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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洛特趴在地上,蠕动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向着眼前那棵碧绿的小树挪去。
德斯蒙德夏日方好,小树沐浴在微暖的微风中,舒展着自己的枝叶。似乎很满意这温暖的阳光还有微风,小树的叶子一抖一抖的,好像非常的开心。
好机会!
看到小树这丝毫没有防备的样子,夏娜洛特心中狂喜,她连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木棍,向着那棵小树戳去。
我戳,我戳。
大魔女不敢和上次那样,直接戳它的树干。而只是轻轻的戳着它的那两片小巧的树叶,不过很奇怪,印象中那棵无比狂暴的小树,今天却分外的安静。不管夏娜洛特如何的调拨,它却始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任凭大魔女施为,一点暴走的兆头都没有。
哎?这是什么情况?
大魔女有些奇怪,按照这棵树的种族和前两天的情况来看,它无论如何都不该如此安静啊。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大魔女显然有些困惑。绿袍的魔女趴在地上,从衣袋里掏出了零食塞进了嘴中,对着那安静到诡异的小树,仔细的思考起来。
“咦,萨珊老师,你在干什么?”
......
“爱丽小姐,我只是在观摩这棵树而已。”魔女坐在草丛上,因为嘴中塞满了食物。两颊高高鼓起。尽管如此,她仍然试图为自己的奇怪行为辩解。“你们上过布卢布兰老师的绘画课吧?应当知道,当你想要将一件事物从心中。投影到画布上的时候,最好的方法,不是循着心中那一闪而过的灵感,立马提笔绘画。而是用着自己的双眼,以及灵魂,去观摩你所想要画的东西......”
“有灵魂的作品,才是真正的艺术品。”大魔女一本正经的说教着,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你懂了吗?而我现在,就是在完成这一神圣的使命......不知道你们是否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棵小树,但是它却仿佛支撑着天地一般,这种伟大......你可曾感受到?”
爱丽连忙点头:“嗯嗯嗯,爱丽感觉到了.....不过小碧本来就是世界树嘛。”
“......”
先不提那个小碧的名字是怎么回事,但是爱丽竟然说她知道这玩意就是世界树!这可不是别的,是在混沌时代过后,就消失了的世界树啊!她怎么知道的......不,这棵世界树既然种在梵卓家族的门口,说不定爱丽还真的就知道。
“那个。爱丽啊......”女孩的目光太过纯真,澄澈的仿佛碧蓝的天空。简单而直率的回答,更是让人忍不住相信她的话语。但是夏娜洛特一时之间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试探着。再次问道:“你知道世界树是干什么的吗?”
听到老师的提问,爱丽露出了软乎乎的笑容,看的人心都要化了。纯真的女孩再次点头:“知道啊。支撑世界啊。”
女孩的脑袋微微昂起,好像正等着魔女的夸奖。不过魔女到底不是辛洛斯。不会摸着她的小脑袋夸奖她的。夏娜洛特盘坐在草地上,囧着一张脸。甚至连嘴中的食物也忘记了吞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支撑世界!
“......”
这可是世界之树啊!
支撑混沌,分开天地的世界之树啊!
魔女一族的至宝,就是混沌魔女捡到的一根世界树的树枝炼成的啊!
但是她现在看到了什么?一棵活生生的,萌萌的晒着太阳的世界树!
虽然这棵世界树还是幼年期,但是世界树就是世界树。虽然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只有她们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才隐约听说过它。不过作为昔年支撑天地的神物,它的力量毋庸置疑。这也是为什么,夏娜洛特能第一时间现它的原因——当然,这跟它就种在梵卓的门口,无比的显眼有关。
魔女摸着下巴,开始仔细的考量起来......要不要趁着它还没长成,直接把它挪回大沼泽去呢?以世界树的伟力,说不定伊扎里斯嬷嬷就可以......
不,这样做不行......不管怎么说,辛洛斯都是魔女天然的盟友。而且,这世界之树的来历,也必须得问清楚才好。
想到这里,夏娜洛特再次往嘴里塞了点小玩意,压了压惊。老妖婆转了转眼睛,继续问道:“爱丽啊,世界树......哦,是小碧。是谁告诉你,小碧就是世界树的?”
“娜诺卡说的啊。”没有被摸摸头,爱丽好像有些不开心,但是还是回答道:“笨蛋娜诺卡还说,碧之树是世界树的一个变种......具体是什么,爱丽也不知道啦。不过娜诺卡说,小碧虽然脾气很好,但是非常讨厌有人碰它。一碰它,它就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夏娜洛特默默地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被厚实的衣物掩盖着的,是无数纵横交错的鞭痕。那可真是一个印象深刻的夜晚......
“那么,爱丽.....为什么你的爸爸要把世界树......我是说小碧种在你家门口?”
神经病吧!世界树这种东西,肯定是放上几百层结界,然后找一个无比隐秘的地方,好好的藏起来才对。哪有这样,直接种在自家门口的!
“爸爸说,把树种在门口的话,到了夏天。大家就可以乘凉了啊。”
......
“怎么样了,哥哥?”
安第尔脱下沾满鲜血的手套。推开了房门。而迎面而来的,却是自己那满脸担忧的弟弟。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现。原本的黑色瞳孔,现在却变成了一片金色。神圣无比的同时,却让人无法靠近。
就跟那个女人一样。
不,不仅是相貌。就连气息,辛洛斯也开始接近那个女人了。
“罗兰的怒气早已进入了月华阶段,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杀敌不行。但是用来治愈自身,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安第尔看着自己那越长越漂亮的弟弟,心神有些恍惚。如果说。他自己是长的像父亲的话,那么辛洛斯,就是随着母亲了。
“肯帕雷拉伤的非常重,他又是刚刚完成魔法的初步修习,魔力本身就不稳.....这次看来得躺一段时间了。那两个小女孩,身上没什么伤。不过精神上的创伤非常大,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就好。”
和赫尔明特那个偏科晚期不同,安第尔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才。任何法术都有所涉猎,或许并不精通。但是绝对不妨碍他施法。幸好有他在,不然肯帕雷拉的命或许就保不住了。
“对了,辛洛斯。我刚才在检查那些伤口的时候现......那些强盗,好像不是真正的强盗......怎么说呢。看那些伤口的位置,以及出手习惯,他们总给我一种正规军的感觉。”
“正规军?!”
......
罗兰睁开了双眼。浑身上下不断传来的刺痛,疼的他嘴角直抽抽。不过险死还生的老流氓。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疼好啊,还能疼。就表示自己还没死。
不过,他这是在哪?
罗兰艰难的转动着脖子,开始观察起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地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罗兰倒不是很在乎那些血腥味,他转动着脖子,看向了那另外的几张床。
是肯帕雷拉和那两个小女孩。
看着肯帕雷拉那包着绷带,躺在床上安静的沉睡,胸膛慢慢起伏的样子。罗兰知道,至少他的性命是保住了。那么,那两个小女孩......
昏迷前,少女那空洞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担心。那种毫无依恋,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的表情......就跟许多年前的他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罗兰也顾不得太多,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刚被处理好的伤口上,好像又流出了一些温热的液体,可他却完全顾不得这些。骑士蹒跚着,来到了那位少女的床前。
少女好像早就醒来,只是睁开着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中虚无一片。原本就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暗淡的棕色长,现在更是开始显示出一种可怕的灰白来。
“那个,对不起......”
罗兰低着头,向着少女低声道歉。谁能想到,原本只是一次很正常的清理强盗任务。对方的领,却是一位正牌的骑士?而且他的手下们也异常的强悍,根本不像是一支流窜的强盗团伙,反倒是像某地的常备军。
而且,这些逃跑的农奴,运气也太过差了一些,竟然会遇到慌不择路逃窜的强盗们。一方是害怕那些追杀的领主骑士,而另一方正在躲避罗兰的追杀,两方人马都没有听对方解释的时间和耐心。碰到一起,自然就是直接大开杀戒了。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辩解是毫无用处的。
少女好像这时才转过头来,只是空洞的眼中没有丝毫涟漪。看着眼前的少女,罗兰就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初出茅庐的自己身受重伤,躺在战场上等死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个样子的吧?没有任何人需要,没有任何人来救他。所有的一切,都随着生命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就连仅存的求生**,也被自己放弃。他所等待的,只是永恒的安宁。
直到,遇到了那个人。
记忆中,她是怎么做的呢?有些记不清了.....
罗兰心神恍惚,古老的记忆太过久远。虽然是无比重要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么,就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吧。骑士伸出双手抓住了女孩冰冷的小手,将他放在自己的面颊,好像是打算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冰冷的躯壳。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是我知道,如果死的了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人......那么,就让我来做你的家人吧。”
“做我班宁斯家的女儿......”
“请不要死......”
少女看着眼前的骑士,品味着指尖的粗糙。懒散的骑士许久没有刮过胡子,抚摸上去一片刺痛。骑士哽咽着,流下了两行无声的眼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