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快,夜妖中毒身亡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皇宫了。
哈哈……那个贱人,她终于死了,她终于去死了!
夜燕燕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庆祝此事,可偏偏,一等等了一炷香,可夜妖的死讯却始终尚未传来。
“翠香!”夜燕燕忍不住愤怒的吼道,一把将寝宫外的宫女叫了进来,叱责道:“你去夜妖那个贱人的寝宫看看,看看那个贱人是不是死了!”
不可能等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传来的,要知道,这鹤顶红可不是一般的剧毒,而且夜妖的身份特殊,若是死了,这消息定是第一个传遍皇宫的。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当翠香跑着回来时,夜燕燕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前,紧捏她的手臂,几近疯狂的问道:“怎么样?那个贱人是不是已经死了?父皇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所以才忘了宣布她的死讯?”
对视上夜燕燕那双恐怖至极的眼神,翠香只感觉地狱的魔鬼在向她招手,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惶恐不安的别过脸道:“公……公主殿下,妖郡主安然无恙。”
此话完后,翠香只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若是燕燕公主知道妖郡主没死,反而是完好无损的坐在原地时,那她岂不是要气疯了?
而夜燕燕一旦生气,那承受后果的人,便只有她了!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去,再去给本宫看一次!”夜燕燕疯狂的喊道,两眼突兀,仿佛快要瞪出来了。
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的推开了翠香道:“滚,没用的东西,本宫亲自去看!”
翠香被夜燕燕种种的推到柱子上,顿时脑袋一痛,沉沉的晕了过去。
沿着青石道路,夜燕燕可谓是蹭蹭蹭的往前跑,好不容易来到夜妖所在的寝宫,可眼前的景象,彻底的震住了她。
什么鹤顶红?骗子,都是骗子。
还是天下最毒的毒药,如果是最毒的毒药,为什么还毒不死一个女人?
“咦?姐姐你怎么来了?”夜妖喜出望外的看着夜燕燕道,本想请她进屋坐坐,可看她脸上那怒气,貌似是吃了什么炮仗……
怎么?想杀她,结果又没杀成吗?
这几日,夜燕燕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想要将她除去,这不,刚才貌似还喝了一碗放有鹤顶红的补汤。
这毒药,绝对是天下最毒,只可惜,她服用了九色花后,身体就开始百毒不侵,别是一碗鹤顶红了,即使再给她多来几碗,她也可以完好无损的将它喝完。
“你……你……”夜燕燕被气的头昏脑胀,甚至开始不再相信夜沛的话。
若真的给她下了鹤顶红,她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话尚未出口,夜燕燕一个你,便已晕倒在了地上,仿佛是气血攻心,突然给气晕了过去。
看着门前乱成一锅粥的宫女,夜妖讥讽的勾起了唇角,暗道,自从得知夜燕燕有机会嫁给南流风后,这后宫的宫女也像是多长了几个心眼般,不再对夜燕燕畏惧,反而是开始往上迎了。
坐在梳妆台前,夜妖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继续梳着自己的发髻,仿佛要梳出一个最美的发髻方才罢休。
抬眸,看着窗外的红霞,夜妖感觉似有火焰在天空中熊熊烧,推起一**的火云红霞。
夜燕燕,你的日子,不多了!
冥王府。
“既然她给本王的王妃送了一份大礼,那本王也绝不能寒酸,去替本王回份厚礼,一定要让她终生难忘!”夜冥月的面容沉如黑夜,一双墨色瞳眸犹如千年的冰刃,散发着慑人的寒气。
竟敢伤他的女人?那他夜沛和夜燕燕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影卫和风影接过命令,很快便去准备了。
皇宫。
听了风影和影卫的回报,夜妖嘴角咧开一抹笑容:“好,既然要回敬,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夜妖讥讽的笑道,这次本打算放过她,可既然三哥都开口了,那她就好好利用一下,让她也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焚身。
接过夜妖递的药末,风影好奇的皱起了眉,不解的问道:“这东西有用吗?就这么点……”
闻言,夜妖不由的笑了起来,明媚皓齿道:“你若是嫌少就给她多倒一点。”
反正南流风有的是内力,消耗消耗,对身体有好处,实在不行,早点洞房也不错啊,毕竟夜燕燕也是金枝玉叶,那身材还是挺不错的。
接过药瓶,风影和影卫很快就去办了,只是……观察了半天,风影和影卫愣是半点机会没找着。
这夜燕燕被夜妖这么一气,直接晕了,好不容易醒了,可却不吃不喝的闹着,连一滴水都没喝进,就更别是给她下药了。
“她这不吃不喝的,我们怎么下手?”风影纠结的看着夜燕燕道,没想到这姑奶奶这么难缠,居然连续闹了一个晚上,一滴水也不喝,一碗饭也不吃,这……总不能就直接灌她嘴里去吧?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寝宫内,夜燕燕犹如一个疯子般疯狂的砸着东西,恨不得将所有人的脸划破,更恨不得将这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那个贱人……贱人!
为什么鹤顶红都毒不死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了那鹤顶红,结果却什么事也没有,这让她如何甘心!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宫女们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即使如此,却只能是活生生的跪在夜燕燕的脚下,任凭那些琉璃碎片砸在自己身上。
若是敢动,敢躲,她们的脑袋就会直接搬家,和脑袋相比,即使是身上受点伤又有何妨?
风影和影卫看着此景,却是忍不住怜惜那些可怜的宫女。
跟着夜燕燕这样的主子,这些宫女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跟着妖笙郡主……嘿嘿,那肯定很轻松!
“机会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影卫突然开口,身子犹如一阵黑雾,自屋顶飘过,从走廊间溜走时,一瓶药末随之洒在了那宫女端着的药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