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萧野微叹口气。
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国家大事的话,的确,是最不可能背叛某个存在的人,所以她也是最适合做那支队伍队长的人。
虽然他一直认为这种人离自己很遥远就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找上门来。
“所以我说,我有忧国忧民的资格,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这个时候,微微笑了一下道。
“你是有了,”萧野长吐口气,淡定地摊了摊手,“但是我好像没有。”
萧野只不过一介草民而已。
“不,不,虽然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毫无疑问,拥有强大实力的长公主,是个很重要的人物,”道,“而且从长公主以往的行为来看,应该还是个比较可靠的人物,出卖别人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去做的——所以刨根究底弄清公主家族真实面目的事情,暂时也就还没有去做。”
“我可以把最后这句话看成是你对我的威胁吗?”萧野暗暗一惊,但脸上却面不改色地说道。
“开个玩笑而已,”笑道,“事实上虽然上面对你的真实身份颇有些奇怪,但是有着这么纯正的华夏女子外貌的,显然不会是其它国家的人,连混血儿都不可能。而以长公主的为人处事来看,也不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嘛,虽然说某方面的节操很差就是了——我们又不是什么特务组织,所以我们还是决定,尊重别人的个人**,相信长公主不是一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
“……”萧野暗暗捏了把汗。
他的确不是一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确切地说,他根本就不是一女人。
“而且,虽然说很多时候会了大局不得不舍弃一些权益。但是互相尊重才是两个人真诚合作的基础,才会让两个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而真的去努力,不是吗?”笑了笑道,“更何况根据上面的研究可以看出,长公主是个不全身心投入就会连一半威力也发挥不出来的超常规武器,典型的表现就是世界公会大赛决赛上半场和下半场那截然不同的表现——我们还指望着长公主以后继续超常发挥,也不希望以后合作的时候双方貌合神离、长公主出工不出力的说。”
“这一点你们算是看对了。”萧野暗舒口气——他可绝对不想被查水表——脸上却淡定地笑了笑道。“如果你们真是想靠逼迫来让我就范的话,恐怕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在你们下手之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金钱?名誉?这些东西我已经多得无欲无求了。”
“所以我们保证长公主的**和安全。”笑道。“与其它所有的成员都有明确的档案背景不一样,我们对长公主不作这方面的要求,怎么样,这个可以表现出诚意吧?”
“其它所有成员都有明确的档案背景?”萧野略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的。”道,“虽然我也不可能亲眼看过,但是毫无疑问,与长公主你的神秘不同。除去你的熟人之外,其它人,他们可差不多都是有着相当明确而且不同寻常的背景的,或者自己本身就是那‘背景’,我只知道其中两位,而那两位,一位是在任高官之子,且自身也有军衔,另一位,同样自身有军衔。同时……还是烈士的后人。”
“烈士的后人?”萧野不由得重复道。
“是的。”笑了笑道,“长公主想知道是哪里的烈士吗?”
“哪里的?”萧野道。
“六十多年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沉声说道,“朝鲜战场。”
“……”萧野微微一怔。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之前天空中幸存的那人落下地来时,有人跟他开玩笑,就有人随意提起过“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事情。用当初的战争做比喻。
“你特别提到这个烈士身份,”随即,他低声问道。“提到上世纪的事情,有何用意?”
“长公主在半年前的城战战场上纵横捭阖。用兵如神,难道没读过历史,是无师自通的吗?”惬意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就连军事部那批专搞军事的人,看到长公主的用兵,都不由得赞叹长公主的战场视野和大局观呢!当然了,俗话说,有什么样的胸襟,才会有什么样的视野,汉奸的胸襟和视野决定了他们是永远没法当常胜将军的,也正因此,上面才相信,有着那样的战场视野的人,是可以加以信任的——长公主,我可不是在拍马屁,而且我也不喜欢拍马屁。不过,我提到上世纪的战争,难道长公主真的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吗?”
“好吧,你的高帽子已经给我扣上了。”萧野略为夸张地一摊双手,微微凝眉想了想道,“我就只能随便说说了——你之前也提到米国,嘛,其实这些年偶尔看时事,大约也能知道一些吧,某个国家一直视中国为眼中钉,每天都想着找点儿借口挑起什么事端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事情越来越有重演的可能——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实话,现实中我的力量可是很薄弱的……”
“而且就算我有一点儿可用的力量,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抛头露面什么的了。”随即,他又一脸很不情愿的神情,补上这么一句。
“不用在现实中抛头露面,”笑道,“而且,现实中,就算想出手,那也轮不到我们啊——但是长公主既然主导过城战,那么应该比很多人都更加明白吧,在战场上,心理作用有多么重要。”
“……”萧野微微一愣。
确实,城战战场上。一是比兵力,二是比谋略,三也是比心理作用。说句稍微自大一点儿的话,同样兵力,同样硬实力,两队军马面对面火拼,他长公主去带队。和别人去带队,那结果很可能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她”这边的士兵看到长公主在场。心里就会有必胜的信心。打得更凶,砍得更猛,闪避得也会更犀利。
这些道理并不难懂。不过,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而且还加以特别强调,这还是让他微微有些吃惊。
“在很多情况下,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同时,战场瞬息万变,是毫不犹豫地奋勇向前,还是心有担忧而有所疑虑,这往往会极大地左右着局部战局,”心里想了想,他嘴上很快说道,“对自己有信心,身上就会更有力量,对敌人有所畏惧。就会在僵持时总是想着退路,虽然说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才是兵家典范,但是有不少时候,也需要士兵们毫无顾忌地破釜沉舟才能打破僵局、把握主动。一念进,一念退,不少时候,战斗就是因为有着不同的心理作用,而最终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的。”
“正是。”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当年抗战的时候,要在平型关打破的神话,才有利于后续的反攻。否则的话。中国士兵每逢交战,都会在心里抱着的想法。那是很难夺得真正的胜利的。”
“不错。”萧野也点了点头,“但是你跟我说起这些,跟之前的话题有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看了看“她”,又压低声音,缓缓道,“如果我说,因为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那场实力悬殊但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战争,米国人到现在也还保留着的心理阴影,你会不会相信呢?”
“……”萧野微微一怔。“大约……可以相信吧……”随即,他嘴里说道,“说实话,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和平外交实际上就是五十年代打拼出来的,现在的情况不敢说,但我相信那个时候米国人是的确很忌惮中国人的——但是这与我、与这个游戏又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道,“事实上,米国在这过去的好几年里,已经完成了对我们的大体上的军事部署,就只差最后这一道‘心槛’了,因而目前还犹豫未决,未敢真正动手。因为他们担心昨日重现。一旦这一道‘心槛’被解决,米国的军队就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来,那个时候,在硬实力上拥有绝对优势的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就不言而喻了。要知道,在这个看起来貌似很文明的时代,要挑起战争的话,理由实在是太好找了,在这一点上,连我也不得不佩服那些政客们的智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野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缓缓道,“只要随便给那些他们暗暗培养多年的反对势力一些支持,让他们起来跟政府对抗,然后他们外部所谓的‘正义大军’、‘人权大军’,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长驱直入了——这种手段,历史上早就有人屡试不爽了,虽然我对当前国内的很多现状也很看不惯,但是我好像更加不喜欢看到这种跳梁小丑来自己家里捣乱。”
“有你这句话,看来我们的合作就可以谈下去了。”愉快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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