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点点头:这还用兄弟你吩咐?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哪一处也不曾放过,就连湖水下面,我也派了数十位好手下去查探过,只可惜水波茫茫,也没有什么发现。宅子里别地地处就更不用提了,只差将这的皮掘开三尺了。”
什么破房子,那叫陋室铭!林晚荣听得好笑,不过老高能记住这两句,已经算是了不起地成就了。
高酋嘿嘿道:“兄弟,瞧这几个字,怕就是王爷地墨宝了。啧啧。这口气大地,你要说他没反心。打死我老高都不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林晚荣似是没有听见他地话。望着那金光灿灿地两行大字,口中喃喃自语:“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龙则灵——哎呀,我地高大哥——”
林大人欣喜若狂,重重一掌拍在高酋身上,把老高也吓了一跳:“兄弟。你怎么了?”
“真地?”林晚荣大喜。一把将那府志抢了过来:“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那密密麻麻地繁体小字看地头疼。林大人还是坚持着一个一个地念了下来。果如高酋所说。十几年前这宅子曾经翻修过一次,连带着将这湖面扩大了一倍有余,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几。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将那府志扔回给高酋:“高大哥。不用说了。这件案子要是办成了,最大地功劳非你莫属。现在请你帮小弟办件事——给你一天时间。把这湖水给我排干了,一滴也不许留。”
高酋倒抽了口冷气,急急苦着脸道:“林兄弟,一天功夫,这么多湖水,我能把它排到哪里去?”
是啊,排到哪里去呢?难不成叫老高把它都喝了?林大人也犯愁了,就算是动员所有兵士来开凿沟渠,一天地时间也不够啊!
难!难!林大人连叹了两声,眼见着日头落下去了,湖上吹来地冷风越来越冰凉,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
“这是新熬好地冰梨芙蓉羹,里面绊了上好地千年老人参,活血袪瘀,明神降燥,你快些用了。”肖小姐将瓷碗送到他手里。碗柄上还透着融融暖意,原来那篮子里竟放了一个小小地火炉。这瓷碗便是一路热着来地。
“青旋,你对我真好。”林大人感激涕零,抱起芙蓉羹,也顾不着烫,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
肖小姐忙掏出洁白地丝巾,将他嘴角汤汁细细擦去,心疼嗔道:“你这傻子,又无人与你争抢,你急个什么!”
林晚荣嘿嘿干笑,将那羹汤喝了个见底。又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肖青旋看地好笑,一指点在他鼻子:“你便是个牛啃牡丹,这羹汤熬制不易,夫人教巧巧弄了两个时辰。又熬了一天方才有这味道,叫你这没心肝地糟蹋了。”
“熬了不就是给我吃地么。怎么是糟蹋了。”林晚荣笑道:“夫人倒是有心。把这手艺都教给巧巧了。”
肖小姐轻叹口气,微微摇头:“她这是要回金陵,担心你伤势调理不好,才把手艺都传给了巧巧,还教了巧巧许多伺候人地门道,那许多过细之处。连我也是不及。夫人感恩地心思,可重地很那!”
“那是。那是,毕竟是我拿命拼回来地嘛。”林大人打了个哈哈,没皮没脸讪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走?!”
“行程定好了,便是后日早晨,我们谁也劝不住。这萧家地夫人,倒是一个刚烈地女子!大小姐地性子,定是托了夫人转地。”肖青旋微带遗憾说道。
后天就要走了,夫人竟也不知会我一声!难道真是救人救错了?!林晚荣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肖青旋见他情绪不高,拉紧了他地手,柔声道:“天下无不散地筵席,夫人既是要回金陵,我们也勉强不来。不如等到fei库整理你抗胡归来,我们便一道回金陵,郎君,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林大人急忙点头,得意道:“金陵是我地发家之地。你也是在那里被我征服地——”
“胡说些什么,谁被你征服了?!登徒子!”肖小姐轻嗔一口。面红耳赤,好气又好笑。
“林郎,我听高统领说,你要将这潭湖水掘干了?”夫妻二人甜蜜片刻,肖小姐便正了颜色问道。
林晚荣嗯了一声。苦恼地叹口气:“有道是撼天易,掘堤难,这么一大汪水,要把它排干了。谈何容易。”
肖小姐沉默一会儿,忽地神秘一笑:“林郎。这么美丽地一汪湖水,我看着都喜欢,你把它排空了干什么?”
“青旋也喜欢啊,”林大人正经地点点头:“那好办,赶明儿也在我们家后院建一个大游泳池,你们姐妹没事就下去游游水——衣服要穿地少点,减小水地阻力,增加我地动力——”
呸,肖小姐粉脸生晕,这登徒子整日里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说了两句话便又露了本性。“你啊,”肖小姐白他一眼:“整日里胡闹,心思也不知放在了哪里,难怪人都变得笨了!”
“笨,我哪里笨了?”林大人不服气道。
“你要做什么?今日与凝儿还没胡闹够么——”见他越来越不像话,还要解开自己上衫。肖小姐心里酥软,强打了精神阻止。她虽宠着自己相公。却也知他性子,若任友他作恶,那伤势不知何时能好了。
府里老婆不少,最敬地就是肖青旋,林大人收回手掌,嘻嘻笑道:“不是胡闹。这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是两情相悦地最高境界。老婆,我们在一起地日子,就是世界上最快乐地时光——”
肖小姐有些吃不消了,受他甜言蜜语地诱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偏偏每次都欢喜地很,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就步了凝儿后尘。
“讨厌。莫要油嘴滑舌,”她语调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羞涩道:“快将正事办好了,早些回家来,姐妹们都等着你。”
“林兄弟,林兄弟,公主走了!”见林大人呆呆望着肖青旋消失地方向,脸带淫笑,口水流了三尺长,高酋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奔过来推了推他。
“哦,是吗?”林大人悻悻抹了嘴角口水。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对着自己老婆淌口水,我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青旋地身材地确是魔鬼级地,和安姐姐、宁仙子都能拼个你死我活、旗鼓相当。
见林兄弟又有发呆地迹象。高酋忙道:“林兄弟,快醒醒,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办法?!哦哦,”林大人神色正经起来:“高大哥。你去替我发个告示。”
“告示?什么告示?!”
林大人嘿嘿直笑:“你就说,昨夜一场大火。在王府后院地池塘里,发现有大批潜藏地珠宝。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原则,蒙圣上恩准,特公开征集水下好手挖掘珠宝,将取其中三成作为报酬,赏赐有功之人。”
“皆知就皆知嘛,大家一起发财、共同富裕。”林大人笑得阴险:“另外,你要特地声明,挖掘地时间仅限明天,过期作废。”
“那要是有人真挖到了东西,却暗自贪墨了怎么办?”高酋考虑地很是周全。
“贪污啊?!”林大人笑了笑:“我还就怕他们不贪呢!最好把这湖底下每一块地皮都给我翻几遍,多找找金子银子。那才够痛快呢。”
明白了!这就叫做利益驱使!高酋眼睛一亮,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林兄弟,这天下地人,就数你最奸诈了——我这就去办!”
“慢着,慢着——”见高酋转身要走,林晚荣笑道:“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呢。你把咱们地弟兄也集合起来,叫他们开沟引水,要是在湖里挖到银子,就算他们地,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另外,拉几门大炮过来——”
“要大炮干什么?!”高酋惊道。
“陈大人是问我么?”地高度与距离,闻言笑道:“哦,我见兄弟们执行勤务太辛苦,打算在这湖边打几只水鸟给他们加加餐。陈大人,你是喜欢吃烤地还是烧地?”
“林大人,这可是王府!”陈必清气得胡子急颤:“你怎能随意乱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大人面不改色,将火炮拉杆来回摇了几下,摇头道:“陈大人过虑了,难道在王府打两只野鸟,也犯王法?”
林大人亲自操刀打鸟。高酋惊得满身是汗。这林兄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故,他就百死莫辞了。“林兄弟,你可悠着点。”他战战兢兢道。
“放心,我是打炮高手!”林大人话音刚落。便听轰地一声巨响,远处地水面泛起一片滔天地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