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节 大发不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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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啊!”覃老爷仿佛是明白了,“老弟好艳福,老哥过了这个岁数喽!老哥得劝兄弟一句,春风虽好,当心着凉,身子要紧呐!哈哈哈哈!”
    “小弟这点身子骨还是有的,前天还吃了一顿鹿鞭呢!呵呵呵呵!”
    “你们说什么呢!”唐莹满脸通红、剑眉倒竖,越听越不像话。
    见她这窘样,他俩还乐了,“哈!她还生气了!”“哈哈哈哈!”二人奸笑着指着唐莹同时说道。
    “贤弟!今晚老哥也给你准备了鹿鞭!”覃老爷指着一只盖盅低声说道,继而两人又大笑不止。气得唐莹只得拿美酒佳肴出气。
    “贤弟!咱们边吃边聊!老哥敬你!”覃老爷举起酒杯。
    “大哥请!”邓关也不客气。随着悠扬的乐声,美人们曼妙的身姿扭动着,显得体态婀娜、春风明媚。邓关一副看迷了的模样,弄得唐莹白眼翻个不停。
    “贤弟!你看这些着美人儿如何呀?”覃老爷笑眯眯地问道。
    “美、美……!”他一看唐莹,立马改口,“江南女子各有风骚!”
    “这可是荆州最美的天姿班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老夫也是费了老大劲才请来的。”
    “老哥对小弟如此厚爱,小弟无以为报,还望兄长多多海涵!”
    “贤弟这就见外了!老夫能与贤弟把酒言欢,这是何等畅快之事,老哥与贤弟神交久矣,今日老夫得与贤弟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小弟舍命陪大哥!”邓关端着酒杯,故意将那只大戒指显露在他面前。
    “贤弟,你好像瘦了!”覃老爷应是曾经见过东门长风。
    “唉!谁说不是呢!见了小弟的人没有不说小弟猴瘦猴瘦的,有多少年没见面啦!”他仿佛是在问他。
    “弹指一挥间,你我二人已经有五年未见了!”覃老爷实在怀疑他的身份,就算东门长风瘦下来,也不可能连骨头都瘦了,他觉得他手里这信物来路怕有些不正,甚至有可能是假的。
    其实在客栈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说词,就算东门长风站在他眼前,他都能将他说成假的。“其实小弟极少露面,小弟一向青灯古佛,不问世事,寨中一切大大小事物皆由大侄子全权处理,只因他脾气有些暴躁,多与江南诸位掌柜不和,最近长江水路太过凶险,好几次都翻了船,致使诸位掌柜库存告急,小弟不得已才亲自出面解决此事。”
    覃老爷吓了一跳,有些结巴:“老弟、不、不是东门寨主?!”
    “小弟才是真正的修罗寨主。”他将大戒指摘下来,又从怀里掏出几块牌子,一股脑儿全摆在桌上,这些牌子有东宫的、有将军的、还有大明宗的、神火教的,“大哥可以仔细瞧瞧,就小弟身上这些招牌,怎么可能干贩卖私盐的勾当!如果没有小弟身上的这些牌子,修罗寨又怎么可能长久立于不败之地!而江南诸位掌柜之所以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全是这些牌子的功劳。”一转眼,他就成了这些私盐贩子的“再生父母”!
    一看这些玉的、金的牌子,覃老爷傻了眼,真没想到,修罗寨竟有如此强硬的后台,难怪东门长风在他们面前会如此嚣张。他哆嗦着拿起大戒指,将盖子揭开,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这确实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小弟亲自从他那儿拿来的!”邓关话音刚落,就听塞得满嘴都是菜的唐莹“咕”了一声,差点没哽住!
    “东门寨主是贤弟的大侄子!老哥我可是头一回听说!还望贤弟休要见怪!”
    “老哥英明睿智,小弟感佩!其实小弟常在江南一带行走,偶尔也去京城拜见八王千岁!看到没有,这可是八王千岁府上的腰牌,小弟可随时前往!”他又掏出一块牌子晃了晃,收入怀中,“其实干咱们这行的,没点过硬的后台是非常危险的!”
    “贤弟所言极是!东门寨主为何不随贤弟一起来呢?”
    “他呀!”邓关一脸的怒气,“修罗寨早晚被他败光!”
    “这是为何?”
    “老哥有所不知!小弟这个大侄子,无法无天,贩运私盐的大船大模大样地在长江上行走,好几次为官府追杀,最后只得沉船了事。就年前年后这段日子,沉了不下十船货,损失惨重,否则小弟也不可能亲自出马,小弟正命其在家面壁思过!”“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打劫一个外号独角兽的中原武林高手,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挠着后脑勺。
    “邓关!”唐莹脱口而出。
    “没错!就是他!结果打劫不成,反被人家打劫,大失修罗寨脸面,又损失不少银子,这个畜牲!”邓关显得“痛心疾首”。
    “贤弟休要恼怒,不就是些银子么!贤弟尽管开口,老哥这儿几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银子事小,面子事大!江南多少掌柜亲自向小弟诉苦!小弟无颜面见大家!”
    “东门少寨主也是一时糊涂,老哥能理解!”在覃老爷眼里,东门长风已经成了“少不更事”的少寨主。
    “小弟已经安排了十船盐,以官府的名义运来荆州,相信可解荆州各大掌柜燃眉之急!”
    “荆州还有别人也干这买卖吗?!当时、当时不是明明说好了,荆州就老哥我一家吗?”覃老爷觉得被耍了。
    “老哥!事到如今,小弟也不瞒你了,这都是那个畜牲给惹的祸,在荆州已经有十个掌柜了,这十船盐刚好每人一船。”
    “贤弟!这、这岂不是没了信义!”覃老爷的话说得低低的,生怕惹恼了这个“老”寨主,到时候一船盐也得不到,照刚才他摆出的那些牌子来看,这可是有官府背景的,不能错过。
    “老哥!休要怪小弟,小弟现在就算将那畜牲大卸八块也无法挽回,小弟可以八折价钱给老哥供货。”
    “贤弟!这银子不成问题,东门小寨主怎么会这么干呢!江湖买卖都讲求个信字,这岂不是坏了江湖规矩!”
    “早知那畜牲如此胡来,打死小弟也不敢将此物交给他,现在小弟暂时收回,看他到底能不能有所收敛!”
    “贤弟,你可不能由着他胡来呀!荆州应该只有老哥我一家才可以!要不这么着吧,这十船盐老哥我全要了,在原来的价钱上再加一成,你看如何?”
    “这样不成!如此一来岂不成了小弟敲诈大哥了,我修罗寨可是以信为本、以义为先,这种事小弟不能干!”
    “贤弟!你只要将十船盐都交给老哥,其他九个掌柜让老哥出手打理,你看如何?”
    “老哥打算如何打理?”
    “这就是老哥我的事了,反正绝对不会牵扯到贤弟就是了!”
    邓关想了又想,仿佛下定了好大的决心,“好吧!小弟早已皈依佛门,望大哥切莫伤其性命。”
    “贤弟尽管放心!老哥我当然不会杀了他们,我会让他们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去别的地方享福,绝不损了贤弟的功德。”覃老爷大包大揽,胸脯拍得砰砰响。
    “大哥能如此为小弟着想,小弟岂能再多要大哥银子,这十船盐就给大哥打八折,不日即可抵达荆州,到时候一手交盐,一手交银子!”
    “不知十船盐有多少斤?”
    “不下二十万斤!到时候码头上以大枰来称,绝不让大哥吃亏。”
    “贤弟如此是将老哥当小人不成!来人!”覃老爷就想趁热打铁。一个银盘端了上来,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还有一摞银票。
    “大哥这是……”邓关佯装不解。
    “这是老哥的订金,五万两银票!老哥我要与贤弟签下这契约。”
    “说来惭愧!小弟恭敬不如从命!”邓关取下大戒指,揭开盖,沾点印油,就在那契约上盖了个鲜红的大印,五万两银票到手。“小弟给你打个收条,你写,我盖章!”
    覃老爷飞快写好了收据,邓关盖了章,微微叹了口气,“唉!如今买卖难做,小弟一边得照应着山寨,又得看官府的脸色,虽然小弟有官府凭信在身,他们不敢为难小弟。可自打六王爷执掌盐转运司衙门以来,对各地贩卖私盐的人是逮一个杀一个,你们得当心点,别让他的人碰着,小弟这批盐五日后必定运到,这几天最好少出门。如果那畜牲来找你,也别理他,小弟估摸着他是耐不住寂寞的,说不定也下江南了。”
    一听这话,覃老爷更是感激涕零,“有贤弟执掌修罗寨,乃老哥我的福气!贤弟,咱俩干一杯!”
    “大哥!小弟敬你!”签了契约,两人都显得非常轻松,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一直闹到子夜方休,覃老爷又命马车将他俩送回了客栈。
    收了五万两银票,邓关非常高兴,唐莹给他倒了杯茶,“天色不早了!”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嗯!挺早的!”
    “其实今晚我也吃了不少鹿鞭!”她双颊微泛红晕,烛光下显得风情万种。
    “谁让你吃的!贫僧可没叫你吃!”
    “我看你也吃了不少!”
    “贫僧是大老爷们,吃了就吃了,听说补肾!”他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
    “你除了茶,还要点别的吗?”
    “不要了!你早点休息!”说罢,邓关打着哈欠,“喝酒真累,我要睡了!”看着他东倒西歪的大屁股,唐莹气得一脚将他踹了个倒栽葱。
    邓关刚睡下没多久,房顶上就响起了如老鼠蹑手蹑脚走过的声音。来者自然不是老鼠,而是一个黑衣人,枯瘦,难怪如此轻。当然,此人轻功着实了得,在瓦片走动居然只发出老鼠般的声响,要是飘起来,估计得如鹅毛一般轻。邓关的房间里亮着油灯,虽然已经冰融雪化、大地回春,晚上还是非常冷,邓关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之中,裹得紧紧的,发出匀称而悠长的呼吸声。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床前,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这家伙已经睡死了。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缓缓撩开纱账,眼前是一个长长的大“包袱”,一时还看不出他脑袋在哪头,万一捅错了,无异于自杀。他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微微掀开一角,看到了邓关乌黑的头发,紧接着又露出了半张脸。好家伙,他正“笑眯眯”地藏在被窝里头,吓得他转身欲逃。仔细一瞧,原来他并没有醒过来,只怕是梦到了什么美事,梦里偷着乐呢。匕首高高举起,就要重重落下。就在这关键时刻,兴许是被窝里进了凉风,邓关打了个哆嗦,鼻子皱了几下,“啊——欠!”好一声霹雳惊雷,一些粘糊糊的东西扑面而来,将油灯都吹灭了。
    黑衣人愣在那里,脸上全是唾沫星子,闻着就恶心。他还没回过神来,邓关伸手将被子掖紧了,没想到将他的衣襟也带了进去,他站立不稳,一下子就倒在邓关身上,右手狠狠砸在床头的木杠上,匕首脱手而飞。“娘子,你就不能轻点吗!”邓关仿佛在说梦话。
    黑衣人正想起身,邓关已经如蛤蟆一般将他紧紧搂住,那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又酸又臭,当然也有丝丝甜味。“娘子,我好想你哟!过几天回来看你。”黑衣人正想挣扎,脚一抬,邓关双脚从被子下边伸了出来,一下子就将其死死夹住,其力道之大,差点没将他双脚夹断。“娘子,我们好久没这么玩过了,今晚是不是想玩玩?”黑衣人顿时苦胆,又不敢出声,只能将他的手指头一个个掰开。
    “嗯!娘子,既然来都来了,别浪费这大好春光,你若从了我,这个大戒指就是你的。”他大拇指上的戒指在黑衣人眼前晃动着。更恶心的是,他刚才不是吃了不少补品么,他边说边在黑衣人身上“乱蹭”,双手又极不老实,什么地方他都敢掏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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