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冲眼底浮掠过一抹笑,却是瞧起来颇为诡异的笑:“既然如此,那二师哥也就把这个办法与师妹说了,只是……师妹若是不愿,也就当师哥随便说说好了。”
陈珂儿一想到有办法让自己嫁给陵公子,就急了:“二师哥快说,快说!”
“师妹稍安勿躁,既然师妹非陵公子不嫁,那师哥就说了。”柴冲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师妹有没有想过,生米煮成熟饭?”
“嗯?”陈珂儿一怔,继而俏脸一红,“二、二二二师哥,你怎么……珂儿才没有想过。”
可她也不是个笨的,自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柴冲的意思。
却又犹豫不决。
柴冲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凉薄之色:“师妹啊,你好好想想,如今,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大师哥肯一开始就给那陵公子施压,陵公子不愿得罪我们四方宗,也许还有机会,可如今大师哥是不愿帮师妹你。现在若是回去四方宗与师父讲,可一来一回,就要小半个月,万一那时候陵公子回了十二重楼,”他顿了顿,可惜道:“师妹你可就再也见不到陵公子了。”
“二师哥,我不能见不到陵公子……”陈珂儿急得眼圈都红了。
“所以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到时候师妹是那陵公子的人,陵夫人不说说他们情比金坚么,到时候,必然会因为这件事,心生间隙,师妹再徐徐靠近,到时候,陵公子想到师妹你的温柔,肯定会同意了。更何况,你都是他的人了,大师哥还能不施压?”柴冲继续蛊惑着,笑容满面的,让陈珂儿咬紧了唇。
“可万一……万一……”陈珂儿还在犹豫,她虽然喜欢,可到底还知道这件事一旦迈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柴冲站起身:“当然了,二师哥也就是提提意见罢了,若是师妹你不愿,那就算了。”
转身就要走。
陈珂儿扯住了他的手臂:“师哥你别走,我……我再想想。”
咬着牙,片许,才红着脸道:“我同意,只是我没办法靠近陵公子,这要怎么……”
柴冲的嘴角在陈珂儿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弯:“傻师妹,这不是有二师哥在吗?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明日宫里会举行宴会,专门请了四宗门的人来公布我们四方宗为这一年的四宗之首,到时候,我想办法给陵公子下药,把人绑到了你的床榻上,到时候再引人前来。不就行了?”
陈珂儿心神不宁,绞着手,犹豫了许久,才抖着声音道:“师哥,真的……能成功吗?”
柴冲轻笑:“自然。”
陈珂儿低下头,许久,重重颌首:“那就赌一赌吧。”
柴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底的光潋滟着诡谲:“是啊,赌一赌。只是这件事,二师妹可不许告诉大师哥,否则,大师哥肯定会阻止的。”
陈珂儿摇摇头,“……不会告诉大师哥的。”
柴冲走出陈珂儿房间时,神清气爽,一袭蓝袍,衬得他那张平凡的脸上,到了多了几分光彩。只是他眸底的表情太过阴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不舒服。他直接走出了客栈,悠悠然朝前走,等发现没人跟着了,抬步直接绕到了一间布坊里。
很快闪身进了里间。
里面,一袭白袍的程荆,挥着一把折扇,闲适地品着茶,瞧见柴冲,朝着对面抬了抬下巴:“坐吧。”
柴冲表情一转,多了几分谄媚:“小的哪里敢坐在王爷你的身边,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程荆也没多话:“怎么,说通了?”
柴冲:“是啊,我那三师妹一根筋,认定的就绝不回头,我稍微夸张了些,她就赶紧同意了。”
程荆诡笑了声:“你倒是聪明,能想出如此一箭三雕的计策。那明日,就看你的了。”
柴冲:“王爷就看好吧,只要王爷能把那陵公子引开,到时候,属下自然会让陵夫人与陵公子之间有隔阂在,这样,再让三师妹闹上一闹,两人肯定都不痛快。”
程荆:“倒是便宜你了。”
柴冲呵呵笑了声:“小的这不是喜欢三师妹吗?只可惜,她眼里可从来没我。”柴冲眼底阴郁了几分,“不过这次过后,她就算不嫁给我,恐怕也没人愿意娶她了。”
程荆笑:“你倒是个心狠的。”
柴冲无所谓地摆摆手:“做大事者,就不能心慈手软,小的对王爷,是铁定忠心的。”
程荆这才满意了:“放心吧,只要你好好表现,等明年,本王绝对能让你当上四方宗的宗主,到时候,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柴冲眼睛骤亮:“这还不是多亏了王爷提携,小的定当效犬马之劳。”
宫里的人来到时,黎方平早有准备,只是诧异的是,这一次,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要让陵公子与陵夫人出席。
黎方平等宫里的公公离开了,捏着圣旨去了后院。
苏岑与陵云渊在大堂见了黎方平,回来之后,苏岑皱眉:“皇上指名要见我们,这是琛王的功劳,还是陵慕端的?”
陵云渊:“十之**,是陵慕端。”
苏岑抬眼,轻笑:“为什么这么肯定?”
陵云渊:“琛王还未真正见到我们,所以,不可能贸然让皇上见我们,可陵慕端却是不一样。”
苏岑摸了摸下巴:“只是他要做什么?我们见了炎帝,对他并没有好处。”
陵云渊却是把人揽紧了:“你觉得炎帝会信世代忠心的巫师,还是信我们?”炎帝恐怕连琛王都不怎么信,所以,陵慕端根本不担心他们真的说什么。
苏岑头疼:“看来,要想让陵慕端垮台,需要找到他不是巫师的证据啊。”不过这点,却是极难的。
毕竟,他手里真的有黑石血,还能操控蛊虫。
陵云渊:“有因就有果,我们先找到陵慕端能当上巫师的因,这个果,自然而然就来了。”
苏岑认真地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指腹不轻不重得敲在圣旨上,目光落在陵云渊夫妇二人,乌眸一晃,闪过一抹极为深沉的光,希望不要是她多想了。
想了片许,苏岑起身,与陵云渊说了声去找鬼医,就打开门出去了。
苏岑施施然敲响了鬼医的房门,等鬼医打开门,苏岑猫着腰进来了,耳朵动了动,确信四周没人,才放心地坐在了桌旁。
鬼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苏岑嬉笑一声:“师父啊,这不是……来向你讨要一味药嘛。”
鬼医捣腾着药瓶,头也不抬:“这次又想给殿下吃什么啊?上一次醉酒的教训还没得到?”
苏岑俏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上次那不是意外么,这次绝对没问题了。”
鬼医抱着几个药瓶到了桌旁,一一打开闻了闻,就开始动作极快地调配,“说吧,这次要什么药?”
苏岑绞了绞手,不好开口。
鬼医调配完自己想要的药,才忍不住抬头:“你还难得有为难的时候啊,到底是什么药?”
苏岑唇动了动,快速说了几个字,就低下了头,不敢看鬼医。
鬼医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苏岑一张脸红得滴血,哼唧了声,又重复了一遍。
下一刻,鬼医的脸简直成了一道拼盘,抽了抽:“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殿下的?”说完,忍不住想闭嘴,肯定不会是殿下的。
苏岑低咳一声:“我自己的意思,他不知道。”
鬼医嘴角又抽了抽:“他惹你了?”
苏岑飞快摇头:“没有。”
鬼医想想也是,估计这世间谁都可能惹她,就殿下不会。
揉了揉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岑对了下手:“这不是明天要进宫么,有备无患呗。”
鬼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跟要那种药有什么关系?”
苏岑耷拉着脑袋:“这不是为了防备陵慕端么,师父你也知道,那人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谁知道,他明日在宫里又会耍什么花样?”苏岑耸耸肩,说了几句,倒是也觉得没这么丢人了,干脆嬉笑着瞅着鬼医:“师父啊,你就下明天一天的量就行,要是没事儿就算了,要是有事,也省得惹麻烦。”
毕竟是皇宫重地,还有炎帝在,真的出事了,估计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鬼医揉了揉眉心:“得,算我怕了你了,那就这样吧。”
苏岑抱着药回去之后,到了门口迅速把药瓶给放到了怀里,等回到房间里,陵云渊还未休息,躺在软榻上,静静瞧了苏岑一眼:“怎么去这么久?”
苏岑摸了摸脸,热度褪去之后,才蹭过去:“找师父多聊聊呗。”
陵云渊朝苏岑招招手,苏岑自觉地走过去,窝在了陵云渊的怀里,一起看着他看得一本书,苏岑的心思却没在上面,生怕陵云渊会问。
好在他也没问什么,苏岑一觉睡到大天亮。
又溜达了一天,等到了日暮降临时,终于等来了宫里来的马车,只是在出后院前。
苏岑扯住了陵云渊,让苏七等人先离开。
陵云渊:“怎么了?”
第457章 下药,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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