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启明,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现在已经是一府之了,不是流落帝都的登徒子,了解的人都不说了,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咱们西北的官员都是你这样的货色就麻烦了。”秦暮打趣梁启明道。
“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你倒是天天美人环绕,可怜我们还的日夜奔波为你卖命,晚上回家,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啊。”梁启明摇头晃脑的叹息道。
秦暮对此嗤之以鼻,“得了,得了,你别在我面前装清高,我听说某人在前两天还从过往的奴隶商队购买了一名漂亮的女奴隶,嗯,对了,听说还是印德安美女呢!”
秦暮心里乐开了花,“诸葛放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怎么就变成调~戏妇女了呢?”
梁启明一窒,没有搭腔,秦暮继续道:“他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实在是……,唉!”
梁启明一喜,“他的确是欺人太甚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才没有和他计较。”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实在是太精辟了!”秦暮一本正经的说完,梁启明这才觉上了当。
看见梁启明火冒三丈的样子,秦暮不慌不忙的继续:“我还听监察部门反映,有些官员夜间在风~月场所流连忘返,严重损坏了咱们西北政府官员的形象。”
话音刚落,诸葛放的心立即悬了起来,暗自打鼓。不敢再搭腔。
“我要求监察部门要严肃查处,无论他涉及何人都要一查到底!”秦暮的话义正词严。
“呃,这个,其实政府官员也是人,你也说过,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人家在休息时间娱乐娱乐也未尝不可嘛。”梁启明硬着头皮为那些行为辨解道。
“嗯,看来你也有此行为喽,”
秦暮似笑非笑的盯着诸葛放有些尴尬的表情,“这样,我也赞成你的意见,听说德川郡才新开业一家叫做水月香榭的场所,据说是江南余杭府水月香榭的连所店,风情非同一般,虽然价格不菲。但还是夜夜爆满,还说近期名满江南的‘琴圣’陶潜也要来登场献艺,怎么样,你请我去观赏观赏,如何?”
诸葛放心中大呼上当,但又不得不答应下来。
“还有,她们那边你得给我编一个合理的理由。”秦暮朝里屋呶了呶嘴巴道。
“好了,该谈正事了。这件事的确有些麻烦。现在咱们与匈卑人关系还算良好,他们控制着咱们的主要商路。一旦因此事关系恶化,恐怕咱们的损失会相当惨重。可如果咱们不接受,也会有相当大的负作用,那些向来投奔咱们的小势力小部落便会心灰意冷,对咱们的形象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秦暮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
“是啊,匈卑人一直把犹利人视为自己的一个分支部落。假如我们接收了犹利人,他们肯定把会善罢甘休,再加之匈卑人内部反对与我们和平相处的势力也不小,肯定会借此机会掀起风波。我们的经济刚有起色,商品外运有很大程度都要依靠北部这条商道。一旦中断,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这个我清楚,现在就看能不能想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不过要想让匈卑人接受的确有很大难度。”
秦暮已经站了起来,背负双手,绕着绿树成荫的小院落慢慢的踱起步来,一边苦苦的思考。
“唉,以后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让商品出运的道路更多一些,否则一旦受制于人就显得太过被动。西域五国我们也要想办法打通关节,做工作看能不能让他们降低关税,这样一来就可以减轻依靠北方通道的压力。”秦暮沉吟着道。
“恐怕很难,西域各国历来关税较高,而且他们分属几个国家,企望走这条路,恐怕不现实,除非咱们能控制他们的生存权力还差不多。不过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回答犹利人的代表。”诸葛放摇摇头不赞成秦暮的想法。
“这我知道,我只是有感而罢了。”
说实话,到现在秦暮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更让秦暮烦恼的是这件事也打乱了自己即将准备布署的军事计划。
“这样吧,诸葛放,你先安排犹利人的使者好生休息,告诉他我们将近两天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要注意保密。”最后,秦暮仍然没有更好主意,只得让诸葛放先离开。
……
西北的夏季天时黑得很晚,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天空依然明亮,街道上的人流依然不见少,不少人都是晚饭后从家里出来遛达,一些妇女们则趁机去赶赶夜市,不时可以看到巡逻的巡警在尽职尽责的四处走动。
秦暮不想再招摇过市,拉着柳研在卫士的护卫下快便回到了府中。刚回到府中,迎出来的狄蕾娜便告诉秦暮,情报署的金宁金大人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了,说有紧急情况要汇报。
秦暮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来到会客厅,他知道肯定又是什么十分紧急的情况,否则金宁不会亲自跑到家里来等候自己,大可以等到第二天到节度使公署里向自己报告。
“大人!”
见秦暮进来,金宁连忙站起来准备行礼。
秦暮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随意坐下。
“我有关于楼兰方面紧急情报向大人汇报。”金宁开门见山地说道。
“讲。”
秦暮一听楼兰二字,耳朵便竖了起来。
早在三个月前秦暮便命令情报部门加紧对西南邻邦楼兰大公国以及其周边各国情报的搜集,新任情报署署长金宁虽然不明白秦暮的用意,但上司的安排他还是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颇负传奇色彩的上司行事向来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般出人意料,但绝非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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