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阿宓担心了。:。”
目送那两人离开,宓妃转身就正好对上陌殇已经睁开的潋滟紫眸,不由欣喜的道:“熙然你醒了。”
摸了把脑门上的汗,雪老三恭敬的道:“是。”
“那小东西你替本世子妃好生保管着,别弄丢了知道么?”
“世子妃,那属下也告退了。”
“咳咳…老老夫我自己走。”被扔出去多丢人,他还是乖乖自己走比较妥当。
青老的望着宓妃,无奈宓妃压根不吃他这一套,继续冷声道:“你是准备自己走,还是我吩咐人用扔的?”
“呃…”不带这么理直气壮赶人的好伐?
“你可以走了,顺便也出去告诉那些人,别在这里围着了。”
“咳咳…那那就好。”
“等他醒来就好,两天之内不能再泡这样的药浴。”宓妃淡淡的看了青老一眼,对这个老头儿并没有其他情绪,他对陌殇的关心是没有参假的。
若非担心强行取出赤练情蛊会引发陌殇体内两魂的暴动,这小丫头竟然选择了那般曲折的办法,单就是行那两周天的针,至少也消耗了她体内七成的功力。
“药液已经没有颜色了,殇少主还要继续泡在里面吗?”无错不跳字。青老曾以为他的医术很高超,见了宓妃之后,他才惊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而在那两魂相融之前,如果隔天便采用此方法替陌殇蕴养全身经脉与骨胳,那么等到两魂相融之时,不说陌殇能少受多少的罪,多少的痛,至少两三分是肯定有的。
不只是他,就连赫连迎都以为昨晚就是陌殇体内阴阳两魂相融的关键时刻,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陌殇体内的两魂在昨晚没有任何要相融的迹象。
起先,青老并不知道宓妃这么做的原因,直到在他的注视之下,陌殇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好,再经他诊脉之后,发现浴桶内那些药液都毫无保留的浸入陌殇的身体,再一点一点融入他的七经八脉,由浅入深的扩宽他全身的经脉,再不断的加强,他总算是明白了宓妃的用意。
昨个儿在赤练情蛊脱离陌殇身体之后,影南影北就奉命将陌殇抱进了满是药香的浴桶内,之后每隔半个时辰,宓妃就会用他按照她的药方制出来的药液滴入浴桶里,而陌殇则是在宓妃的要求之下,彻底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在宓妃跟雪老三说话间,熟睡中的青老醒了,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仍旧泡在浴桶里的陌殇面前,观察陌殇的情况。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晓了。”
“那世子妃要送那个女人的大礼可以透露一二吗?”无错不跳字。雪老三表示,他真的很好奇有没有。
“如果没有这一瓶子的血,她肯定就察觉到了。”宓妃为了陌殇,她这一身的药血也损失了不少,前后两次划破手臂献血,以至于最后用来泡赤练情蛊的血,是雪老三担心宓妃失血过多,自己主动献出来的。
“那个…那个她不会察觉到赤练情蛊已经从世子爷体内脱离了吗?”无错不跳字。
莫名的,雪老三心中顿生一股寒意,那什么被他眼前这个女人惦记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失望,本世子妃当然要送她一份大礼才行。”
“呃…”
“它刚才那么兴奋,应该是那个女人在呼唤它。”
见识过宓妃拿出来的那只蛊王之后,在雪老三的眼里,难道这赤练情蛊不符合蛊王的食用要求吗?
此时的他一双漆黑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自言自语一通之后,实在没能忍住就向宓妃问道:“世子妃,这玩意儿刚才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你怎么不把它弄死呢?”
主屋内,宓妃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合眼,倒是青老年纪大了,在确定陌殇赤练情蛊已解之后就靠在一张椅子上就睡着了,反倒是雪老三一直都处于某种兴奋状态之中。
“这样也好。”
“回父亲的话,因殇儿的寝殿被布了阵,整个儿笼罩在一层透明光幕之中,为免闹出不好的事情,我便做主将兰陵宫内伺候的人全都调到了宫外,暂时不允许任人踏入兰陵宫。”
“暂时只能这样,兰陵宫如何了?”
“父亲放心,他们夫妻会安份的呆在柳絮殿的。”换句话说,那对夫妻已经被赫连嘉澍给禁足了,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是走不出柳絮殿一步的。
整个公冶世家也不过只有公冶润钰一个拎得清,识大局懂大体的人了。
毕竟,当他们提出要求要住进宫里的时候,赫连迎就料想到他们会有此举。
公冶家主跟他那个夫人就不是省事的,天亮之后看不到公冶语诗,他们夫妻必然会闹腾得相当的厉害,甚至不惜将昨夜之事传出去。
“嘉澍,公冶家主跟公冶夫人那边你可安排妥当了。”就算赫连迎的全部心神都在这边,他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那厢公冶语诗是无人去关心与顾忌了,赫连迎等人吃喝都在流枫堂,大有一种看不到陌殇那就誓死不离开这里一步的架势。
……。
“赤练情蛊无人能解。”想到陌殇那样的性子,公冶语诗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开始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呼唤赤练情蛊,直到得到赤练情蛊的回应,她那颗提起的心方才彻底落了地,“既然赤练情蛊已经进了你的身体,那么你是怎么也逃不掉了,就算你现在躲着我,甚至将我困在这座寝殿之内,顶多今天夜里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呵呵呵…”
她,最终要做的是统领整个绝望深渊的王,如此,她便能成为与另外两大秘地之主齐名之人了。
更何况她最终的目的,除了得到陌殇之外,也是希望通过陌殇来控制整个紫晶宫的。
哪怕随着身中赤练情蛊时间的增长,他会渐渐的变得不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彻底失去自主意识,但只要他能乖乖的留在她的身边,公冶语诗一点都不介意陌殇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是的,赤练情蛊就是她的绝杀王牌,只要陌殇中了她的情蛊,那么他就将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赤练情蛊,他中了我的赤练情蛊。”她想起来了,在那些手段对陌殇没有任何作用,他仍在她的面前保持清醒,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演戏以求达到某种目的之后,公冶语诗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张王牌。
她只知道不管陌殇怎么挣扎,最后都将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纵然公冶语诗仍是没能想起来,她小腹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就在昨天晚上,她一直视为强敌的宓妃已经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真是太好了,老天到底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想到她最后的王牌,想到那小东西成功钻入了陌殇的手掌里,公冶语诗就抑制不住的狂笑出声。
最后这一点,才是公冶语诗最关心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冶语诗想不明白,陌殇为什么不杀她,却又为什么会在她的小腹上动刀子,最后又为什么替她止血,甚至是隐藏这些伤口?
昨天夜里,她很确定房间里就只有她跟陌殇两个人,那么动手的人肯定就是陌殇。
经过她的仔细辨别,公冶语诗赫然发现这些类似于伤口的地方,竟然都是一个个重要的穴位,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手指抚摸过那几个有异样的地方,公冶语诗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是伤口,细数之下竟然有整整七个,她的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这些伤口…”
“我怎么受的伤?”
“怎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裹在公冶语诗身上的布料滑了下去,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摸到小腹位置似有伤口,顷刻间,公冶语诗的目光就落到她的小腹上。
幻情有什么后遗症,公冶语诗还能不清楚?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些什么,不管她怎么用力去想,脑海里都是一片白雾。
“幻情…对,就是幻情,该死。”黑着脸,公冶语诗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戾气,她是想利用幻情算计陌殇的,哪里知道会阴沟里翻了船。
“想起来…”
“冷静,冷静,不要着急,一定会想起来的。”
“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我我怎么记不太起来…该死的,到底忘了什么呢?”
至少地上散落的那些已经冷硬,并且脏了点心,以公冶语诗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弯得下腰去捡起来果腹。
可是她的目光扫过整个寝殿,别说是可以吃的东西了,就连一杯水都没有好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从昨晚就没有进食的公冶语诗并不是铁打的,饿到现在她的肚子已经一再发出要吃东西的抗议了。
要不是因为她中了自己给陌殇下的极致幻情,在自己跟自己快活的时候,幻想成了她跟陌殇在快活,不然以她的修为,不管是陌殇也好,宓妃也罢,只怕都不能顺利的从她身上取走那些精贵的血。
公冶语诗千算万算,她都没能算到陌殇非但没有中烈性春毒,更没有中极致幻情,是以她的一切算盘都落了空不说,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当然,这种影响并不是永久性的,它的作用顶多维持三五天,待药效过去记忆便会恢复。
唯独那极致幻情,因为具有令人产生最为真实幻觉的强大作用,遂,长时间身处幻情馨香之气中,将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记忆。
要说只是烈性春毒的话,后遗症是没有那么严重的,顶多就是之后的六天时间内,还得跟同一个人啪啪啪罢了。
要命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该死的,她到底忘了什么?
转身再走回寝殿,公冶语诗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公冶语诗并不精通阵法,接连几次尝试之后,在发现无法穿过这层光幕之后,她也不再做无用功,以免浪费自己更多的体力。
在做那些事情之前,公冶语诗的确是知道,一旦陌殇发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震怒是必然的,可她绝对没有想到,在她醒来之后,身边没有发现陌殇的踪迹也就罢了,怎么她还单独被困在这样一个阵法里面。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公冶语诗一口银牙紧咬着殷红的唇瓣,直到咬出血她都未曾发觉,拳头更是握得咔咔直响。
“怎么会这样?”
而后最令公冶语诗抓狂的是,当她偏离主殿的位置,整个人就被一道透明的光幕给弹出去,简直屡试不爽。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当她跨出殿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偌大的兰陵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从里面推开沉重的殿内,耀眼的阳光直射向公冶语诗的双眼,让她不得不伸出手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心里的怨气越发的多,只觉看什么都不顺眼,还见鬼的什么都欺负她。
她的装扮无一不是按照新嫁娘的模样来打扮的,一身正红色绣金凤的衣裳,其实赫然就是一件华丽的嫁衣,只是料想不到,结果仍是空欢喜一场。
昨夜,纵然明知陌殇心中没她,肯定不可能主动碰她,公冶语诗仍是将昨夜当成是她跟陌殇的洞房花烛夜那般对待。
陌殇回来之前,她是住在偏殿里的,随身带着的东西衣服首饰这些少不了,甚至她的那两个丫鬟也还候在那里,她只要去到偏殿就好。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丢的脸也丢光了,反正只要没有走出兰陵宫,这脸也不算丢到外面去。”打定主意之后,公冶语诗也不再纠结什么,她果断再次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没有用过的布匹,然后找来剪刀剪下一大块,足够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方才罢休。
“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出去才行。”抿着唇,公冶语诗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最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孰不知,她的脸早就已经丢完了。
不不不,这个脸她丢不起。
而她跟陌殇的身高差太多,陌殇的衣服她压根就不能穿,难不成要她果奔出去?
这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要怎么出去?
一声巨响之后,衣柜门被公冶语诗愤然合上,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不停的走来走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怎么办三个斗大的字。
砰
“怎么办?”
胸口憋着一把冲天怒火的公冶语诗一把拉开陌殇的衣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一件女子的衣服,轻吐出一口浊气后缓神一想,陌殇他一个大男人,要是他的衣柜里有女人的衣服那才叫奇怪好么?
怕只怕这些痕迹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而且她的腰,她的腿,之所以酸疼不已,应该也是她折腾得太厉害的缘故。
如果前一刻她还觉得她身上这些痕迹是陌殇弄出来的,那么这一刻她只觉颜面扫地,因为,她自己替自己纾解的画面已经将她打入地狱,永世都不能翻身了。
同样,忆起昨夜清醒的陌殇,无论她如何挑逗勾引都不看她一眼,不碰她一根手指头,最后她自作自受不但身中烈性春毒,更是身中极致幻情,自己跟自己那什么不说,还一次次自己把自己送上顶峰,公冶语诗的脸就黑沉得似能滴出墨汁来。
看她这般模样,完全就是纵那啥过度的后果,可见昨晚她自己一个人折腾得有多么的激烈了。
“该死的,昨夜之辱,本小姐一定要从你的身上加倍讨要回来。”没有果体嗜好的公冶语诗一边整理她那凌乱断片儿的记忆,一边扯了床单裹在身上遮羞,然后顾不得酸软酥麻无力的双腿,咬着牙挪步到陌殇的衣柜前,准备先找一件衣服换上再说。
因为必须要在她**达到极乐之声自她的小腹取血,那么就必然不能将她绑起来或是束缚住,只能给予她最大程度的自由,故而,在取血的时候面对不停挣扎的公冶语诗,想不在她身上留下些青紫的捏痕,其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倘若陌殇知晓公冶语诗此刻心中所想,他一定会大呼冤枉,并且直言不讳的告诉公冶语诗她想多了。
凌厉的带着森森杀意的眸子扫过遍地的凌乱,公冶语诗垂眸检查自己的身体,竟是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发现她的身上有着许多的青紫,这是不是表示,其实陌殇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淡然。
坐在床上的她绝对是赤果果的,浑身不着片缕,但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陌殇下的手,而是宓妃在最后取血的时候嫌弃她身上凌乱的衣服碍事儿,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动作利落的给她全剐了。
“混蛋,啊,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有多不愿意,你妻子的位置一定是本小姐的。”无法压抑忍受的公冶语诗无所顾忌的嘶吼了几声,胸中那口积压的郁气方才悄然散去,整个人也平静不少,能够冷静下来用脑子思考问题了。
为什么,在她那么多手的准备之下,他却半点都没有受到烈性春毒跟极致幻情的影响。
为什么,她都只差没脱光站在他的面前了,他的眼睛里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为了你,本小姐都不惜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你是怎么对待本小姐的,你该死。”
届时再加上她的勾挑,除非陌殇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否则他怎么拒绝得了她的诱惑。
只要他尝过她的滋味,公冶语诗就有把握他再也离不开她,毕竟有了烈性春毒跟极致幻情这两大杀器,在她眼里的陌殇是一定会中招,并且情难自禁的。
再加上公冶语诗自认她是一个一等一的绝色大美人儿,就算对那事儿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场,好歹她也算是经验十足的,绝对百分百拿得下陌殇。
更何况赫连梓薇准备的那些玩意儿,不过都只是一些催情助兴的小东西,哪里有她自己准备的高大上档次,保准陌殇抗不住。
她相信在这样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不留余地的层层算计下,就算陌殇有三头六臂,躲得过初一也是躲不过十五的,那么多关他总会失一次手。
直到她踏进陌殇的寝殿,看到殿里殿外摆放的那些带有特殊作用的小物件儿,以及空气中飘散的,几近可以完全忽略掉的特殊香气,这些都让公冶语诗对拿下陌殇非常的有信心。
没有人察觉到她的算计,甚至为了促成她跟陌殇的事情,赫连氏一族的几个主子更是直接的,间接的帮了她不少的忙。
一开始,公冶语诗从偏殿内出来,准备进入陌殇寝殿的时候,她看到了长孙依凡,赫连梓薇跟端木欣欢三个女人,从她们的言行举止来判断,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她计划之中的,一步一步皆是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可恶,陌殇你可恶。”
“最可恨的是,当她身中烈性春毒情难自禁的时候,他竟然冷眼旁观的在看她的笑话。”
“可恶,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耍着我玩,他压根就完全没受殿内烈性春毒的影响。”
当那些画面一点一点越发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放的时候,公冶语诗又羞又愤,又恼又怒的挥出一掌,竟是直接将距离她最近的一面八扇山水屏风给轰成了碎渣。
“该死的。”突然,公冶语诗羞恼的低咒出声,此刻脑子里想的东西立马被她给掐断,浮现出来的全都是昨晚在这殿内她跟陌殇发生的种种的画面。
为此,她会不择手段,甚至是采用最为极端不可原谅的手段,只要可以得到陌殇,即便就是要她献出自己的灵魂以达到此目的,她也在所不惜。
她,哪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陌殇。
直到紫晶宫将陌殇迎回宫,直到她在赫连梓薇的凝香阁初见陌殇,那一刻,公冶语诗就知道陌殇就是她想要的那一个人。
男女情事是怎样的一大乐事,公冶语诗老早就知道了,她甚至都看过激情四射的现场牌,然,不管她有多渴望那样一场天雷勾地火的情事,但为了保持自身的完美,她始终都强自忍着。
在她梦里的那个人无论各个方面都是最完美的,在她的心里也只有那样完美无缺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而为了配得上那样一个完美的他,公冶语诗自然而然也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不完美的。
从几年前开始,她就知道有一个男人将是她的宿命之人,同时她也知道,她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那个男人。纵然当时的她心中不甚在意,却也忍不住对那个人充满了期待,甚至是无数次的幻想过他的模样,他的性情,他的天赋与才华。
公冶语诗是个自命不凡又清高至极的女人,她的眼界很高很高,一般的男人压根就入不得她的眼,哪怕她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但却无一人能让她另眼相待。
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公冶语诗,显然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也还没有记得起来。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让公冶语诗不得不承认的是,当她轻抚着自己的腰,一下又一下揉弄着的时候,身上传来的阵阵酥麻,那种滋味真的让她好生喜欢,情不自禁就发出了那样羞人的,令人想入非非的婉转娇吟。
“那…那那是我发出来的声音?”揉着腰的手猛地一顿,公冶语诗立马就羞红了一张脸,比起往日更加妩媚惑人的双眸中更是闪掠着丝丝不可置信,她垂眸喃喃自语道:“我我怎么会发出那么羞人的声音。”
轻揉了揉全身上下最难受的纤纤柳腰,不碰不知道,一碰之后那种酸疼之中又带着丝丝难言快感的滋味,竟是令得公冶语诗直接舒服的轻吟出声。
“嗯。”
“该死的,唔,浑身好酸。”
“嘶,好痛。”
也不知在意识回笼的那一瞬间公冶语诗究竟想到了什么,使得她整个人猛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以至于让她忽略了自己酸疼不已的身体,直接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刷
幽幽转醒的公冶语诗先是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接着便是她那纤细白的手指颤了颤,她明艳的五官在晨曦中粉嫩嫣红,哪怕就是这世间最顶极的胭脂涂在脸上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宽大柔软的雕花拔步床上,一床床色彩明艳的锦被丢得到处都是,正红色的美衣华服更是凌乱的散落在四周,其中尤以那鸳鸯戏水的绯红色肚兜最为刺眼,亦最是夺目。
明媚的阳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清新雅致的殿内,徐徐清风于悄然间吹散那满室的暧昧奢靡之色,跳跃的光与线好似调皮的孩子,忽上忽下,忽高忽低的在随风飘荡的纱缦上追逐嬉戏着。
精力极度消耗过度的公冶语诗渐渐自又痛苦又极乐的香甜睡梦中醒来。
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就那么悄悄的来了……
兰陵宫寝殿
【V441】以血为引,轮回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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