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跑车奔驰在夜色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车子里的气氛异常压抑、郁闷。
夏心柔依着窗口,默默地盯着窗外。
一会,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戴上了耳机。
里面就是一曲单曲循环雪割草,里面弹钢琴的是风恋夏,吹篠笛的是风彦。
声音放得不大,所以当耳边传来另一个磁性声音时,她听得很清楚。
“雪割草?”李谨琛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她扭头,眼前是李谨琛那张挂着慵懒笑容的脸,幽深的眼眸在灯光下投射出迷人的光芒。
其实,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的心里好像早已被填满了。
“是喜欢听彦吹的篠笛?”李谨琛问。
她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尴尬了,默默地取下了耳机。
“介意让我听听吗?”李谨琛温文尔雅的伸出手,眼里溢满了柔情。
夏心柔缓缓地把耳机递给他,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问了句,“谨琛哥,你刚才是生我的气了吗?一直都不说话?”
“你也没说话。”他无辜地笑着答。
说完,他戴上了耳机。
悦耳的钢琴和悠扬的篠笛把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演绎得让人心酸。
李谨琛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心却随着乐曲声沉落。
这个女人是在借乐曲声表达自己的心声吗?
雪割草代表着耐心,她是希望自己对无望的爱情,饱含有足够的耐心吗?
他摘下了耳机,默默地开着车。
车速渐渐减缓,他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扭头看着夏心柔细如白瓷的面庞。
“要想快乐,就得学会忘记。”李谨琛意味深长的说着。
夏心柔仔细的在心里消化着他的劝解,眼角有些发烫,“谨琛哥,你不明白。”
她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风彦了,也不想找。
在她的心里,他是无可替代的。
李谨琛没有看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
从小到大,夏心柔的眼里只有风彦,而他眼里,只有夏心柔。
爱而不得的痛苦仿佛能够吞噬人心,那份孤独是他们同时独自品尝的一种无言的伤痛。
夏心柔把头靠在椅背上,一脸的疲惫。
“累了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不过,要记得还。”他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脸上却是很认真的表情。
夏心柔忍不住笑了,多久了,她都不知道笑是什么。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刻意想让自己开心的男人,她笑了。
“其实,有时候真的觉得挺累的。”她叹息了一声。
李谨琛摸了下她的发顶,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小熊饼干?”夏心柔开心的叫了起来,“你竟然带着小熊饼干?”
她从小就喜欢吃这种巧克力味道的小熊饼干,但是后来怕胖,就很少吃了。
她并不知道,李谨琛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包里都会装小熊饼干。
就是怕她说要吃的时候,找不到。
“吃吧!一块两块,不会胖的。”见她只是看着,他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