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审讯的地牢,实际是张家后宅的一个地下室。⊙从里面出来,很快就来到张家的后花园,只见内中遍植各地奇花异草,真如人间仙境。张若兰用手指道:“你派人送来的那些西洋花草,我都让人细心伺候着,总算还好,成活了七成有余。只要看到那些花草,就好像看到相公在我身边一样。我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就像你陪着我,在逛这个花园。”
李炎卿见左右并无仆人,也就大胆的将张若兰抱在怀里“娘子,苦了你了。这回回来,我就把官辞了,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一家三口?”张若兰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你的那些女人要是不要了,我倒省心的很,一声令下,就把她们都卖了。还有你那两个又白又胖的儿子和那个一看就招人疼的女儿,我还说留下来跟官保做伴呢,难道也要都卖了?那也好啊,我先把贞儿卖了,再买回来跟咱儿子当媳妇。”
李炎卿道:“怎么?你见过她们了?”
“是啊。她们啊,现在都安顿在家里啊,哪有来了京师,让人住客栈的,显的张家多没规矩。那贞儿真可爱啊,如果能行的话,真想让她给咱的官保当媳妇呢。可惜了,她只好当姐姐,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毛头小子。”
两人边说边上了绣楼,房间内用的是上好的香料,一进房中,就让人感觉格外舒畅。几个丫鬟已经知趣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那个又白又嫩的小家伙,用大眼睛看着这个把自己抱起来又亲又啃的陌生人。在他旁边。另外两个小家伙,则开始哇哇大叫。小腿用力的蹬踹着。
“官保我的儿子,我的小宝贝。”李炎卿这几个儿子一般的白嫩可爱。让人看了就爱,张若兰也一脸慈祥的看着那两个儿子“真可爱的小家伙,只是你为什么不给他们起名字?”
“你是他们的娘,他们的名字,自然只能你来起。倒是咱们的小官保,怎么只有小名,连个大号都没有啊。”
“你这个做爹的没起名,我怎么好起啊。”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心内一阵甜蜜。两人都为了照顾对方感受。不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倒让这三个毛头只有小名没有大号。不过眼下这对夫妻,半点也没有对儿子的愧疚,目光里只充满了柔情蜜意。
“我是不是胖了,不好看了?”张若兰在李炎卿的注视下,有了些慌乱,这位相府的女公子,居然感觉到手足无措。
“我一定是变丑了是不是?我听人说过,女人生了孩子。很容易变丑的。我虽然很努力了,可……可一定还是丑了。你看看那个袁氏,那才是美人呢。还有那个柳叶青,怪不得相公喜欢她。果然是个好看的姑娘。那个花惜香……甚至那个紫幽兰。我……我算什么。你一定是怕我爹爹,才来娶我的。”
李炎卿却已经猛的抱住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娘子。你想多了。你始终是最美的,没有任何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不管是谁。她们都不如你。哪怕你生了孩子,也是一样。”
事实上。张若兰与洪四妹、柳叶青一样,生育对她的身材没造成太大破坏,只是比起过去,略微丰腴了几分。然而这种丰腴并不损其颜色,反倒是更增加了几分珠圆玉润的成熟美。
李炎卿与张若兰久别重逢,却如**一般,手已经开始不大老实。张若兰更是老房子着火烧的快,此时早已经面红过耳,娇喘吁吁,吩咐了一声丫鬟将三个孩子抱出去,接着就主动为李炎卿宽衣解带。
“相公,今天的事,真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你就饶了我吧。”李炎卿在老岳父那吃了鞭子,就用另一种鞭子报复在了他女儿身上。张若兰几番被送上巅峰后,体力也早已耗尽,混身上下满是汗水,双手将被单抓揉的变了形,忍不住开口求饶。
“怎么样,你还疼不疼?”最后实在没办法的张若兰,居然羞答答的献上了自己的樱桃小口,才算让李炎卿放过她。做这事对于这位相府千金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固然用水漱了口,但依旧感觉羞死个人。若不是久别重逢,加上那顿杀威棒,她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更让她感觉到压力的是,李郎的女人是太多了。原本她留下晴云暖雪,就是想用这两个丫鬟拴住丈夫的心。哪怕自己回了京,还能保证控制住丈夫别找别的女人。另外还有个暗桩梁宝珠,想来怎么也出不了闪失。哪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自己这两个丫鬟也是没用,不但没能拴住丈夫,自己也沦陷进去。
眼下李家那袁大妇品貌未必在自己之下,花惜香更是个了不得的艳妇。那位九天飞凤谢云裳,虽然说是个丫鬟奴婢,可是那哀怨的眼神,张若兰可不认为她和丈夫之间,就是主仆那么简单。自己的爹,偏在这时候给了丈夫一顿杀威棒,若是他感觉受了委屈,将来冷落了自己,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倒霉啊。
在这种外部压力下,这位相府千金破例的用上了全部的温柔,在丈夫的身前讨好。再说,她也确实有些心疼。她在牢房外面,对里面的对话听的清楚,李炎卿那番话,将她的芳心完全征服,对他光蓄姬妾的不快,也全都被柔情所冲淡,至少眼下是不大想发作。
“放心吧。李纵云不愧是老锦衣,手上是有准的。当时是疼,现在么,更疼。不过若是好娘子给亲上几口,也就不疼了。”
张若兰笑着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不过心里却满是欢喜。看来他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情,那些女人没能分薄自己的宠爱。自己这个大妇不仅是个名分,更是个在男人心里的位置,为了这个,就是吃再多苦也值了。
“你这次在香山干的不错,爹爹他老人家其实很欢喜的。还有你送来那些番薯、玉米,爹说证明你拿他的事当个事办,也很高兴。只是他总怕我嫁过去吃亏,才安排了今天这一出,你千万不要怪爹啊。”张若兰看着李炎卿,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乞求。如果翁婿因为今天的事发生了龃龉,自己在中间,就难以做人。
“只要老泰山答应把你嫁给我,就是受再多的刑我也认了。只要有你,这些苦就全都值得。你是我的,休想逃的掉。当时就算老泰山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改变我的选择,宁负天下,不负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