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蜿蜒的护城河,像是翡翠色的彩带,在都市里环绕而过。
河边的柳树衬着夜空上的那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显得有些凄清。
李谨琛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下车,沿着小路来到了河边。
河水在静夜里哗哗的流淌,对面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投影在河面上,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一处石阶上,一个年轻女子孤独地坐在那里,月光下的背影很是纤柔。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也不说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谨琛哥,真是不好意思,那么晚了,打扰你。”夏心柔面色苍白,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出神。
今天在医院里跟苏寒烟说了那样的话,她很后悔。
不管怎么说,那是风彦的女人,是她姑父姑妈的儿媳妇。
她对她应该是像亲姐妹那样,又或者应该是可以聊天玩耍的好朋友。
“有心事?”李谨琛摸了摸她的发顶,“只要你需要,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对于夏心柔,那是大家心里眼里的乖乖女,可对于他李谨琛,那就是一个让他心疼不已的女孩子。
“哎!”夏心柔长长叹息了一声,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搓一下,再搓了一下,“谨琛哥,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真的”
眼泪落入了掌心,滑过指缝间。
李谨琛以为她又是在为了风彦痛苦,侧身看着她,眉宇间微微皱起,好半天都没有答她。
过了一会,他递了手帕给她,“人生短暂,何苦为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完成的命题去苦恼?”
她用手帕擦了眼泪,“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迷人的侧影,路灯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
李谨琛抬起手,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花,“不准哭!”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能说出那些话来,”夏心柔抑制不住内心的懊悔和痛苦,握住他的手掌,把脸埋了进去,伤心的抽噎着。
她怎么可能不哭?
要是苏寒烟把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了风彦,那么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她变成了一个嫉妒的女人,而且那根本不是她能有的情感。
“哥会恨我的,而且,其实苏寒烟也并不令人讨厌。她说想跟我做朋友,我却那样说了她。我让她离开哥,我是疯了吗?去伤害哥身边的女人。”
“出什么事了?”李谨琛心疼的问。
夏心柔低泣着,絮絮叨叨将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惯于背台词的她,几乎是把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说出来了,最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李谨琛。
“谨琛哥,我很讨厌是不是?”
李谨琛笑了下,把她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抖动的背,柔声安慰,“你的这个问题我给不到正确答案,因为我没办法讨厌你。没事的,心柔,寒烟不会跟你计较。”
“她会跟哥说吗?”
“我想,不会!”
夏心柔点点头,捂住了红肿的双眸,身体微微倾斜,靠在了李谨琛宽厚的肩膀上。