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非常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而且‘色’香味俱全,月瑶看了食‘欲’大动。
向薇却并不满意,看着明珠道:“松江鲈鱼、黄河鲤鱼、长江鲥鱼、太湖银鱼天下有名,可银鱼呢?还有阳澄湖大闸蟹呢?怎么这些美味一样都不见。”害她心心念念的,结果啥都没有。
明珠一向都不跟向薇说客气话:“你又不是住今天明天就走?还能少了你吃的?”这‘女’人,自己整治这一桌子的菜容易吗?结果还抱怨没有美味?真是一腔好心付之东水。
月瑶笑道:“你们不吃我可要动筷子了?这几天在船上都没吃好。”在杭州的时候,向薇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位厨子,做出来的菜特别的美味。
明珠指着一道一道菜解释道:“这菜叫‘松鼠鲤鱼’,这道是叫‘花’‘鸡’;还有这道,是碧螺虾仁……这些都是苏州的名菜,厨子水准很高,这菜叫做很地道,你来尝尝。”
月瑶看着那叫‘花’‘鸡’,‘色’泽枣红明亮,芳香扑鼻,拿起银筷夹了一块叫‘花’‘鸡’放在嘴里,吃完以后连连点头:“嗯,比我在杭州吃的叫‘花’‘鸡’好吃。”同样的食材,不同的厨师做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向薇也吃了一口,吃完以后点头赞了一个:“不错,味道确实比在杭州吃的正宗。”看在这些都是苏州名菜的份上,她就不追究了。
晚上这一顿大家吃得都很尽兴,吃完以后,月瑶问道:“怎么牛阳晖还没回来呀”
明珠笑道:“肯定是看你的画去了,你的画如今被传得神乎其神,若不是我早就认识你,怕也成为你的拥护者了”
月瑶呀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拥护者呢既然不是,那我也不用给你画画了。”
明珠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你的忠实拥护者。”明珠看着月瑶似笑非笑的神情,笑眯眯地说道:“你可是答应我,不能出尔反尔的呀!”
月瑶只是开个玩笑,哪里真不给明珠画呢。
明珠有些嘀咕道:“怎么不将晟哥儿两兄弟带过来呀说不定也能给他们两兄弟寻个名师呢!斐哥儿拜了文老为师,明珠是知道的。
月瑶好笑道:“你以为名师是路边货,随便就能寻上,孩子先放在那边,等过段时间将他们接过来。”
明珠不赞同:“董妧一家已经搬进去了,你将两个孩子放在那边,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呢”
月瑶笑道:“旭哥儿不是个吃亏的,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再者有老师护着呢,也吃不了亏。”
明珠倒是起了八卦的心思:“月瑶,顾家是怎么分家了我可是听说以前闹了好几次分家,都没分成,如今你来了他们就成功分家了,是不是有你的手笔”说完明珠又赶紧加了一句:“嗯,就算没你的手笔,也一定有向薇的手笔。”
向薇吃得太多,正在‘揉’肚子,懒得理会明珠。
月瑶道:“你还真是诸葛亮,这事跟向薇是有点关系,不过她没做什么,只是说了我师姐几句。”月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向薇的嘴毒,但是他的话却往往能击到你的心里去,明珠说道:“向薇这话说得实在,‘玉’山先生是董妧的亲爹,又不是顾建章的亲爹,有事顾建章自然向着自己亲娘了。”
月瑶心里有些为老师难过:“谁说不是呢老师对他其实很不错,当儿子一样,可他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寒心,不过顾哲这孩子不错,对老师很孝顺。”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月瑶了解顾哲的为人了。
明珠比较感兴趣的是,顾家是怎么分的家。
月瑶摇头道:“顾家老夫人为了平息家里的人怒火,想‘逼’得我师姐将嫁妆拿出来,有了向薇的话在前,这事正好撞到枪口上来,师姐当下翻脸,跟我姐夫说若是不分家,就要跟他和离。”
明珠哎呀道:“被‘逼’到一定地步,小白兔也能化为母老虎了。”董妧以前也甚有才名,嫁人后就相夫教子了。
月瑶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过两个孩子很给力,当即表示若是爹娘和离,两人都要跟着娘,顾建章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妥协,答应分家。”
向薇这会在旁‘插’话道:“他做孝子,只是动动嘴,又没让他割‘肉’出血,这会要妻离子散了,他也就害怕了,自然会妥协。”这人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向薇觉得‘玉’山先生眼光也不咋地,千挑万选了这么一个‘女’婿。
明珠却觉得分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肯定还有后续。
月瑶继续说:“顾老夫人怎么会同意分家,我师姐本就下了决心,两个儿子也都支持他,底气更足。她见顾老夫人不同意,当即表示要跟我姐夫和离,她带了嫁妆回娘家,顾老夫人见我师姐不是说笑的,当下慌了,最后顾家老大同意了分家,不仅一分家产不着,还要求我师姐每年给一千两养老银,每季要八套衣裳,医‘药’费另算。”
明珠扑哧笑了起来:“你继续。”
月瑶也觉得顾家的人很有意思:“我师姐当然不同意,也不说不给,只说和离,最后宗族的人出面,定下了一年两百两银子的养老银,一个季度四套衣裳,医‘药’费四个儿子平摊。”对普通百姓来说,两百两银子一家人一年都绰绰有余,可惜应了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两百两银子,真心不够用的。
明珠两字道:“奇葩。”
说了一会话,月瑶也不跟明珠客气,说道:“坐了几天船,我有些累了。”
明珠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带你去吧!”每次见到月瑶,明珠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月瑶看着可馨眼巴巴的眼神,笑着道:“可馨,晚上跟娘一起睡,可好”可馨到苏州也有四个多月了,就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月瑶心里也有些愧疚。
可馨笑得跟朵‘花’似的:“好。”
晚上搂着可馨说道:“娘不累,跟娘说说,最近都跟你姨母做了什么”
可馨搂着月瑶道:“娘,我累了,明天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娘眼皮都在打架,还说不累,不过月瑶这么说,让可馨很高兴。
月瑶亲了一下可馨的额头:“好,那睡吧!”
没一会,月瑶就睡着了,可馨侧着头,认真地看着睡得香甜的月瑶,过了半响才睡下。
第二天,月瑶起‘床’打完拳,就看见明珠进来了。
明珠望着向薇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要挑最‘肥’最美的大闸蟹过来,让你吃个够。”
向薇一点都不感动:“银鱼呢还有白鱼跟白虾呢对了,还有长江刀鱼。”
明珠扶额:“放心,一样一样来吃,绝对不会让你少吃一样的,就没见过你这样的,都多大的人了。”
向薇反讽道:“好似你就不好吃一样。”
可馨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按照月瑶的话来说,这是两个吃货,月瑶想出去外面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的美景月瑶都走了一遍,苏州的美景肯定也不能错过。
明珠眼巴巴地问道:“月瑶,我的画呢”送子观音图呀,她都等了四个多月了。
月瑶道:“给你画画我得吃齋,暂时吃不了齋,过段时日吧!”大家都吃美食,就一个人吃齋菜多郁闷,而且月瑶也很想吃银鱼跟大闸蟹的。
明珠败下阵来。
向薇却不赞成月瑶出去:“这几个月你也忙得够呛了,先歇息两日,趁机好好补补身子,过几日再出去看美景不迟。”
明珠看着瘦了一圈的月瑶,非常赞成向薇的话:“就是就是,看你都瘦成什么样的你现在可是四个孩子的娘了,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月瑶其实没感觉到累,不过众人都说她瘦了,那她也不反对好好补补,所以月瑶没坚持出去,留下跟明珠唠嗑。
向薇听到下面的丫鬟说大闸蟹送来过了,立即去看大闸蟹了,月瑶随后也跟着去了。
明珠到苏州也有五年多了,大闸蟹那是经常吃,时间长了,也有一些了解,可惜,不用她解释,向薇直接从里面抓了一只掂量了一下说道:“据说这螃蟹的肚脐突出来的,一般都脂‘肥’膏满。”
抬篓子的两个仆从说道:“姑娘放心,这篓子里每一只大闸蟹都是‘精’挑细选的,绝对不会有次货。”骗谁也不敢骗到知府的府邸上。
明珠笑着道:“今天我们来个全蟹筵,清蒸、椒盐炒蟹、酥皮大闸蟹、‘花’雕蒸红蟹……”
向薇举双手双脚欢迎,可惜月瑶有意见了:“螃蟹‘性’凉,不宜多吃,特别是可馨更是不能多吃。”吃几只没关系,若是管不住口,每天都吃可不成。
明珠挥挥手道:“就你规矩特别多,不多吃就不多吃吧!再到时候我让厨房给你另外炒几个菜。”
午膳时,明珠吩咐人取酒,说道:“正好我酿的葡萄酒可以喝了,我们喝点小酒助助兴。”
月瑶没反驳,向薇却讥讽道:“就你,还能酿出葡萄酒来可别不能下口呀!”
事实证明,向薇错了,明珠酿的葡萄酒口感很不错。
见向薇跟她讨要酿葡萄酒的方子,明珠得意洋洋地说道:“不给,这可是我了很多力气才跟人学会的,岂能那么轻易教你。”
向薇‘阴’森森地问道:“真不让学了。”
明珠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可是大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如今不给,她肯定要来‘阴’的。
这顿螃蟹让向薇吃得又有些撑了:“咳,这里这么多的美味,都让我不想回京城了。”现在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
月瑶跟身边的可馨道:“不能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以后可千万不能跟她学。”三十多岁的‘女’人,就跟个孩子一样,真让人头疼。
明珠乐得不行,她在向薇面前总吃亏,可向薇却总是被月瑶训的都不敢说话,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了。
一行人吃完饭,就去了后‘花’园散步,走到亭内,看着亭子藻饰‘精’美,人物‘花’卉栩栩如生。
月瑶赞叹道:“一直听说苏州园林甲天下,就你这小小的宅子布置都这么‘精’美,那几座名园,想来更是‘精’美绝伦了。
明珠点头道:,这里的宅子真的造得非常的‘精’致,可比京城的漂亮多了。”苏州的美景,明珠大半也都去看过。
月瑶道:“不能这么比,苏州园林‘精’巧著称,京城的房子却是高端大气,各有各的特‘色’,没有谁差谁好。”
一行人正说着话,远处走过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
月瑶认真打量了那‘女’子,长得不高,长眉细眼,椭圆脸蛋,柔若杨柳,典型的江南‘女’子。
明珠看到来人,脸‘色’就不好看了。
向薇贴在月瑶耳朵边上,蚊子似地说道:“这是牛阳晖纳的妾室,姓高,名初彤,府邸里的人都称她为白姨娘。
月瑶神‘色’不变,从盘子里取了一个蜜橘,剥好以后分了一半给可馨,再自己掰下一瓣放到嘴里,嗯了一声:“明珠,这蜜橘很甜,还有没有有的话我想送点给老师尝尝,顺道再送些大闸蟹过去。
明珠‘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还有一些,要想送,明日就派人送过去吧。”明珠知道月瑶为着画展的事非常忙碌,所以她并没有将牛阳晖纳妾的事告诉月瑶,此时见月瑶神‘色’自然,她以为月瑶还不知道过来的是姨娘。
高氏走到两人面前,屈了一礼:“夫人安好,连夫人安好。”
月瑶轻轻一笑,世人都会以夫姓来称呼‘女’子,比如她在外就会被称为安夫人,但是也有极个别的‘女’子世人会称呼她的姓氏,这种‘女’子一般都是在某一方面特别出众被人争相传颂,高氏这样称呼月瑶也是一种隐晦的奉承,从这么一个小小的称呼就可以看出这‘女’人很聪慧。
明珠自然也知道高氏的用意,嘴角‘露’出一抹讥讽,高氏这是知道月瑶的身份,想巴结月瑶了别人她不知道,可月瑶也是她能巴结得了的,真是笑话:“这里也是你能来的还不赶紧回去。”难得月瑶雅兴,明珠不想败坏月瑶的兴致。
高氏脸上绯红,又朝着月瑶福了一礼,说道:“还请夫人见谅,奴家一直敬仰连夫人,听闻连夫人到府上做客,想见一见。”
高氏说的一口的苏州话,而苏州话一直都是以软糯著称,长被说为‘吴侬软语’,所以‘女’子说苏州话特别的好听。
月瑶笑着说道:“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听人说苏州话特别的好听,今日耳闻,真是名不虚传呀!”这样一个小小鸟依人的美人,又是‘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再加上一口的吴浓软语,没几个男人能逃得过,哪怕明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也很难,至少牛阳晖没逃过。
高氏脸上绽放出‘花’朵一般的笑∶“谢夫人夸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明珠,见明珠脸上并没有郁‘色’,心里有些奇怪,平日老爷只要夸奖她,夫人的脸‘色’就非常难看,据闻连夫人是夫人的好友,怎么连夫人夸奖她,却是没有不悦之‘色’。
月瑶靠在椅子上,含着笑问道:“听说你琴艺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高氏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夫人过奖了,不敢‘精’通,只是有所涉及,夫人的画名扬天下,若是夫人不嫌弃,我想与夫人讨教一二。”高氏是知道牛阳晖对月瑶的画推崇备至,借机与月瑶‘交’好,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明珠面上浮现出怒‘色’,看她退让两步,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月瑶轻笑道:“画就不用了,正好我觉得住在这里有些闷,既然你会弹琴,那就弹奏两首曲子助助兴。”
高氏脸‘色’一下白了,这种口‘吻’,可不当她是歌伎了
明珠觉得月瑶很捉狭,不过她也不会违了月瑶的意思:“来人,去取了高姨娘的琴过来。”
高姨娘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敢违逆了明珠的意思,高姨娘存了心要让月瑶惊‘艳’一把,至于明珠,那就是一个只认几个大字的文盲,根本不在高姨娘的眼里。
可惜,月瑶并没有给高姨娘施展才华的空间,高姨娘刚弹奏一小会,月瑶就站起来道:“该回去睡午觉了。”
高姨娘眼睁睁地看着月瑶一行人离去,而她却不敢中断了曲子,高姨娘低着头,眼中闪现过怨恨。
月瑶却笑着道:“谁家没几样烦心事。”没发生这样的事之前,她可以跟明珠说各种预防措施,或者在有这种事时该持什么态度,可高姨娘冒出来,她觉得说什么都是空的,关键还是要自己去承受。
明珠想了一下后说道:“月瑶,这事很复杂,我一两句也跟你说不清楚。”她不想月瑶卷入到这些复杂的事当中来。
月瑶了然,她刚知道牛阳晖纳这个‘女’子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对,如今明珠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我要睡午觉去了。”
明珠笑着嗯了一声。
回了卧室,月瑶先给可馨脱了衣裳,等可馨上了‘床’,她才脱了外套上去,月瑶此时并没犯困:“跟娘说说,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可馨也不知道怎么说,姨母对她好得不得了,甚至比亲娘还好,可要说好,她总想念娘跟弟:“娘,弟弟们什么时候能过来”
月瑶对此也不确定,若是两个孩子能一直好好地呆在杭州,她是不会将孩子接过来,若是两个小子自己呆不住接过来也没关系:“这段时间有没有跟姨母出去外面参加聚会”
可馨点头道∶“嗯,姨母经常带我出去,娘,我‘交’了两个朋友,她们对我很好,前段时间她们也听说了娘,还跟我说想见见你呢”看到朋友羡慕她的样子,可馨心里得意极了。
月瑶笑着道:“等哪天娘闲了,就邀请你的朋友过来做客,你看如何”最近是没有时间了。
可馨觉得不大妥当,这里不是她的家,是姨母的家,哪里邀请朋友到姨母家做客,这不是反客为主嘛!
月瑶觉得自己‘女’儿真是个实心眼:“娘有分寸,不用担心。”
下午的时候,明珠忙着处理家务事,没时间陪着月瑶,正好月瑶正对可馨愧疚,一个下午都陪着‘女’儿,向薇则用过午膳就出去了,至于出去做什么,月瑶猜测又去搜罗小吃去了。
傍晚时,牛阳晖回来了。
牛阳晖一见到月瑶,两眼急放光,幸好大家都很熟了,要不然铁定得误会,就算是这样,月瑶也被看得头皮发麻。
牛阳晖‘激’动地说道:“二妹,你的画我看了一天一夜,每一幅我都很喜欢。”月瑶展览的画,每一幅画都有属于自己的特点,这非常的难得,牛阳晖在书局的时候,就特别想将所有的画据为已有。
月瑶笑了下。
牛阳晖看着月瑶的神情,小心地问道:“二妹,这些画你准备卖吗”若是月瑶愿意卖,他想都收藏了。
月瑶笑着说道:“只要价钱合适,当然会卖,不过里面有一部分是非卖品。”竟然是非卖品,那就表示多少钱都不会卖了。
牛阳晖赶紧说道:“二妹,我最喜欢那幅《想》,那幅画意境深远,给人以无限的想象。”
月瑶觉得牛阳晖眼光太犀利了,一挑就中了非卖品,这幅画的灵感来源是斐哥儿,当时斐哥儿因为旭哥儿又闯祸了,斐哥儿在想该用什么法子给旭哥儿圆过去不被月瑶责罚,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圆满的法子。
月瑶正好从画室出来,看到儿子双手掌着下巴,仿若一个小大人似地坐在石桌旁,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那模样特别有意思。
月瑶当时心头一动,就将这场景画过来了,当然,画被月瑶润‘色’过,画里的人不是斐哥儿。
这画画出来以后,因为太‘抽’象了,月瑶准备废弃,幸好在被月瑶毁掉之前被向薇看到了,向薇看到这幅画以后赞不绝口,她觉得这画很有意思,因为这幅画能让人产生各种的联想,这感觉非常奇妙,后来‘玉’山先生看到这幅画,也夸赞这画有意境。
牛阳晖听到月瑶说这幅画是非卖品,有些失望,转而笑着:“那幅《香山图》我也很喜欢,那些山,都各有各的时‘色’,还有画中的山石树木、游人、飞鸟、泉水……”
牛阳晖还没说完,就看到月瑶又是一脸的为难之‘色’:“不会这幅也是非卖品吧”他要不要这么好的运气,最喜欢的两幅画是非卖品。
月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香山图》我答应送给老师的,你看看你再挑过一幅吧!”
明珠帮着牛阳晖,说道:“除了这两幅,其他的随便夫君挑一幅了。”多的明珠也不敢提,但是一幅还是能要得来。
月瑶道:“几幅佛画跟字都是非卖品,另外的十八副画,除了那副摘菜的画,其他你可以随意挑选一幅。”摘菜的那幅原型是向薇,早就给向薇预定好了,月瑶哪里敢送人。
牛阳晖一下没了决断,最想要的两幅是非卖品,其他十七幅画他都喜欢,但是没有特别想要的:“你这些画是准备在苏州拍卖还是准备带回京城拍卖”
月瑶笑道:“就在这里拍卖了吧!能卖掉最好,要不又得带回京,也‘挺’麻烦的。”
牛阳晖点头道:“既然你决定卖了,那我帮你将这消息散布出去,你看如何”
月瑶自然觉得好了,有人帮着处理麻烦事,何乐而不为了。
晚上睡觉,明珠忍不住问道:“夫君,月瑶的画真的有外面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吗话说,明珠觉得月瑶的画是好,但是还没到那种夸张的境地呢!
牛阳晖也觉得外面的流言有些夸张:“月瑶的画非常风格很特别,她画的都是寻常可见的东西,但是她的画却给人很特别的感觉,特别是那副《香山图》,山水画很常见,但是却没有一幅与《香山图》一样,会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感觉特别奇妙。”牛阳晖是官场之人,早就察觉外面的传闻该是有人故意为之,牛阳晖猜测是有人要给月瑶造势,好在月瑶的画确实很独特,去看过她的画十有八九都赞不绝口,要不然幕后的人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第五百零八章 苏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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