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俭并不喜欢这个刻板的参谋官,尤其是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不是参与指挥战斗,而是想着带着自己的团队逃回到原部队寻求保护,尤其是美其名曰归队战斗,更让曹俭愤怒他的行为。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但是说起来,刘东魁却也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在他的指挥下,坚守住了这个防御工事简陋的新兵站。
但是现在,刘东魁牺牲了。
曹俭没有刘东魁的指挥能力,在刘东魁牺牲之后,他成为了新的指挥官,当俄国人再一次发起冲击之后,曹俭只能按照刘东魁之前的布置进行防御。
双方在一次激战,但是这一次俄国人集中炮火,炸毁了一段两米的围墙,俄国人兴奋嗜血地冲向这段围墙。曹俭指挥大家坚决堵住围墙,并让迫击炮不停地向围墙外延伸阻隔射击,希望利用火力来争取时间。
但是俄国人也不傻,他们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宁可牺牲百十来个人,也要杀进新兵站内。
“现在开挖,在断墙后面挖出陷马坑。”曹俭灵机一动下令道。
但是俄国人没有给他们时间,很快,俄国的哥萨克骑兵突破了围墙,曹俭无奈下令撤入营房继续进行抵抗,一部分士兵选择了投降,但是大部分人选择了退守到营房继续抵抗战斗。俄国人在这个新兵站损失惨重,为了报复,他们屠杀了所有投降的中国新兵,大约两百人被当场用马刀砍死。
然而俄国人冲入营房之后又发现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中国人将地雷埋在了营房周围,再加上先前炮击导致营房操场上坑坑洼洼,俄国人只能下马步行作战。俄国人的高机动性在这里丧失殆尽,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中*队的奋勇抵抗,两千多新兵足足抵抗了四个小时,最终俄国人不得不再一次使用骑兵炮对营房进行炮击,随后俄国人冲了上去。
作为指挥官的曹俭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将刺刀在枪上上好,高喊着:“兄弟们,今天我们撂在这儿了,我日俄国佬他大爷的,跟我****!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每人一颗手榴弹,临死前别忘了拉线,干死他们!同归于尽!”
“干死他们!”
其他士兵也明白,背水一战,杀一个就赚一个,那就来吧!
“杀!”
战士们高喊着嚎叫着冲了出去,与身材高大的俄国人战成一团。
新兵站内,中俄士兵已经放弃了现代武器,手中的步枪刺刀成了唯一的工具,完完全全是一场冷兵器的对决,俄国人也打出了血性,他们一个个下马冲了上去,与中国士兵战成一团。
曹俭的刺刀上下翻飞,身材高大健壮,武艺精湛的曹俭此时就像是一支箭头一样刺开了敌人的洪流。他刺中敌人之后便交给身后的人,不管那俄国人死活,他只管着将敌人刺倒。反倒是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士兵,成了战场收割机,对着倒地的俄国人胸口补上一刀,然后迅速跟在曹俭身后。
他们三人越来越默契,配合越来越娴熟,以至于他们所过之处,俄国人遍地死尸。但是曹俭凶狠的拼刺也引起了俄国人的注意,他们开始向曹俭他们集中,试图消灭这个大个子。
“杀!”
曹俭刺中了一个俄国人,然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跳起来越过地上挣扎的俄国人,突起一刀,撩向另一个俄国人,将那名俄国士兵腰腹刺穿。随后曹俭立即躲开这个俄国士兵临死前的反扑,又是一脚将他踹倒,顺带着拔出刺刀,鲜血迸了出来,模糊了他的眼睛。曹俭用袖子匆匆地擦了一下,忽然他感觉腰间有一些冷,一低头发现自己被刺刀刺中了,一个俄国人用刺刀从侧面刺中了他。
曹俭大叫一声,将手里的刺刀向那名俄国人刺去,那俄国人刺中曹俭之后立即后撤,拔出刺刀,准备再刺一刀。一个被刺中倒在地上的中国士兵突然跳了起来,扑向了这个俄国人,随后拉响了手榴弹。曹俭见状连忙就地翻滚,五秒之后只听到轰的一声,随后血肉从天而降。
“你大爷的。”曹俭右手捂着腰腹的伤口,防止肠子漏出来,他立即从口袋里翻出止血棉,然后给自己的腰进行紧急包扎。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喊杀声,一个双目失明的中国士兵被四个俄国人刺中倒在地上,他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是龚武远,那个广西新兵。
“叼你全家。”龚武远忽然大笑的同时拉响了手榴弹,随后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曹俭双耳嗡嗡直响,龚武远身上不止绑了一颗手榴弹,起码绑了三颗以上,而那四个俄国人也被炸得粉碎。
战场中,手榴弹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俄国人不断冲上来,中国士兵不断地选择同归于尽。对于身材高大的对手,中国士兵只能选用这个办法来拒敌,但恰恰是这个办法,让俄国人吃尽了苦头。
俄国骑兵团长意识到在这么下去自己的部队就要全打在这里了,立即下令后撤,不要和中国士兵近身战斗,他们已经不是在战斗了,而是在寻死,同归于尽的寻死。
“撤退!”
“撤退!”
俄国人听到命令之后自己后撤,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想和疯子一起战斗,这些中国人都是疯子。
曹俭随后听到了战士们欢呼的声音,他踉跄地站了起来,一个士兵跑到他的身旁将他架了起来,是新兵站的教官,同样也是一身鲜血,再看一看,他的一只耳朵被削掉了,脸上也中了一刀,颧骨的森森白骨都露在外面,不过这个教官没有注意到。
“长官,他们跑了,咱们打赢咧。”这位教官操着一口山西吕梁口音说道。
曹俭知道他们还在认为自己是鹰扬卫密探,但此时他只能把谎言进行到底,他大喊道:“还有活着的吗?报个数,一!”
“二!”这位山西籍的教官随后喊道。
“三!”
“四!”
“五……”
一直喊到七十三,再也没有有人喊了,两千人的新兵站,现在只有七十三人了。
“长官,都在这儿了。”山西籍教官说。
“就他妈这么点儿人了?”曹俭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相信,“得了,准备战斗,下一次敌人还上来。”
“是。”
七十三个人没有一个不带伤的,他们身体疲惫,精神高度紧张,回到营房之后开始攀爬到房顶上,还有人特地在死尸之中翻出来迫击炮,但是没有人会操作迫击炮了,炮兵都死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战斗持续了整整十个小时,远处传来了交战的声音,硝烟弥漫的18军新兵站,七十三个中国士兵坚守在营房中,他们尽量搜集了子弹和步枪,甚至身旁摆放了几个刺刀,起码还可以当做飞刀。
“长官。”那山西籍教官说道,“你哪人?”
“祖籍陕西潼关。”
“了不得,咱们皇帝陛下就是那的哟。”
“你呢?”
“讷是山西吕梁人。”
“你也了不得,吕梁有个国公爷,保国公陈开天陈大将军,官拜上将军衔。”
那吕梁来的教官嘿嘿一笑道:“不瞒你说,讷祖上还跟保国公是亲戚咧。”
“啥亲戚?”
“八百年前是一家,讷也姓陈。”
“哈哈哈……”
周遭的人纷纷揶揄道:“你认他当干儿子,你俩就是亲戚了。”
曹俭也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大家是在生命的最后一课,寻找一些有意思的事儿,也许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作为皇太子,曹俭并不合格,论头脑他不如自己的弟弟,论学习他也不如自己的弟弟们,他唯一比弟弟们强的,说出去还有一些丢人,那就是他是曹跃几个儿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不过此时,他才发觉自己还有一个地方像自己的父亲,那就是坚韧,执着,这种执着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注意,敌人来了!”有人眼神很好,高喊道。
“准备战斗。”曹俭大喊道。
所有人全部端起枪,瞄准,准备射击,然而硝烟之中,走来的却是一个中国士兵,他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们,你们还活着吗?”
“你谁?”曹俭高喊问。
“18军185骑兵旅的侦察兵。”
“你怎么来的?俄国佬呢?”
“跑了。”
“跑了?”
那侦察兵跑了过来,站在墙下喊道:“****姥姥的,早上天一亮咱们18军就开始反击,186装甲旅作为前锋,俄国佬骑着马冲向咱们的装甲战车和装甲汽车,你们是没看到啊,三万多骑兵,一个上午的时间,俄国三万骑兵全都被咱们装甲旅给干掉了。嘿嘿嘿……”
“你的意思是,咱们打赢了?”曹俭兴奋地站了起来。
“那是。”
曹俭回头喊道:“兄弟们,赢了,我们赢了……”
“砰!”
一颗子弹从地上死尸之中射出来,一个昏迷中苏醒的俄国士兵瞄准了曹俭,开了一枪。
曹俭从营房直愣愣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