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钩矛、横刀、长枪,也跟着去一齐招呼了下来,可是每当他们的攻击跟随着那些黑影落入水中之后,便是一次次的消失无踪,根本就没见有半点的血星沫子冒出来。
就在他们感到很是好奇的时候,又是几条冲锋舟在此刻倾覆了,舟翻人落水,惨叫四起,水花翻滚。
这与前一番如出一辙的攻击手段,简直是防不胜防!
那个光头汉子脸都有些白了,他喃喃地说道:
“他娘地,真是见了鬼了,这些家伙们看起来比我们还要精通水性啊……凭着我们兄弟这么多人,竟然连他们的半片衣角也摸不到!”
李元霸背负着手站在船舷边,双眸凝视着正前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漠然的冷笑。
他身边的庞宇等绛州卫的兵士们,则是鸦雀无声,再没有半点冷嘲热讽或者看笑话的心态。
众人中,表现得最为不济的不是别人,恰恰正是绛州卫水军头子,夏风。
便见他额角冷汗直流,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中,在这汉水之上航行,或是出现在那一片水洲之间的冲锋舟已经翻落得差不多了。
上百名,包括李恪、李愔、李恽在内的神武卫兵士,在这森冷的汉水之中,畅快淋漓地追逐、重创着这些盐帮的袍子们。
那些或是落水,或是被重创濒死的盐帮袍子们,在冰寒刺骨的水里不停地扑腾着,惨叫着。
他们大声地喊着饶命、求救。一个个那凄惨至极的样子,还真是令人见之伤悲呢。
……
很快,当盏茶时间就要临近的时候,这些神武卫的兵士们,很是霸道地强行夺过了冲锋舟。用竹篙子撑着冲锋舟,快若闪电地朝着神行船划去。
至于那些被神武卫们彻底打散了的一众盐帮袍子们,则是早就被李恪他们给绑了起来,系在冲锋舟后,被神武卫们拖着军船划行而去。
拢共七八条冲锋舟被划了回来,众人不约而同地数了一数。一百零三名神武卫兵士,大概占了有三条冲锋舟,他们一个个全都湿漉漉的,不过他们却是没有一个挂了彩的,有几个家伙甚至还生龙活虎地扭动着躯体。似乎在跳舞一样。
反观在那冲锋舟之后,余下的几条梭子船在打捞那些倒霉的袍子们,只听到一片水哗哗的扑腾声,有好几个袍子甚至都不再哀嚎,直接给痛晕了过去。
在军船的他看神武卫他们在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中抓到了这些该死的袍子们。
而是因为自己的手下,自己最为得意地水军。竟然被人硬生生地打了一记脸,而且还是不能还手的那种,你说他能不感觉到憋屈吗?
“神武卫……真不愧是虎狼之师。我大唐兵士之楷模!”
夏风见自家老大不说话,知道他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打击,索性便深吸了一口凉气,勉强挤出一丝干笑来,对李元霸拱手道:
“李将军,末将。末将真是长见识了!”
其他绛州卫的兵士们也全都对李元霸一拱手,言道:“神武卫果然神武!”
庞宇拖着似乎得有千斤重的步子。慢吞吞地走下了小台子,走到李元霸身前。强挤出了笑脸,道:
“李将军,原本我还担心神武卫的兄弟们出什么意外,没想到他们却是叫我大吃了一惊,本将……本将为先前的态度,向李将军赔罪了!”
李元霸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说道:“庞将军,你要知道,这世上并非是所有人都似神武卫这般强大,不过如果不尝试的话,谁又知道能否达到神武卫兵士们的强度呢?”
“李将军所言极是,庞宇受教了!”
这次,庞宇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骄横之色,反倒是向李元霸深施了一礼。
李元霸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他扭过脑袋看了夏风一眼,道:
“夏将军,本将这些神武卫的兄弟们,都是一步一步一走上来了!如果你想加强手下兵士们的能力,那便尽管去问定方将军吧,他对于这一部分很熟悉。”
“真地?末将谢过李将军!”
夏风有些惊喜地向李元霸抱了抱拳,应了一声,同时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
“如果我手下的兄弟们都像是这般神武卫兵士们一样厉害的话,那我何愁灭不掉盐帮,灭不掉那些可恶的孤云寨贼人?”
便在李元霸与这些绛州卫的兵将们说话的时候,苏定方等人也终于押着那些盐帮的袍子们,在船腹之中下了冲锋舟,爬上了军船。
“将军,末将不辱使命,特来复命!”
苏定方顾不得浑身湿漉漉地,直接来到了李元霸身前,拱手拜了拜,随后李恪等一种神武卫兵士们亦整齐地束手立在苏定方身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声音发出。
“所有神武卫兵士听令,去舱内换衣,随后出来的那个后命令!”
李元霸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这般手下,沉声令道。
“诺!”
苏定方等人应了一声,在几个绛州卫兵士的带领下齐齐向着船舱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而那些被他们抓起来,仍旧绑缚着身子的盐帮袍子们,则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被绛州卫兵士们给看管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一次神武卫的胜利,可是让这些曾经饱受盐帮袍子摧残的绛州卫兵士们兴奋异常。
因为像这种捕捉到了至少一百四十来名袍子,可还从未有过的,这一次总不能每个人的嘴巴都特别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吧?
“呸,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也就会在背地里使使阴谋诡计罢了,如果是正面真刀真枪地干的话,你们全都得死!”
先前发号施令的那个光头汉子奋力地挣脱着,想要脱离绛州卫兵士地押解,那神色狰狞的样子,还颇有些气势。
“啪!”
刚刚换完衣服,急匆匆走出来的李愔,听到这光头汉子的叫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狠狠地甩了这光头一个大嘴巴子,道:
“闭嘴,你他娘地一个手下败将,还有脸在这里大吼大叫了?输了就是输了,谁他娘地还会在意手段阴险不阴险的?再者说了,你给我拍着胸脯想想,老子哪里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