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野城,织田义信不断翻阅着丽璐·阿歌特送上来的经营报告,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阿歌特商会已经在界町站稳了脚跟,同时也吸引了一些南蛮商人来津岛町做生意
“主公,您提出的那些商品,目前还很难达到您所说的那种程度,试做了几样后,也很难长时间穿戴……”丽璐·阿歌特轻声说道。
“嗯,没关系,那些东西慢慢来就好。”织田义信放下报告,看着丽璐·阿歌特满意的说道,“你做的很好,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在本国商界打出名声。”
“都是因为有主公的支持!”丽璐·阿歌特笑道,她倒也不是谦虚,毕竟如果没有本地大名的支持,任何商家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崛起。
“呵呵~就算如此,如果你不是商业天才的话,也很难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不过半年的时间,不但弥补了之前的投入,更赚了3000多贯。啧啧,如果兄长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估计会嫉妒死吧?”织田义信猥琐的笑道,似乎已经看到织田信长那不爽的表情。
“嘻嘻,主公您和殿下之前的感情可真好呢~在津岛町,可是有许多关于主公和殿下的传说呢~”丽璐·阿歌特掩嘴娇笑着。
“切,那帮家伙,没事记着这些干嘛。”织田义信撇了撇嘴,显然他已经猜到那些是什么传说了。
“不说这些了,关于船的修建,你准备的如何了?”织田义信摆了摆手说道,他可不想在那些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太久。
“已经拜托一位来自葡萄牙的商人帮忙去弄了,相信明年就可以开始建造。但恐怕不会是欧罗巴那边的主流船只图纸,不过远洋是没有问题的。”丽璐·阿歌特闻言。严肃的说道。
“嗯,那你就努力赚钱吧,等开始建造船只时,让鹤训练一批水手出来。届时你就可以重回大海了~”织田义信点了点头说着。如果按照明年来算的话,那么估计上洛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拥有一支不错的船队了。到时候无论他的封国在哪里。他都可以获得大量的资金。
“是!”丽璐·阿歌特有些激动的应道,不过织田义信也没有在意,只以为丽璐·阿歌特是因为又能出海而激动。
聊完了正事,织田义信就和丽璐·阿歌特闲聊起来,各种有趣的轶事和有些小黄的段子随口说出,听得丽璐·阿歌特相当开心。嘛,丽璐·阿歌特并不怎么反感稍微带点小黄的段子,这是不久前织田义信年发现的。
或许是因为海上儿女的豪爽性格?织田义信不晓得,但他却知道这种小黄段子是最容易拉近男女关系的手段之一了。看看丽璐·阿歌特那娇艳的笑容。就能看出效果了。
就在两人聊得火热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却是织田信行之子坊丸。昔日织田信行死后,坊丸就由织田义信收养。从懂事起,就由岛左近、白木行久轮流教导其武艺、军学、礼仪等知识。如今,他已经6岁了,学习的成果还算是不错。于是织田义信就让其充当自己的小姓。
“殿下,大殿下派人来传话。要殿下您前往清州城参加评定。”坊丸拜伏在地恭敬的说道。
“哦?兄长让我也去参加?看来是大事情呢~”织田义信嘀咕着,随后又不满的瞪了坊丸一眼,“坊丸,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是信行的儿子,那就是我和兄长的侄儿。要叫我们叔叔才对。而且在我这里,不需要这些无聊的礼仪。”
“是,殿下!”坊丸恭敬的应着,可惜虽然嘴上应着,但动作依然是那么规规矩矩。
对此。织田义信也很是无奈,都有些后悔将坊丸交给岛左近和白木行久去教导了。搞的现在坊丸完全变成了一个岛左近和白木行久的综合体,面瘫加古板,简直就是织田义信的天敌嘛!
“知道了。”织田义信有些郁闷的应着,随后转头对丽璐·阿歌特说道,“去看看阿市她们吧,她们挺想你的呢~”
“嗯~我也很想阿市夫人她们呢~她们应该快生了吧?”丽璐·阿歌特笑道。女人,总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说。
“嗯,快了,根据医师的说法,下个月就是於大生产的日子,在下个月则是阿市她们。”织田义信说着,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神色。也没办法,从没有做过父亲的他,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小孩,总会不适应的。
又交代了几句,织田义信就动身前往清州。
“哟,义信,好久不见啦~”一声轻佻的声音传来,不用转头,织田义信就能猜到来人是谁。
“利家,你小子我记得都都已经当父亲了吧,要稳重一些啦~”织田义信一脸鄙夷的教训着。
“切,就你小子没资格说我好不?”前田利家拦着织田义信的肩膀不屑的说着。在当年的兄弟们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也只有前田利家和织田义信还保持着这么随性的态度。毕竟前田利家当年也是仅此于织田义信和织田信长的倾奇者。
而历史上诛杀十阿弥的事情又没有发生,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这么快转变了。当然了,并不是说丹羽长秀他们和织田义信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起来。只不过年纪大了,行事自然会变得稳重一些。
“最近咋样?听说你老爹似乎打算让你继承家督?”织田义信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老头子打着这个旗号,天天逼我做这做那的,言行举止什么都管,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骂。累啊!”前田利家闻言,顿时耸拉着脑袋抱怨着。
“哈哈~谁让你小子要当家督呢~前田家又不像我这边,就那么几个家臣,怎么样都没关系。”织田义信大笑道。
“是啊!”前田利家无奈的叹息着,随后突然转变了话题。“义信,听说你那几个女人都快生了?”
“是啊,怎么了?急着送礼物啊?嘿嘿,先说好!兄弟归兄弟,但太便宜的我可不收啊!”织田义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
“切,你这个贪财的家伙。怎么不去当商人啊?天天睡在钱堆里算了。”前田利家唾了一口鄙夷的说道,随后突然露出一脸猥琐的模样,“义信,我前年不是生了个女儿吗?你也见过的,就是幸。怎么样,再结个亲?”
“哈?!”织田义信傻眼的看着前田利家,随即反应了过来,“尼玛,万恶的旧时代啊!”心中无奈的想着。嘴上连忙说道,“这也太早了吧?还是等他们长大了再说吧。我可是主张婚姻自由的说~”
“婚姻自由?”前田利家重复着织田义信的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暗淡,“说得对,孩子的婚事凭什么总是要由父母做主呢?这样对孩子实在太不公平了。”
“喂喂,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织田义信以为前田利家误会了,连忙解释着。
“靠!原来你小子是看不起我啊!找打!”前田利家闻言顿时就跳了起来,一招天马流星拳就打了过去。可织田义信是谁?随意的晃悠着凌波微步。随后使出一招夜凯。
两人不断打闹着,丝毫不在意周围行人的目光。良久之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你这个怪物,这些年我天天苦练,怎么觉得和你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前田利家无奈的看着织田义信抱怨着。
“切,你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追上天才吗?那是不可能滴!你的命运,就是被我吊打的命。”织田义信不屑的说道。
“呸!”前田利家不爽的唾了一口,随后解释起刚才的事情。好吧。他自然不可能是觉得织田义信看不起他,只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的婚姻而有些失落而已。
“怎么,你不喜欢阿竹?”织田义信古怪的问道。好吧,对于前田利家这位夫人的名字,他一直都很……怎么说呢?失去了松。却来了竹……
“那倒不是,阿竹温柔贤惠,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前田利家连忙否认着,不然织田义信传话到前田家,阿竹自然不会和自己争吵,但她却会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唉,我只是想到我那逝去的青春……想起那在街角痴痴望着我的小红……”前田利家感叹着。
“你发春了吧?小红明明是在痴痴的看着你的钱袋子!”织田义信冷静的戳破了前田利家努力营造的苦情戏码。不过在知道前田利家的想法后,他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只是等他两人抵达清州后,他才发现他这口气还是得吞回去。丹羽长秀、佐佐成政、池田恒兴这几个兄弟,还有柴田、林、青山、泷川等等一群的重臣,围着织田义信就是一阵纠缠。拉关系,扯交情,总之就是一句话,希望他们适龄的儿子或者女儿能和织田义信的子女结个娃娃亲。
好吧,也怪织田义信集体播种,搞的阿市她们一起怀孕。5个女人……总不能全是男孩或者女孩吧?所以他们倒也不怕性别不符。
这一番纠缠,搞的织田义信好不狼狈。没办法,砍人什么的,他是行家,可这种事情,他就实在没办法了。而前田利家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复社会,竟然直接就偷偷溜进去了,根本没甩他那求救的眼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评定要开始的时候,织田义信才得以脱身。“尼玛,这群家伙不去当媒婆简直是浪费天赋!”织田义信浑身大汗的喘息着,被这群人纠缠这么一会,简直比当初桶狭间一战还要累人。
哈?用之前敷衍前田利家的理由?呵呵,说了,可惜没用。一句“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嘛~”你能说啥呢?再说可就真的是看不起人了哦。
走进评定间,就看到前田利家一脸贱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就让织田义信气不打一处来。可惜评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然他真的打算让前田利家见识一下自己的终极必杀——千年杀的威力!
众人入座,不一会,织田信长就从侧门走了进来。刚坐下,织田信长就一脸狭促的看着织田义信笑道,“义信,听说你的那些女人快生了?奇妙丸正好还没有定亲呢~到时候将这件事情定一下!”
“尼玛!”织田义信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脱离了狼群,又入了虎口。织田信长发话,显然不可能是织田义信能够轻易打发的。无奈,织田义信只得含糊的应付着,“等生下来再说吧,真是的,刚过来就一群人找我定亲,哪来那么多儿女啊!”织田义信不爽的嘀咕着。
“哈哈~可以再生嘛~以你小子那好色的性格,未来的夫人保守估计还得翻一番吧?”织田信长大笑着打趣着,丝毫不在意场合的问题。似乎,今天这小子的心情不错?
而一旁,诸多家臣见状也纷纷附和着。
“就是就是,如果义信大人觉得夫人太少,在下这边还有几名没有出嫁的闺女~”
“义信大人,不如晚些时候,我带小女给您看看?”
“义信,我有个妹妹,年纪和你很是般配呢~”
“我擦!她们是找不到男人嫁了吗?!”织田义信好想这么说,可惜……他能说吗?
其实也不能怪其他人,毕竟任谁都知道,织田义信有多么受织田信长的宠信,在家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高。如果能够和他攀上关系,对于大家族来说,那是巩固了在家中的地位,而对于小家族来说,则是再进一步的最简单方法。人性逐利,自古如此。
话说回来,如果是其他家臣的话,他们还真不敢这么干。毕竟对于大名来说,最为忌讳的就是家臣的势力太强。不过看织田信长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或许只能说,在任何时代,总有人属于特权阶级。
“孩子啊孩子,千万别怨恨老爹我啊,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强大了。”织田义信心中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