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你为什么不坐在桌前呢。”拿着一大串肉串的猫姑娘们看着眼前的大个子问道。
余则成笑了笑，挥了挥手里的烤肉串：“我喜欢一个人。”
“是吗，那我们先走了。”猫姑娘们说完，举着肉串的她们欢笑着迎向来接她们的同类。
坐在小石板上的余则成看着这些姑娘离开，中年人比了比她们的身高：“如果我有女儿……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与感叹，余则成吞下了最后的肉块，将竹串丢到一旁的垃圾箱里，中年人拍了拍手，和负责他的九叶小姐请了一个午休假，然后开始下线。
………………
从床上坐起身，脱下头盔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垫子，桌上的电磁炉是他在旧货市场选的，可以做很多种食物，不过更多的时候，则成会选择吃液态餐，这种便宜管饱的食物虽然淡而无味，但胜在营养均衡。
撕开食物的包装，坐到垫子上的中年人将它与盛着它的碗一起放进炉中加热。
墙上的中古液晶电视里，正播放着新的月球歌姬的新演唱会，只可惜和上一代相比，这一代完全没有任何优势，而且全身都是劣势。
这种连眉角都是人工的玩意儿还想和上一代一较高下？
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家伙。
吃下液态餐，余则成洗过碗，然后选择出门，虽然在审判官那边可以获得工资，但是有着负债的余则成明白，今天你赚一个标准货币，就代表着明天能少还一个。
“则成啊，你今天来了啊。”打工场所的老店长对着余则成打了一个招呼，这家在街边的cd店专门贩卖黑胶唱片，中古的黑胶是如今很多年轻人喜欢的流行元素。
“不好意思，店长，我来晚了。”余则成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和这位老人道歉道。
“不需要道歉，年轻人，能够和你这样能够选择自我升华的年轻人可很少了。”老店长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向回忆的更衣室：“好了，年轻人，今天晚上就看你了。”
“交给我吧。”
目送店长离开，余则成给点唱机上放上一张自己最喜欢的‘老歌精选’，这是从陆亲王的曲库里找到的，里面全都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最为经典的歌曲，余则成最喜欢的是其中一首，开始播放，中年人坐到了柜台里，听着点唱机开始工作，听着黑胶片里记录着的声音渐渐响起。
“你是否爱过，你爱他多过他爱你的人，你还记得吗。你是否爱过，他有种真命天子般的人，你还记得吗。”
负责午间工作的中年人就这么听着歌，只有在客人来时，他才会将自己投入工作，而不巧的是，今天的客人并不多。
这让点唱机播放的有些尽职尽责，而随着吉它声，有一个男声唱的空灵。
“sotheysaythattimetakesawaythepain，buti'mstillthesame...，andtheysaythatiwillfindanotheryou，that'ttrue。”
正在转着笔的中年人渐渐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就那么看着点唱机，直到店门被推开，门上的铃铛在与门的接触中叮当作响。
“欢迎光临木星上行，这是木星上最好的……”“黑胶唱片专卖店，不是吗。”
站在他面前的女士盘着发，黑框眼镜后的那对眼睛漂亮而又深邃，青色的ol装非常的配合她的高挑身材，一个穿着和体的运动服，戴着耳机的少女站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余则成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位女士微笑着说完，就直接走到了唱片架前，看起最近开卖的黑胶唱片：“最近还好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店里唯一的店员。
余则成沉默着，直到她扭过身，这才点了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听到你好，我就放心了。”拿起几张黑胶，这位女性走到了余则成的面前，手腕上的私人终端在付款码上面扫描着：“说起来，则成，你结婚了吗。”
“……这似乎不归你管吧。”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余则成皱着眉头。
面对如此反驳，女性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付过钱的她转身走向门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那儿的小女孩在这个时候终于抬起头：“母亲，东西买好了吗。”
“嗯，莉莉，我们走吧。”女性推开门，她的女儿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门，这个少女打量了余则成一眼：“大叔，你如今在线上也是贵人了呢。”
“卖个力气把式，罗小姐，别取笑我了。”面对这个姑娘儿的提问，余则成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者在沉默中走出店面。
“你们认识？”女性像是如同今天才认识眼前的男人。
而余则成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你的女儿认识的女人，并不只我有一个人，也不用你和你的那个丈夫来警告什么……告诉你自己和你的老公，你们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们，但要是你或是你的老公觉得我在接近你们的女儿……别傻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上一个定时炸弹的习惯。”皱了皱眉头，余则成目送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与她的女儿一起钻进了路边的豪车之中，就这么看着这辐豪华的反重力车消失在上行的轨道尽头。
如果我有女儿，女儿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再一次的，余则成的头脑里冒出这样的想法，如果当初没有如果，那么……余则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黑胶唱片那边，又有新的歌声响起，那是一个老男人的清唱“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虽然那无爱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推门进来的客人接下了歌词，两个有着特尔善人外观的少女打量着这家店，其中一个女孩发起了对这家店的评价：“真是一家好店。”
“谢谢，老板知道了你们的评价，一定会感动的哭出声来的。”余则成微笑着。
“不客气，请帮我把这张唱片包起来。”
三下五除二的包好包装，余则成看着她们，像是有点熟悉于她们的外表，他最终开了口：“我们……在哪儿见过面吗。”
“应该没有吧。”双胞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是啊，……这样的姑娘儿，做女儿都会嫌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