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没事干嘛要来扰她清梦啊?万一不心把他杀了,她还得处理尸体呢。
“你没有中迷香?”杀手先是不解的问道,随后,举起长剑,心翼翼的朝着夜妖走了过去,打算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剑杀了她。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杀不了?
“本宫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可偏偏……”夜妖漫不经心的道,语气中已动怒。
好不容易可以睡一个安稳觉,没有夜冥月那个烦人精烦,也没有皇宫里的嘈杂,为了安心的睡觉,她还特地把护卫,暗卫全辞了,可没想到,还是有人来打扰她睡觉了。
就在夜妖转身的那一刻,黑衣人突然举起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她,嗜血的眼中杀气浓浓。
夜妖美眸微眯,身体在空中已一个无法想象的角度倾泻而下,整个人往后仰的同时,脚尖直直抬起,犀利的光芒自她脚尖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度,刀光剑影的那一刻,黑衣人的寿命便已决定。
一针封喉,最为干净的解决办法,为了不让他的血脏了房间,夜妖特地将发针的力度降了不少,没有让针穿过喉咙,而是卡在了喉咙中间,只要不破皮,就不会有血滴流出。
“属下失职。”影卫惭愧的低着头道,本想向夜妖负荆请罪,可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夜妖居然又睡了?而且,那均匀的浅浅呼吸表示……她已经睡着了。
书房里,听到此消息的夜冥月却是微怒,握着毛笔的大掌微微用力,仿佛只差一点力道,那毛笔便会在他手中被折成两半。
夜袭妖笙?这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他的王府都敢闯进来,看来是他的威慑力不够啊!
“那人现在何处?”夜冥月突然问起道,这让一旁的影卫有些不解,可当夜冥月的话语完后,影卫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浅笑着点了点头,很快便着手去办了。
皇宫里。
夜燕燕焦急的来回踱步,一双手紧握绣帕,为杀手担忧的同时,心里又期盼着夜妖终于死了。
只要夜妖死了,她就还有机会嫁给三哥,哪怕她不能成为三哥的妃子,其她的女人也休想成为三哥的妃,尤其是夜妖那个贱人,更是休想成为三哥的女人!
当消息传来时,夜燕燕急忙冲上前,紧紧的捏着那宫女的手,慌张而又急切,扭曲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她连做梦都在想着夜妖的死,如今,她终于死了,哈哈哈……她一死,三哥就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只要夜妖一死,她和三哥就还有机会。
不……她现在是风雪城的城主夫人了,她要让三哥亲自送她出嫁,让三哥后悔,让三哥为失去她而后悔一辈子!
“没有……公主您雇佣的刺客被冥王杀了,现在被挂在城楼上呢。”气喘喘的宫女慌张的道,还未喘过气,就被夜燕燕给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夜燕燕狂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犹如地狱来的魔鬼般,狠厉的眸光犀利而阴毒:“这怎么可能?”
那刺客,光是定金就给了五万两,五万两啊,居然还买不到那个贱人的性命?
“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只见那人被挂在了城楼上,冥王下令,让侍卫用刀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那宫女眼中满是泪花,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好似随时都会流出来。
割……割肉?难道,他去暗杀夜妖的时候被三哥发现了?
也是,那么笨的刺客,怎么可能不被三哥发现,不过还好他已经死了,不然万一把她给交代出来了怎么办?
夜燕燕一颗心不安的颤抖着,为刺客没有成功的杀了夜妖而懊恼,懊恼的同时,又有些担心,担心万一三哥查到了她身上……
冥王府。
“原以为魔教的手段最为残忍,可没想到你夜冥月的手段却更加冷血。”夜妖居高临下的看着夜冥月道,胃里一阵翻滚,为夜冥月早上所下的命令感到不安。
是,那刺客的确是该死,可他这样光明正大的把刺客绑在城墙上,甚至用刀割他的肉,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岂不是会带坏了孩子?吓坏京城的百姓?
现在的她是他的妃子,不可能不考虑他的名声,也许他对自己的名声不在乎,可她会在乎。
“敢伤害你的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夜冥月那迷人的凤眸内满是狠厉的光芒,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的寒气与杀气。
“可……”对视上夜冥月那双紧张而痛心疾首的凤眸,夜妖到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他这样做,的确是为了自己,虽然那刺客想杀她,但刺客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的凶手,他何必让刺客死的如此凄惨,偷偷的埋了,息事宁人难道不好吗?
“王妃娘娘,不如您到城墙上面看看再吧。”管家见夜妖误会夜冥月,不禁出声,示意夜妖前往城墙一看。
闻言,夜妖美眸收敛,转身,随着管家前往城墙。
未到城墙,夜妖远远便闻到了一股血的腥味,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直让她作呕,可一旁百姓的声音,却又让她不安的皱起了眉。
“这人该死,居然想暗杀我们的冥王殿下,真是死不足惜。”
“大家杀了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多给几刀。没有冥王殿下,就没有我们夜国的太平,可这个人居然想杀冥王殿下,真是我们夜国千古的罪人。”
“还好冥王殿下武功高强,没有被这人所伤,万一冥王殿下出了事,那我们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听着周围的话语,夜妖的柳眉蓦地皱了起来,不安的撩开了车帘,一双美眸望向了城墙之上。
那城墙上,此刻只剩下了一根吊绳,原本的尸体被百姓用石头砸的惨不忍睹,好像这并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比畜生还要畜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