背对外面的那个穿牢衣的囚犯,沉声喊道。
    白旗里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生出警惕心。
    但是,他没想到来的是陵王。
    明明太皇太后应允过的,怎么会是陵王,不是说要瞒着陵王的吗?
    白旗里满心疑惑,还是听从的站起来。
    “见过陵王。”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那个人身上,那个又是谁,陵王将其挡去大半,他看不清楚,不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吧。
    难道说,皇上已经察觉到真相了?
    不可能,这个局做得那么巧妙,皇上眼睛里,压根就没有白旗里这个人,又怎么会怀疑到他。
    那么说的话,是陵王猜想到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陵王一向聪慧过人。
    只是,陵王的表情为什么有些叫人心生不安。
    “在荀陵郡一别,白太医怎么就进了大牢。”
    “这不是,这不是我一时糊涂,想着三年没有建树,总要在上官面前多多表现一下。”
    “所以,索性建树个大的,直接对皇上下手了。”
    白旗里一听这话,更不对劲了。
    陵王和他应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不,应该是同坐一条船的盟友,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之词。
    “我做了三年的太医,连皇上的面都没看清楚过,让家中老母亲都跟着惭愧了。”
    “白旗里,既然我已经出现在这里,还有装下去的意思吗?”
    苏子澈双眼锐利如鹰:“皇上中的蛊,已经找到治愈的法子,你失败了。”
    “怎么可能!”
    白旗里的眼睛瞪得极大,既然陵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的确没有再掩饰的必要。
    “血蛊的化解之法,十分复杂,我可以担保整个太医院都没有人会治。”
    面对他的自信,苏子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假装医术庸碌这些年,大概连白老夫人都瞒了过去,却在白棠面前露出了破绽。
    要怪只怪实在太巧合。
    怎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荀陵郡,如果没有这一点,哪里能够怀疑到离开三层关系以外的白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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