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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惺睡眼转动几下慢慢恢复聚焦之后,顺着两位淑女的背影,罗兰找到了令她们大呼小叫的原因所在。
她们还真是……简直和郊游的小学生没区别啊。
直直的看着20公里外就能发现的金色反射光,完全忘记自己当初在亚尔夫海姆乘坐电车时的表现,罗兰搔搔自己睡成鸟窝的栗色头发苦笑起来。
地平线的彼端,气势磅礴的人造建筑屹立于大地之上。
凯旋门。
高48。8米,宽44。5米,厚22米,中心拱门宽14。6米。四面各有一门的巨大地标性建筑,这扇凸显“查理曼辉煌骄傲之历史”的门上有许多精美的浮雕,题材为查理曼建国以来的各种战事——“进入”卡斯蒂利亚的龙骑兵远征、“解放”罗斯联合公国领土的巴格拉季昂战役、在公国占领区迫使异教徒改宗的“王道乐土建设”。门内则是各种战役获胜将军的名字——全都是查理曼人看得很爽,其他国家游客想放火烧掉的辉煌历史。和这个烈火烹油、繁花锦簇时代下的众多作品一样,外墙的雕像和门顶都镀了金,迎着朝阳向四周散射出一片俗气的金光,今天正赶上每个月一次的清洗日,顶端安置的花洒正喷出白色清洁液,攀附在上面工作的清洁工远远看去就像小虫一样不起眼。
“恶俗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改过来啊……”
套上标价30000马克的丝绸睡衣,嘟嘟囔囔的少年钻进了紧贴包厢的盥洗室,捧起一把冷水冲到脸上,用力搓揉几下后,脑袋终于可以正常运作了。
“门的外形倒是还可以,贴金箔……他到底是喜欢烧钱,还是纯粹恶趣味?”
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看着车窗外金色建筑的轮廓。恍惚间养父正在梳洗镜里面摆出嘲弄或是自嘲的讪笑,抗拒和怀念一起涌上心头。
伴随着v。e财团有限公司所垄断的工商业活动日益兴盛,越来越多想着淘金发财的外省人涌入王都,原有的市政设施和住房已不敷使用,新的城市规划和建设迫在眉睫。但由于王都改造工程事关整个查理曼和国王陛下的面子。因此绝不会接受悭吝俗气的设计方案。
可要是依某些好大喜功者的想法。把杜伊勒里宫里挥金如土、夜夜笙歌的纸醉金迷和繁琐服饰仪典的浮华夸张散播到整个首都圈,打造一座前所未有的辉煌富裕之城的话,那势必需要一笔天价巨款和一位极具领导才能和执行力,同时还能跳出当代思维的陈腐窼臼。对城市布局进行大胆创新的负责人……
还能有谁?只能是齐格菲。奥托。李林。
尽管这位财团领袖被公认为缺少艺术细胞,除了鉴赏音乐、歌剧的品味着实了得之外,对雕塑、、绘画的品味完全让人不敢恭维了——在毕加索和爱德华。蒙克的大作面前,贵族们只见到一幅幅涂鸦。
但其财政规划和大项目建设中的高效行政协调能力却是众所周知的,况且一个令人难堪的事实是——让王国政府自己负责这个项目。极有可能出现各不隶属的部门之间无尽的推诿扯皮、各行其是的状况,最终导致整个项目失败破产,那个责任是谁也担待不起的。
所以只能是李林和他的公司负责这个项目,至于艺术品位找些专业人士来补足就行了。最后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个判断是多么具有先见之明。
整个工程历时7年完成,7年里各种拆迁和建设工程没有停过,王都沦为嘈杂的建筑工地。期间因为抗议夜间施工、噪音扰民、拆迁费用、道路拥堵、新建筑妨碍采光……等等问题,除了工作无论做什么——尤其是推翻自己的政府——都相当富有激情的吕德斯市民们举行了数百次抗议游行,17次筑起街垒和卫戌部队对峙。这些不愉快的事件甚至对城市建设布局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靠着财力和铁腕。李林最终还是完成了吕德斯改建。
改造工程最大的亮点是多出了不少地标性建筑,那座宏伟的凯旋门就是其中之一,但古典主义风格浓厚、且功能有限的凯旋门并不能代表新吕德斯的整体风貌,遥遥在望的奥塞车站才有那种资格。
和同时期诞生的王都标志性建筑一样,这个体现新时代的火车站采用钢架结构。风格上则表现为古典主义、现代主义与巴洛克风格的融合,颇有工业时代特色的端倪。
大理石成山,雪花膏浮雕成海,大量使用玻璃天盖的华丽火车站稍显浮夸却不失精美大方。曾有到访的卡斯蒂利亚艺术家惊叹:“这火车站真该去做美术博物馆!”可见其精美程度。
这种需要渊博美学文化底蕴的设计自然不会出自李林之手。依照罗兰自己的经验推测,让李林去搞这种公共设施的设计。他最后多半会弄出来如同装甲碉堡、要塞炮炮塔一样的东西,撑死也就搞出一堆漆黑、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哥特风格尖顶建筑——就像用巴士底要塞改建出来的新监狱,李林亲自设计了这栋阴森可怖的黑色建筑,用来关押拆迁钉子户、投机客、刑事犯以及政治犯。
“真是的,喜欢什么颜色不好,偏偏是恋黒癖……”
将洗漱用品物归原位,吐完槽的罗兰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吕德斯有熟人在等着。
蜂的话语这几天总是时不时地回响,到现在,罗兰依然未能理清头绪。
谁在火车站等着,要做什么?
换种直截了当的说法——
李林,究竟在盘算什么?
总是一副淡漠超然姿态的李林不会有毫无意义的举动,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牵涉道整体大局的运作。因此不会迁就罗兰的想法随意进行调整,这个安排背后肯定有什么深意在其中,但仅凭当下匮乏的情报完全无法推断出什么。
镜子里的少年一脸游疑不定,摇摇头嘀咕着“真不像样。”,带着睡眠不足和烦躁的难看摸样,少年快速把篮子里清洗熨干的衣服迅速套到身上,再过一会儿,火车就要进站了。再不抓紧时间用餐的话,他就只能在火车站解决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