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演出的九叶并没有下台,站在若大的乐团与合唱队的最前方,曾经的月球歌姬听着台下整齐划一的‘再唱一首’,有些不自觉的扭头看了一眼后台,在那里,织命者的大团长正在对着自己微笑,‘你行的’口型映在少女的眼底的。
舔了舔嘴唇,少女颠了颠左脚,看着台下的众人笑了笑:“你们想听什么歌,告诉我。”,一边问,九叶伸出手,将奥术话筒递向了台下。
先是嘈杂,然后人群中的声音渐渐的统一,到了最后,‘DiamondCrevasse’的短语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九叶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少女转身,为乐园的各位拉出了虚拟乐谱,合唱队的各位微笑着开始打起拍子,随着乐器调整完毕,乐园的主弹者走出了队列,杨拿着琴拖着活轮长椅来到九叶身边坐下,而九叶接过后台送下来的活轮长椅:“开始吧。”
“嗯,开始吧。”杨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随着话筒传遍整个大剧场,随后音乐响起,全场欢声雷动。
“与神明相恋之时,从未想过这样的离别会降临……”唱着歌,九叶看着台下,观众所组成的人山与人海正在跟着她合唱,渐渐的,台下有哽咽声起,九叶跟着抽了抽鼻子,观众们喜欢自己,九叶知道,但是她不能回应他们,因为一个更好的男孩会等着自己,最初在天台上见面时的回忆直到今天都没有在脑海中褪色,他笑起来的样子,瘪起嘴的样子,获得了最喜欢的礼物时的喜悦,还有将礼物送到她手上时的羞涩模样都在心底里记着。
一曲唱毕,台下满满的是‘再唱一首’,还有玩家举起了九叶身为月球歌姬最后一次公演时的牌子,九叶摇了摇头,她从长椅上跳下,走到台前:“谢谢大家,我知道大家喜欢我,但是就像之前我在公演上说的那样,我没办法回应各位的爱意,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我们要打死他!”台下传来了万众一心的回答,狂热的玩家们拿着刀枪剑杖,大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决意。
九叶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打不过他的。”
“你胡说!”台下万众一心的回答里多了许多笑声:“我们人很多。”
这个答案把九叶和杨都逗乐了,连合唱队与乐团里的姑娘们也笑成了一团。
“说啊!那个小王八蛋是谁!”台下万众一心的在笑。
九叶看了一眼杨,后者笑着点了点头:“说吧,不是和我,明恩,还有明美她们都说好了吗,说吧。”
“那我说了,我喜欢的啊,是那个从小开始就喜欢在天台听我唱歌的男孩子,当初我去参加海选的时候,他说会等我,我也说我会回去见他……所以,他完成了他的誓言,五年之后,轮到我来完成我的誓言……现在我可以骄傲的说,我也办到了,谢谢大家。”说到这儿,台下欢呼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很多玩家高喊着在一起。
“你的歌迷们太棒了,亲爱的九叶。”杨感动的说道。
“月球歌姬的歌迷一直都是最棒的。”九叶一脸的理所当然。
………………
大剧场中的演出已经达到了尾声,魔法灯光亮起,乐团与合唱队的姑娘们走上来和杨拥抱,下面的观众们全都站起来鼓掌,现场的气氛不要太好,就连远在莫格斯野外的潘尼与悠久也是一脸的小星星:“月球歌姬好棒啊,我当年也超想参加的,爷爷都同意了,就是母亲死活不同意。”悠久瘪着嘴说道,而潘尼笑着摇了摇头:“别闹了,悠久,你一出场,那场上还不得站满了保安。”
“嗨呀!你这死丫头怎么和我唱反调啊!”
两个姑娘互相吐着舌头皱着鼻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玛索脸上的喜悦……还有骄傲。
九叶能够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玛索觉得自己的等待没有白废,多亏了焰啊,虽然不知道这一世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全靠她改变了九叶的命运。
安妮看了看怀表:“好了,夜深了,今天是悠久值夜,下午夜玛索。”
做为夜行性生物,玛索当然没话说,和姑娘一起钻进各自的睡袋。
悠久披起一块羊皮毯子,拿着霰弹枪的姑娘坐到了火堆旁,饼干跟着她走了过来,少女与猫坐在火堆前的圆木上,看了一眼备用粮,这只大猫虽然在睡,但是立着耳朵……是一只好猫。
伸出手逗了逗饼干的下巴,独眼的夫人喵了一声,虽然也不是没有想过为这位夫人做一次复原手术,但是她的伤处过的太久了,眼窝里全是假肉,没有精密的手术工具,姑娘们不敢冒险,而且饼干似乎并不想成为某个人的宠物,因此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谁也不敢做这个手术。
回想着刚刚看的直播,悠久将霰弹枪放到身旁,姑娘儿抱起饼干,那个叫九叶的同龄人……似乎真的是非常喜欢玛索呢,而玛索看起来也是满足于彼此的忠诚,真是无以言表的幸福啊,这样无私的忠诚与牢记的誓言,就好像父亲与母亲之间那般,突然的有些羡慕并妒忌起来啊……只可惜,玛索,你是那个混蛋的孩子啊。
看了一眼睡袋里的玛索,悠久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有着好感的男孩,虽然没有一付好身体,但这毕竟不是玛索自己造成的,而且说实话,玛索做的食物非常美味,光这一点就赢得悠久的好感了——这年头在塞伦河系找一个看的过去又会做一手好饭菜的男人,那几乎都是在大海捞针,何况是像玛索这样的又萌又能打,还自带病体,用姐姐们的话来说,这可真是一只将萌与力都推到极致的猫崽,还说什么‘小妹你们年纪相近可要好好把握,这小猫的腿虽然不能走,但是这年头夜战专精的小猫又能卖萌又能砍人还能做的一手好菜的,只怕就你眼前这一只了’。
这些欲女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好气啊!
悠久想到这儿,又看了一眼玛索,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的父亲是一个问题,但是真要说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倒是潘尼……这件事要不要跟她说呢?
瘪了瘪嘴,悠久决定不说,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个家伙吃到苦头,潘尼可是很能打的,就等着被打歪嘴吧,你这抛妻弃子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