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多上校最近很是不如意,他们联军军控委员会的拨款又一次被削减了。国内的经济形势让各国都没有心情去关心国外的事情了,所以现在的联军军控委员会的活动变得异常艰难。
因为经费紧张,很多检查和巡视被迫取消,到现在甚至很多按时提交的报告书也都被搁置了起来,军控委员会对德国国防军的监督管制作用也变得越来越小。
对比一下几个时期的数据,就能看出来联军军控委员会的作用已经被压缩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步。
1919年年末,联军军控委员会在职人员一共有900多人,如过算上聘用的文员还有收买的情报人员,总数超过2000人,那个时候整个德国的军事工业还有军队差不多都在联军军控委员会的记录之下。
这里有一份报告可以证明当时的记录有多么详细,报告是关于一名德国新国防军的上校因病离职的,详细的记录了病因还有结果,替补这名上校的军官名字,原来的职务……包括所有因为这一次升迁带来的影响都被记录在案。
曾经因为要监视已经是国防军上校的阿卡多鲁道夫,联军军控委员会调出了有关阿卡多的个人档案,竟然从1918年服役时的表现到1919年他成为新国防军毒气预防小组时候的升迁都有相关记录,甚至当年阿卡多被调往国防军总司令部,档案上还留了一个重点符号作为备注。
如果各位还略有印象,那么应该记得因为联军军控委员会的干预,克虏伯工厂被迫销毁了八成以上的生产设备,连已经生产好了的大炮都摧毁了数千门,不够的数目竟然还要生产出来补充上。
而到了1925年的时候,国防军已经逐渐掌握了主动,很多消息已经被掩盖或者扭曲了,不过联军军控委员会依旧在很多方面掌握着绝对优势。
当时德国军队生产的大多数武器装备都要秘密进行,很多设备都以民用作为掩饰,这个时候德国至少在表面上还是非常在意联军军控委员会的态度的。这里同样有两份数据,证明这个时候联军军控委员会虽然失去了监控力度,但是依旧是联军设置在德国的权威机构。
第一份是德国情报部门的内部统计数据,数据显示在1925年-1927年之间,德国情报部门一共抓获了为联军军控委员会提供情报的间谍427人,获得该组织活动的情报2913份,成功阻止了此类行动2100多次。
另一份显示,联军军控委员会在1925年年末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突击检查,查封了一个克虏伯公司旗下的炮弹生产厂,没收了炮弹5000多发,150毫米口径大炮20门。这些武器在第二天就地被全部销毁,德国人为此次违规行为赔偿了7万美元的罚款,并且由外交部正式向法国和英国等相关国家道歉。
这些说明至少在1927年之前,以法国英国和比利时人领导的联军军控委员会依旧在行使它的职能,并且获得了一定的成功,至少在这个时期德国国防军的扩张是受到严重遏制的。
不过事情到了1929年的时候出现了转机,英国人因为经济危机,实际上已经彻底退出了联军军控委员会,失去了英国人的压力,法国政府又迫于国内经济形势收敛了气焰,显然这个机构对德国国防军的威慑削弱了不止一点。
在随后的数据里表明,这个机构差不多对德国国防军彻底失去了制约作用。在1920年这一年里,委员会突击检查了德国军工企业9次,突击检查军队2次。而同样的检查在1930年只针对军工企业进行了可怜的1次。
从这一次的结果也看出了联军军控委员会的日薄西山。这一次联军军控委员会的军官在一家柏林郊区附近的克虏伯新建军工厂里查出了没有登记汇报的41门违规150毫米口径大炮,还有7000多枚毫无记录的炮弹。可是这一次德国人非但没有道歉,甚至都没有销毁这些武器,只是把这些武器填在了表格上就草草了事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名法国军官一边叹气一边感慨道:“前几年,我们到哪里去检查都行,现在想去这些地方,连门口都进不去,我们拿着证件,他们拿着冲锋枪!”
“这还不算什么,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们的人遭到过恐吓还有殴打,现在我们走到街上都要配带枪支,要不然就会有一群穿着党卫军的人上来寻衅,那些该死的德国贫民还在一旁叫好。”另一个军官说道。
格鲁多上校把手里的文件丢到办公桌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向法国还有英国递交的报告书被退回了。”
“退回了?我们提供了那么详细的证据!”第一个说话的法国军官气恼的说道:“很多证据都能证明,阿卡多是德国军队扩充军力的罪魁祸首。”
另一个军官也跟着点头:“是啊!从那个神秘电话的警告开始,我们就监视着阿卡多,虽然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监视也越来越困难,可是依旧取得了大量的证据。”
“1925年,他曾经赶到慕尼黑,随后就有证据表明德国人在慕尼黑的南部山区开垦了一个秘密军事基地!在那里训练坦克部队!”
“他一直和国防军内部的一个叫凯瑟琳的将军有密切联系,而这个凯瑟琳将军现在已经成为国防军空军的最高指挥官,这足以证明他其实才是德国人恢复空军的幕后黑手!”
一说起阿卡多和德国国防军扩军的关系,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都议论开了,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阿卡多其实才是德国国防军的灵魂,因为几乎每一次可以证实的国防军扩军,都可以在幕后找到阿卡多鲁道夫的影子。
“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有罪!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角色了!先生们!我们的政府为了某些国际关系纵容着这个魔鬼;现在他已经成了气候,我们的国家想要对付他也已经力不从心了!”格鲁多落寞的说道:“这是我第三次要求审判德国危险分子阿卡多鲁道夫的报告,这也是我任内的最后一次报告了。我就要辞去联军军控委员会负责人的职务了。”
“格鲁多上校?您就要回国了?”在场的军官都有些沮丧,大伙七嘴八舌的问道。格鲁多上校一直是领导他们的军官,和蔼可亲做事有条不紊,一直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照顾着联军军控委员会里的所有军官,所以他也深受这些军官的爱戴。
“比利时国防部给我的消息,今年年后,比利时将放弃在德国驻扎军控委员会军官,我要被调回国内了。这份报告,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次针对阿卡多的反击了。”格鲁多叹了一口气遗憾的说:“即便是有很多爱好和平的人站出来帮助我们,可是我们依旧没能阻止战争的逼近。”
“上校!我们带上人,直接去他们那个什么元首府邸!和他拼了!他要是肯伏法,我们就是死了也认了!他要是敢抵抗,至少我们的国家不会看着我们这么去死!到时候……”一个军官激动的说道。
“没有人会为了我们开战!这一点德国人比我们看的清楚!他们知道我们成了摆设甚至要比我们自己知道的还早一些。”格鲁多苦笑着说道:“就是现在一群德国人杀进来,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现在就更不会了!英国政府为了让德国把注意力放在东面,已经默认了德国对苏台德地区的野心!而奥地利也成了这个计划的牺牲品!他们为了均衡法国和德国的实力,连两个国家都放弃了,何况是我们?”
“那我们就这么无视着德国人坐大不成?”一名年轻的军官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当然不能这么看着他们重新武装自己!”格鲁多上校站起身来郑重的说道:“先生们!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你们就是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你们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尽量记录下德国人践踏和平条约的每一个罪行!总有一天国际形势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到了那个时候,这些罪行都是披露德国人丑恶嘴脸的罪证!”
他正了正头顶上的军帽,向着门口走去:“等到那一天,会有人记住我们为此付出的汗水和鲜血!我们会被祖国铭刻在英雄纪念碑上!我们的朋友亲戚会为我们感到自豪!和平万岁!自由万岁!”
此时此刻,就在柏林,就在距离联军军控委员会几公里之外的元首府邸,阿卡多正在和他的将军勃劳希契站在地图边上。
“我的元首!”勃劳希契指着地图上的东南部边境上说道:“士兵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您的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开进捷克斯洛伐克,我祈祷捷克的军队不会进行抵抗,不然我们的军队很可能陷入战争泥潭。”
阿卡多穿着一身黑色的党卫军军官服,肩膀上却是两柄交叉起来的圣剑图案,这是新设计的元帅肩章,虽然国防军并不承认,但是依旧默认了阿卡多穿着党卫军军服使用这个特殊的肩章。他一边站在那里听勃劳希契的讲解,一边用手缓慢的摆弄着身边一个巨大的地球仪。
“通知几个将军!”听完了勃劳希契的话,阿卡多扶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然后才命令道:“召开陆军军事会议!全面讨论进入苏台德地区的作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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