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咳咳……”
见到美人的笑容，夜灼差点儿闪了舌头。
“不签也可以，只要你愿意以身相许，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以身相许——
叶灵雪冷笑，手中九节鞭圈住了夜灼的脖子，猛地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你，你做什么？”
察觉到脖子上的痛，夜灼大惊。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回应他的，是叶灵雪左手的匕首，直接捅进了夜灼的心窝子。
噗……
九节鞭松开，夜灼缓缓倒地。
到死，他都没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啊，四哥，你们竟然杀了我四哥——”
夜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大叫着，拔剑冲上前，只是他的剑还没碰着轩辕炙炎，就被红衣男子手指夹住。
嗡！
宝剑被硬生生折断，轩辕炙炎一挥衣袖，宝剑碎成片，飞快划过夜家武师们的咽喉。
只是眨眼间，二十多人整齐倒地，喉咙断裂，鲜红的血液涌出，将地面染得猩红。
“你们是谁？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和夜家作对——”仅存的夜阑，被这凶残场景吓破了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蹭着地面，连连后退。
“夜家，很了不起吗？”
叶灵雪说话间，九节鞭抽向夜阑。
撕拉——
九节鞭尾端的倒刺，从夜阑脸上撕扯下一大片血肉来。
“你刚才不是说，鼻烟壶碎了，夜家就完了么！现在鼻烟壶已经碎成渣，夜家岂不是马上就要成为历史了？”
“啊，我的脸——”
夜阑捂着脸，双眼猩红，狠狠地盯着叶灵雪和轩辕炙炎。
“你们等着，夜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哎呀，我好怕怕啊……”
叶灵雪右手猛地一拽，将夜阑拖到自己跟前。
“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夜家。只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没有命看着夜家覆灭了。”
叶灵雪卡住夜阑咽喉，猛地一捏。
一声“咔嚓”，夜阑软软地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原本还在担心叶灵雪和轩辕炙炎的百姓们见到这情景，纷纷走了出来。
夜家的人，就这么死了？
这是不是太不科学，太不合常理了？
这两个人应该是小地方来的，这也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小姑娘，大兄弟，你们赶紧逃吧！夜家出了个圣女，有日月教做靠山，你们抵不过他们的。趁夜家的人还没找来，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一个老人家说道。
“是啊是啊！”
“你们快走，再晚封了城，就来不及了！”
旁边很多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叶灵雪和轩辕炙炎。
“多谢大家好意，不过，我们夫妻和夜家有仇，今天就是为了除掉夜家而来。”
“请各位等会儿一定要远离夜府，免得刀剑无眼，伤及无辜。”
叶灵雪冲众人行礼后，跟着轩辕炙炎往夜府赶去。
竟然真有不怕死的人？！
看到白衣少女和红衣男子奔着夜府而去，众人面面相觑。
难不成正如少女所说，夜家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虽然有叶灵雪提醒，可百姓们被夜家压制这么多年，憋屈得厉害，为了一睹真相，竟然有不少人跟在他们后面。
街头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人传到了夜府里。
夜府如今当家的族长，是夜无忧的父亲夜庭生。
当听说两个儿子被人斩杀街头，夜庭生差点儿吐血。
夜家在金城，是响当当的人家，只要报出夜家的大名，哪怕是日月教的人，都会给几分薄面。
今天，居然有人在金城行凶，杀了夜灼和夜阑，若不是来府上通知的人值得信任，夜庭生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是谁？！”
夜庭生一掌拍在桌子上，红木桌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来人，带上人手，把那两个杀人凶手给我抓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夜庭生的命令刚下达下去，夜府大门就被轩辕炙炎一掌击碎。
仇恨，应该用鲜血来洗刷。
亡魂，应该用鲜血来祭奠。
钱管事和梅娘的死，彻底让叶灵雪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只有以强制强，以暴制暴，站在制高点，让人臣服脚下，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夜家，就是叶灵雪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夜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建立的，还不滚出去！”
看门的护卫上前阻拦轩辕炙炎和叶灵雪。
回应他们的，是一阵血色迷雾。
有人吹响了迎敌哨。
有敌人入侵！
听到哨声，叶家的武士纷纷往前院赶来。
“炙炎，让我来。”叶灵雪说完，飞到半空中，手中药粉洒出。
只听得噗噗噗的声音，刚赶来的三十多人纷纷倒地，七窍流血。
“堵住鼻子，药粉有毒！”
后来者纷纷拿出手帕捂着鼻子，挥剑迎上前。
“傻瓜，我的毒，就算捂着鼻子，也没用的哟——”叶灵雪笑着说道。
以少敌多，用毒解决是最好的办法之一。叶灵雪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消耗在这些小喽啰身上。
等夜庭生赶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可恶！
到底是谁——
夜庭生恶狠狠地看过去。
在看到轩辕炙炎和叶灵雪后，夜庭生也被他们的容貌镇住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见到美貌女人腿就软了，再也走不动路。
难不成，夜灼和夜阑想强抢白衣少女，结果这一次遇到硬茬，踢到铁板，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两个混账东西！
夜庭生在心里大骂了两声。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是夜庭生的儿子，人心总是偏的，更何况对方杀了夜灼和夜阑，还不依不饶找上门来，这分明就是没把夜家放在眼里。
“二位是何人？你们在夜家打打杀杀，是想和我们夜家为敌吗？”
夜庭生声色俱厉地说道。
“丑丑——”
叶灵雪轻声唤着树精灵。
“给我守着夜家，若是有人逃走，见一个杀了一个。”
树精灵是操控植物的能手，夜家周围种着许多树，那些想逃命，想通风报信的人，也要看看有没有命走出夜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