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中的盾牌挡住劈来的长剑,维伦瓦恩本以为这一击会将自己左手上的这面破损的盾牌连同自己的左臂一起斩断,但最终这面厚木盾还是挡住了这一击,于是年轻的长耳朵在下一秒挥手右手的钉头锤,将眼前这具黑武士的脑壳直接打碎,然后左手将碎裂的盾牌丢下,接过黑武士手中的黑耀石长剑,他转身对着卡巴兰那一侧投出长剑,将从队友身后跃起的食尸鬼带飞,而卡巴兰将长剑从自己面前的王冠之主的胸膛前拔出,然后环视了四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先是一些战锤世纪里的老对手过来串场,然后现在又出现这么多的骷髅脑袋……”抹了抹脸上的伤口,卡巴兰看着手套上的黑血叹了一口气:“我有麻烦了,维伦瓦恩,这些家伙的剑上有生物毒,这些该死的骷髅脑袋。”
“这样正好,等你下了线,就可以告诉大家我们目前的情况了。”对于友人被感染的现实,维伦瓦恩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从年轻的时候就见惯了死亡的他还从心底里有些庆幸——卡巴兰一死,他应该就会通知所有友方目前他们一行人的情况,只要有一支援军,就可以将萨萨加尔带出这个地狱:“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需要经过几次鉴定才会死?”
“想我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好了,我进去看看情况,接着剑。”卡巴兰将长剑丢向维伦瓦恩,然后扭头空着手走向小楼——在自己感染了尸毒,也许下一秒就会被强制转化的情况下,不带武器就成了卡巴拉最实际的选择,毕竟一个不拿武器的活尸和一个拿着武器的活尸哪一个更好对付,这还用问?
走进一楼客厅,卡巴拉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牧师少女:“小甜心,萨萨加尔呢。”
“还好,刚刚还喝了一点汤……卡巴拉。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和这位说完,卡巴拉走到了年纪大一些的美女:“嘿,大甜心。你的法术位还够吗。”
“还够,不过说实话,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比起少女,身为成年人的美女牧师皱了皱眉头:“尸毒?”
“是的,没事。在死之前,我会让我自己死的好受一些。”说完,卡巴拉扭头看了一眼角落里正在闭目休息的三个小家伙:“对了,那三个小家伙怎么样。”
“正在休息,弟弟已经用完了所有魔力值,他的二姐还剩下四分之一,而大姐还留下一半……这一次我们是被骗了,萨萨加尔所获得那个进阶任务根本就是一个陷井。”美女牧师长叹着说道。
“希洛瓦林兄弟会一定会让那个出卖假情报的家伙付出代价的。”卡巴拉忍着脸上的痛楚笑着说道——笑是因为只要还能感觉到痛苦,虽然痛苦,但这正表示就表示自己还不会有事——尸毒恶化的第一条件就是伤口与附近开始麻木。
想到此处。卡巴拉又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长桌上的萨萨加尔……说起来,卡巴拉并不是希洛瓦林的那些老兄弟,他只不过是父亲加入了这个战团,他也是随的大流进了战团,他不认识萨萨加尔父亲,也只是听说他的故事,对于萨萨加尔做为希洛瓦林战团的大团长,卡巴拉并不觉得有什么荣耀可言——不是因为萨萨加尔的年纪,卡巴拉只是表示让这么小的孩子来继承这么大的烂摊子有些过份了,由其是当他看到萨萨加尔努力的学习着。努力的将自己装成一个大人,这一切都让卡巴兰开始有些讨厌起这个战团。
直到萨萨加尔在召唤失败之后,面对来自位面裂缝之后的突袭,将自己挡在刺向叶氏三姐弟中的弟弟的短刃的进行路线上。拼着受伤用他手中的短剑捅死了那个丑陋的邪神走狗。
直到那个时候,卡巴拉这才明白希洛瓦林兄弟会那位大团长墓碑上那句话的含义——‘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连一个孩子都能够有勇气直面死亡,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讨厌这个战团,萨萨加尔以战团为荣耀。视战友为生命,这般行为,无愧于他的身份与故事,卡巴拉觉得那位前辈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能够做到这一步,想来也会非常的喜悦吧,不愧是团长阁下们所信任与值得付出敬意的姓氏。
“萨萨加尔是一个好样的小家伙,他做为一个大团长,我在今天见到他的勇气与决心。”卡巴拉眼中的大号甜心顺着卡巴拉的视线看向了萨萨加尔:“说实话,当时那些团长们说要举取这个小家伙的时候,我们瓦洛罗恩家并不赞同,因为萨萨加尔太小了,那怕这个世界比起战锤世界要小许多危险,也不适合他这样的孩子……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我觉得,在他的这件事上,瓦洛罗恩家还真是小看了鲁恩家的这个小崽儿,虽然从身高来说是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啦,我会做为推荐人,下一次的开放时代,鲁恩家的孩子依然会坐在大团长的宝座上,无论是瓦洛罗恩家,还是我的孩子……想来也会继续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值得拯救的无辜而战。”
“说的不错,我也会如此。”卡巴拉说到这里,突然听到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的脚步声,他立即举起手指了指天花板,于是大小两位甜心与三个混血儿拿起了火枪与武器,卡巴拉拿起一支椅子——至少比空手管用。
“这里是玛索与焰,楼下有人吗?”楼梯口传来的声音让卡巴拉一楞,然后他一把抄住想冲上楼梯的叶氏小受气包:“给我们看看证据!”
“好吧,别开枪,我先下来。”说完,楼梯口就出现了一只猫崽,刚刚出现的他似乎是注意到了那个小家伙:“看看,这不是小受气包吗。”
“我才不是小受气包!”虽然听起来很生气,但是卡巴拉能听出小家伙声音里的喜悦与快乐。
看着猫崽和猫姑娘走下来,看着他们的躯体在受到侦测阵营的影响下散发着白色的光,卡巴拉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识的伸手接触伤口,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卡巴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鉴定中失败,年轻人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椅子,靠到柜子上,然后直接滑坐到了地上。
在朦胧之中,他看到玛索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火枪指向自己,年轻人喜悦于这只猫崽能够立即确认出他的状态——中了尸毒,过了最好的治疗期,能够忍到现在才爆发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想到这儿,卡巴拉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正在慢慢的坐起来,然后卡巴拉就看到猫崽持着的火枪枪口爆发出一团火光。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