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定方等人在李元霸身侧坐定,借着微弱的火光,李元霸看着远处极为安静地神武卫兵士们,道:“定方,本王记得昨日夜里与狼群战斗时,有几个兄弟被那狼咬伤了,布置他们伤势如何了?”
说起来也是晦气,前日里袭击薛延陀的三万精骑的时候,神武卫大军都未曾受伤,可是在昨夜遭受草原黑袭击之时,却是有不少的神武卫兵士受了伤。》,
“请王爷放心,受伤的兄弟们,伤口经过烈酒消毒之后,已经敷上了孙神医调配的特效药,只需要再养上一、两天的时间就无碍了。”
听到李元霸的问话,苏定方立马就回答道。
说起来还是李元霸有先见之明,临行前,特意带上了一些只经过一次勾兑的酒头,酒头本就比酒精还要来得猛烈,这东西用来消毒可是再合适不过了。
“无事就好!不过还是需要兄弟们注意一下,避免伤口感染!”
李元霸点点头,继续说道:“再有大概十里左右的路程就进了薛延陀腹地,这腹地之中形势如何,我等并不清楚,这样吧……明日本王亲自去薛延陀周遭部族中一探,你们就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本王的消息。”
李元霸手中掌控的天机卫和影卫,其密探遍及整个大唐王朝,就连周遭的番邦之中,都有他们的影子存在。李元霸方才说是要去薛延陀部族一探,实际上只不过是放出消息,与天机卫的密探取得联系罢了。
“王爷,不可……”
“我们神武卫的兄弟中自有斥候,何须王爷孤身犯险……”
李元霸话音刚落就遭到了苏定方以及刘仁贵等人的反对,一名主帅竟然脱离大军想要孤军深入,这不是开玩笑吗?没有了主帅,这神武卫大军还如何去偷袭薛延陀王城腹地?
再说了。你堂堂的大唐王爷,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就算皇帝再如何宅心仁厚,这些存活的神武卫兵将们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听到苏定方等人的话,李元霸顿时笑了起来,他摆摆手,说道:
“无需如此担心,这薛延陀周遭部族又不是什么虎狼之地,再说了。游牧民族一向随牧草而生,说是汗国,不过是几个大一些的部落罢了。本王此行不过是去获取情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不行,王爷!”
苏定方等人哪里肯听,一个个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最后没办法了,李元霸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明日先派人去周遭部族中抓几个铁勒人。了解一下附近薛延陀部族的情况再作计较,你们看如何?”
“如此甚好!”
听到李元霸不再坚持自行去侦查,苏定方等人心中舒了一口气,只要这位主儿不再做出啥疯狂的决定。一切都好说。
……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当初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这片草原的时候,深处薛延陀腹地中的神武卫大军,也终于苏醒了过来。
“王爷。此番前往薛延陀各部族中刺探情报,不如就叫末将去吧!”苏定方来到李元霸身前,自告奋勇地想要去王薛延陀最近的部族中查探。
“王爷。还是我去吧……我自一些,对于他们的习俗也很熟悉,不容易漏出啥破绽。”
苏定方话音放落,赵三炮就走了过来,那铁塔般的躯体中透着一股子坚毅。
李元霸沉吟了半晌,道:“这样吧,三炮你带上几名会说铁勒话的兄弟走一趟薛延陀最近的部族,最好是能够和当地一些有官身的家伙搭上话,实在不行的话,就把他们抓回来!记住,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三炮明白!”
赵三炮顿时双手一抱拳,在神武卫中挑了十来个兄弟,脱掉身上的神武卫军装,换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铁勒牧民的服装,甚至还特意将脸涂成了高原红,头发、眉毛以及胡子也都做了些变动。
转眼的功夫,十多名铁铮铮的大唐汉子,成了风尘仆仆的铁勒牧民。
看到完成变装的赵三炮等人,李元霸很满意地笑了起来,毕竟赵三炮等人的易容术……哦,或者可以说是化妆术,都是李元霸手把手教出来的,看到自己的学生有这样的手艺,这当老师的自然就开心了。
“三炮,记住本王交代你的事情,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将联络天机卫的方法告诉了赵三炮,李元霸拍了拍他的的肩膀,说道。
“王爷,您就等着小的带回来的好消息吧!”赵三炮充满自信地点了点头,有了这身装扮,还怕钓不到情报吗?
……
就在李元霸等人正在算计薛延陀腹地中的各部族的时候,远在数百上千公里之外的长安城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让李元霸丢下战事返回长安城的大事。
皇宫,立政殿。
“啪!”
李世民将手中的玉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满脸凶狠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名什么?高阳已经失踪了三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侍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叩首道:“奴婢该死,公主殿下曾经吩咐过奴婢,除了用膳的时候将膳食放在鸣雀宫之外,其他时间不得进鸣雀宫半步!奴婢,奴婢……”
“行了,再多说其他亦是无用!三日,三日啊……”李世民面色阴沉地看着小侍女,突然一拍手,道:“来人啊,将这贱婢给朕押出去,送往大理寺诏狱!”
“锵锵锵……”
一对黑甲禁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地拖起小侍女就向着立政殿外走去。
小时女顿时哭了起来,口中还在不断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莫要再生气了!”
就在大殿陷入沉寂中的时候,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却是长孙皇后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过来。
“观音婢……”
李世民一见到对方,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接过长孙皇后手中的参汤,拉着她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了下来。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